12.深夜迷航（第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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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尿了！”</p>

就在这时，牧苏恶人先告状的声音突兀响彻在海面上。</p>

或打盹休息，或切出游戏的玩家纷纷惊醒归来，只见牧苏目视君莫笑，厉喝道：“兀那君莫笑，竟敢随地大小便！”</p>

“关我屁事，我在另一条船上！”被泼脏水的君莫笑大声辩解。</p>

“嘘——”</p>

闻香试图让他们小点声，他们的喊声足够在没有一点海浪声的死海海面传荡出上百米。</p>

但没有用，牧苏冷笑回应：“蠢货，谁会往自己的船上尿尿。”</p>

君莫笑突然哑口无言——从逻辑上讲这的确无懈可击。</p>

“油灯。”炽神朝透明桥讨要。</p>

“嗯。”透明桥递去油灯，接过炽神递来的木雕和石片，接替他继续雕刻，问道：“怎么回事。”</p>

举着油灯凑近船舱观察的炽神抬起头：“牧苏划漏了木船。”</p>

“……”透明桥眯起眼眸盯向牧苏。</p>

君莫笑耸动肩膀无声冷笑。</p>

“别急，我带了沙子。”</p>

牧苏不慌不忙伸手入怀，掏出一把沙砾拍向渗漏处。</p>

沙砾糊住破恐，但只持续了几秒，涌进船舱的海水冲开毫无粘附力的沙砾。</p>

“嗯……”</p>

牧苏略作沉吟，很快想起解决漏水的办法。</p>

“你不是说船不会沉吗！”他愤怒指责透明桥：</p>

“外力不能让船沉没，我们不算外力，你伤害船也不算。”透明桥回答。</p>

“那你怎么不拦着我点儿呢！”</p>

在诡辩和胡搅蛮缠这点上牧苏素来无敌手。</p>

当然，机智的透明桥不像君莫笑。她深知只要忍耐不理他就好。</p>

“严重吗？”她问观察渗漏海水的炽神。</p>

“还好。”炽神回答。划痕很细，渗透进来的海水也只有浅浅一层。</p>

话音落下，炽神忽然察觉到理智值下降速度突兀加快。</p>

抬起头，另一条木船上的四人陷入诡异沉默。透明桥坚持雕刻木雕，正示意这边：头顶有东西。</p>

炽神缓缓抬起头，油灯与雾霭与幽暗的边缘，浮现一张木船般巨大的脸孔。它没有眼睑与鼻子，器官都在同一个平面，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p>

“介不奏堵住了嘛。”</p>

另一边，牧苏用手指按住破孔，抬起头发现闻香在对自己使眼色。</p>

“你是在勾引我吗？”</p>

闻香无奈翻起白眼，不再理他。</p>

不过她翻白眼的动作为牧苏指明方向。他抬起头看到那张巨脸，浮现惊愕：“君莫笑是你吗？”</p>

咯吱——</p>

另条船上的君莫笑紧咬牙关。</p>

面无表情注视众人的脸孔缓缓缩回幽暗，但那绝不代表退缩——</p>

刹那间，脸孔重新再边缘浮现，不再面无表情，而是充满令人恐惧的狂笑，径直砸落。</p>

嘭——</p>

牧苏所在的木船被压入海底，掀起的巨浪推开透明桥等人的小船。</p>

几秒后，永不沉没的木船重新浮上水面。牧苏等人浑身早已湿透，而其中不见莉娜的身影。</p>

“不！不！！！”</p>

牧苏目眦欲裂，悲痛欲绝地扑向船舷，身体探出船舷，伸出双手——</p>

飞快在莉娜落水处用指甲刻上痕迹。</p>

等到岸他就能把莉娜捞上来了！</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