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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夜不由得感叹。</p>
“只想着自己的人才是真正具有【主体性】的人，是天生的领袖，是人群中的阿尔法。”</p>
“对于他们来说，爱意的真伪？那是什么无聊的东西，漂亮的美少女喜欢我不是理所应当的？就像日升日落、潮起潮退，是自然规律世间真理，是完全不会产生怀疑的事情。”</p>
“但我做不到。”</p>
悠长的叹息，像是深夜里的叹咏调。</p>
“所以我觉得，如果有个人告诉我：’你对星野诗织的爱意是被植入的’，那就好了。我可以心安理得的喜欢星野诗织，也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星野诗织对我爱。就算是被植入的，但只要确认爱意是真实存在的，就可以得到【安心】。”</p>
“我就是在追求这个。”</p>
柳生樱沉默了。</p>
许久，她再次开口。</p>
“你其实是想去死，是吗？”</p>
“……或许吧。”</p>
源夜不置可否的回答。</p>
“你这个人，真是看着就让人生气。”</p>
“那还真是抱歉。”</p>
“……啊啊啊啊啊！”</p>
柳生樱烦躁无比的抓着自己的头发。</p>
“被选中的怎么会是你这个家伙……算了。”她自言自语，接着无奈的抬起头，看向源夜，“那我就明确的告诉你——”</p>
“你对星野诗织的感情和记忆，我一点也没有修改过。”</p>
“……是吗？”</p>
“谢谢你。”</p>
源夜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整个人肉眼可见的鲜活了起来。</p>
“那么，作为交换，我告诉你我为何对你修改我记忆这件事不生气吧。”</p>
龙切拔出，源夜借助刀身作为镜面打开了自己的金手指。</p>
“道理很简单，就比如说衣服吧，人往往会对新买的衣服格外爱惜，生怕其被弄脏了。但当那件衣服被穿过很多次、变得皱巴巴之后，就不会那么在意了。”</p>
“记忆也是一样的，如果是纯粹的白纸，那任何一点的黑都会显得格外刺眼，但如果连其本身的真假都无法确定，又怎么会对小小的修改生气呢？”</p>
将注意力集中在【智力】的词条上，待加号显现后，源夜一口气将其从13点加到了20点，这行为也将他成为黑龙会头领以来数个月积攒的所有灵玉耗尽。</p>
“这是主思维体和观想图像的重叠波动……完全共鸣状态？”柳生樱满脸不可思议，“怎么可能？你不是才进入第二领域没多久吗？”</p>
“瞬间的跨越，奇迹般的进步。”</p>
“源夜，你究竟是什么人？”</p>
听到柳生樱的话语，源夜有些意外的看向她，认真的思考之后，无奈的回答道：“这个嘛……我也不知道。”</p>
话音未落，源夜就消失在了原地。</p>
不，说是话音未落也不对，因为尾音还未传达到柳生樱的耳中。</p>
但那并非他没有完成话语的叙述，恰恰相反，他一开始就说完了话。</p>
只不过话语的末尾在空气中被拉的很长，而在音波到达前，源夜的攻击就已经结束了。</p>
“看来我似乎也没有真的不生气啊。”</p>
看着刺入柳生樱胸口的龙切，源夜如此自语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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