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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地静坐片刻,南流景问:“老师,你能不能收集到屈先生以前作的文章?”
[只要是市面上流传过的,都可以。]
“那麻烦老师了。”
[行,等我片刻。]
半个时辰后,姚容提醒道:[都整理好了,就在这个木箱里。]
看着眼前那个大到能把他塞进去的木箱,南流景暗暗吸了口气:“这么多?”
姚容开了个玩笑:[你对屈先生的才华一无所知。]
年轻之时,屈建白就已名动天下。
后来他离开朝堂,更是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写文章和教书育人上。
只要有人上门求教,他都会尽心指点。
毫不夸张地说,江南有三分之一的学子都受过他的恩惠,剩下三分之二都读过他的文章。
南流景笑了笑,往书桌前一坐:“是我低估了那句良才美玉的份量。”
姚容看他这副挑灯夜读的架势,问:[明天再看也不迟。]
南流景摇头:“明天屈先生就要给我上课了,我想在上课前多了解了解屈先生。”
姚容知道自己劝不住他。
在这方面,这孩子总是十分固执。
[正好我也没其它事情做,我陪你一起看吧。你打算从哪里看起。]
南流景有清晰的思路:“我打算从屈先生早年作的策论看起。”
策论这种体裁,主要是用来议论时政,所以想要了解一位文人的思想抱负和政治追求,最好的办法就是阅读他所写的策论。
翻开第一篇文章,刚看完前几行字,南流景就眼前一亮。
他没有说话,一口气读了下来,直到看完文章最后一个字,他才长长舒了口气,只觉酣畅淋漓。
喝了口水,南流景继续阅读第二篇文章。
一篇篇策论看下来,南流景好像飞速看完了屈建白的一生——
年少之时,屈建白也曾因为“良才美玉”这个评论而沾沾自喜,认为自己迟早能够匡扶社稷,斧正世道。
所以那个阶段,他的策论激扬文字,意气风发。
直到姚家的案子爆发,他身为主审官之一,明知道案子另有蹊跷,却不能往下深查,他才真正看清了世道,看清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原来良才美玉,也救不了大厦将倾。
这种对世道、对自身的失望,促使他远离朝堂,寄情山水。
但云游天下期间,他亲眼目睹到无数百姓的苦痛,意识到一个混乱的朝堂会对天下造成怎样的伤害,所以他开始投入到教书育人之中,想为这天下培养更多有用之人,想为这世道探索一条新的出路。
……
南流景合上最后一篇策论,问姚容:“老师,这篇策论是屈夫子何时所作?”
[两个月前。]
“我记得,梁师父是在一个月前给屈夫子写信的。”
“也就是说,两个月前,屈夫子还在江南教书育人、探索新出路。”
“然后因为梁师父的一封信,他放下了江南的一切,来到京都,成为我一个人的夫子……”
南流景指着自己,莫名荣幸:“我可以认为,屈先生是因为我才来京都的吗?”
[那不然呢?]
姚容的语气十分理所当然:[屈建白和梁光誉的交情是很好,但也没有好到能为了梁光誉一句话进京的程度。]
[我的殿下,他是为了亲自见你一面,才千里迢迢赶赴京都。]
[而你的表现让他非常满意,所以他才会当场答应留下来当你的夫子。]
南流景努力压制唇角的笑意,却还是没有忍住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老师!”
南流景说:“我之前都没敢往这方面想!”
[这么高兴吗?]姚容故作吃味。
南流景眨了眨眼,乖觉道:“不比老师收我为学生时高兴。”
“不过也很激动就是了,感觉自己这一年半的努力都被看见了。”
这与梁光誉收他为徒不同。
梁光誉会收他为徒,是因为他刻意争取。
但这一次完是意外之喜。
姚容笑了笑:[这一次的主线任务,你有了一个很好的开局。屈先生对你初始印象很好。接下来继续保持。]
挑灯读了一晚上书,第二天南流景还是早早爬了起来练武。
用过早膳,南流景换了一身新衣服,前往屈建白居住的院子找他。
屈建白正坐在案前写东西,瞧见南流景来了,示意南流景坐下。
南流景道:“屈先生,我们今天要上什么课。”
“不急。”屈建白问,“殿下最近在读什么书?”
“我昨天看了屈先生写的策论。”
“殿下看了我写的哪篇策论?”
“只要是市面上能收集到的,都看了。”
屈建白一怔,抬头扫了南流景一眼。
当看清南流景眼底的青黛时,心中顿时了然。
“殿下想多了解我一些,我也想在开始授课之前了解殿下的学习进度。”
屈建白将面前那份笔墨未干的卷子递了过去:“这是我自拟的一套卷子,殿下可以试着作答一番。我会按照卷子的作答情况来给殿下安排课业进度。”
南流景双手接过卷子:“就在这里作答吗?”
“卷子内容比较多,殿下可以自便,三日后将答卷交给我就好。”
南流景起身告辞。
回到自己的书房,南流景将卷子翻了一遍。
这套卷子的考察范围非常广,四书五经,民生经济,几乎应有尽有。
南流景蘸了蘸墨,握着毛笔,半天都没有在纸张上留下痕迹。
[你在纠结什么?]
南流景放下毛笔:“我在想,自己要不要藏拙。”
[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
“我从小在冷宫里长大,按理来说没有接受过任何正统教育。如果我一点儿也不藏拙,按照自己的真实水平作答,那不是就露馅了吗。”
姚容认同:[确实是这样。]
“但我又觉得,藏拙会影响屈先生对我的判断。”
“要是一个不好,被屈先生发现了,反倒弄巧成拙,让屈先生觉得我不信任他。”
姚容继续表示认同:[这个担心也很有道理。]
南流景无奈:“老师,你又在逗我了。”
姚容才不承认自己的这点恶趣味:[没有,我是实话实说。]
“那老师有什么建议吗?”
[我不想让自己的想法影响你的判断。]
[我就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屈先生和梁大人的情况一样吗?]
南流景垂下眼眸,有点懂了。
他信任梁光誉。
但不可否认的是,梁光誉是朝廷命官。
在朝中局势明朗之前,梁光誉会帮他,但梁光誉绝不会投靠他。
所以他只在梁光誉面前表露出自己的武力和聪慧,却从来没有展示过自己的才学。
屈建白的情况却不太一样。
屈建白如今是一介白身,与各方都没有利益牵扯。
从屈建白的经历也能看出来,屈建白是绝不会投靠永庆帝或季玉山的,反倒有倒向他的可能。
南流景反复斟酌,最终长舒口气。
他提起毛笔,在答卷上留下一行流畅的笔墨。
看着他写下的那行文字,姚容笑容十分欣慰。
三天后,南流景再次出现在屈建白的书房,将那份写满字迹的答卷呈给屈建白。
屈建白批改了几行字,突然抬头看向南流景,神情略显吃惊。
南流景注意到他的打量,目光不避不闪,微微一笑。
屈建白也不由一笑:“看来我需要重新评估殿下的才能了。”
南流景平静道:“没有让屈先生失望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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