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51莫塔里安的计划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第602章 51.莫塔里安的计划</p>

“还好？”</p>

“尚可，”沃克斯咳嗽着，他感到自己的喉咙发痒，他希望他食道中的爬虫都被药剂师们清理出去了，</p>

他依旧感到现在干燥而清洁的现实就像是场梦，但隐隐的厌恶感，与天花板上的极限战士徽章正时刻提醒着他，这里并不是亚空间。</p>

刚刚，在沃克斯并没有提问的前提下，哈迪斯主动讲述了他的现状，现在，哈迪斯下半面覆上的金属面具正闪烁着冰冷的光。</p>

比起先前听见布兹的愤怒，这位半腐朽的死亡守卫倒是感到了漫无边际的惆怅。</p>

连哈迪斯也无法避免被侵蚀……尽管他所遭受的是来自物理世界的诅咒。</p>

但这至少依旧是哈迪斯。</p>

“……会有解决方法的。”</p>

沃克斯说，哈迪斯则点了点头，</p>

“我现在能够暂时扼住这些力量。”</p>

沃克斯沉默了片刻，</p>

“你变得悲观了……游魂，我指永远的解决方法，……我们可以去找太空死灵。”</p>

太空死灵？</p>

哈迪斯思忖着，或许塔拉辛会选择帮他，但看塔拉辛的意思，这位好心的太空死灵大概短期都要消耗在王朝之间的官司里了。</p>

而且……下次见面……还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算什么，帝国与太空死灵的关系到底算是什么。</p>

“死亡守卫接触了其他的太空死灵？”</p>

沃克斯点头，</p>

“我们一直没有放弃……死亡守卫内部有一支专门的掘墓队，我们还有一部分太空死灵的科技，但并未向外界公布。”</p>

“我猜布兹也不知道？”</p>

“他不知道。”</p>

沃克斯解释道，</p>

“在他沉睡之前，他一直是帝国的重点关注对象，我们不能暴露。”</p>

“这一部分科技一直是死亡守卫技术军士所保管的，作为应对最后危机的可能——若最后所有盟友都背叛了死亡守卫。”</p>

“这次前往腐败天，便用到了相应的部分技术。”</p>

“……但你已经回来了，我们可以加快进度。”</p>

哈迪斯点头，太空死灵的科技本就有一部分为星神所赐，在有参考科技的情况下，他可以试着快速加点科技树。</p>

“……你们做了不少事，”哈迪斯不禁感慨道，“建立第二宗教，划立自治区，扩大基建，暗中扩军……甚至还钻研太空死灵的科技。”</p>

沃克斯嘴角露出一抹笑，</p>

“不是太空死灵的科技，是所有异族的科技，太空死灵、灵族、绿皮……他不放过任何可能。”</p>

他当然是指莫塔里安。</p>

想到这里，哈迪斯心中五味杂陈，曾经七头牛都拉不回的倔强原体，如今再看，却变得成熟许多了。</p>

莫塔里安究竟经历了什么？</p>

“莫塔里安……”哈迪斯开口，“他希望做什么？”</p>

“——弑神。”</p>

沃克斯平静地说，但他的内心却并不平静，万年了，已然万年了，知晓这一计划的人不过寥寥，</p>

无人可说，无人会信，无人理解。</p>

“苍白之主将我送回来……”沃克斯说，“向你解释他的计划。”</p>

“哈迪斯。”</p>

——————————</p>

他依旧没有成长。</p>

莫塔里安深切地意识到了这一点，那驱使他，最底层、最深沉的情绪依旧是仇恨、恐惧、绝望……</p>

但这并没有关系。</p>

他坦然接受了现实。</p>

同在人类之主麾下，有的原体热衷于守卫疆土，有的原体热衷于维持秩序，有的原体热衷于清缴叛徒……他则热衷于毁灭与推翻。</p>

就像是曾经哈迪斯所说过的，他有些极端了。</p>

但好在这广袤的银河比他更加极端。</p>

浩渺星海中，从不缺少需要被推翻，被剿灭，被砍下头颅的存在。</p>

伪神亦在其中。</p>

没有什么可言的，被撕裂的银河曾在他的视网膜上投下阴影，莫塔里安知道谁是最大的敌人，谁是该被毁灭的存在。</p>

若非必要，他不去过问帝国的兴衰，这有其他人操心——若这都需要莫塔里安来看管，那么这庞大的帝国便没有存在的必要。</p>

人类之主建立起的帝国需要学会自给自足，而不是依靠着一两个超人前行。</p>

对于莫塔里安来讲，原体的责任只有一个。</p>

那便是弑神。</p>

或者是……取而代之。</p>

人类之主向他展示了真相，在漫长的崩溃后，莫塔里安开始解构这难以接受的真相，最后，他得出了他的结论——</p>

效仿灵族的万神殿，帝皇想要建立起属于人类的“神殿”。</p>

莫塔里安冷笑了一声，</p>

或许他不该如此草率地用“神殿”来称呼此，毕竟人类之主曾无数次强调过自己是人类的真相。</p>

不过是分流亚空间力量的另一种称谓。</p>

而本质即为亚空间存在的原体，自然是承载亚空间力量最好的载体。</p>

莫塔里安抬手，盯着自己枯瘦如柴的手掌。</p>

他不禁想起先前人类之主的网道计划，将人类全部迁入网道之内，隔绝人类灵魂对主亚空间的影响……</p>

……伴随着人类信仰在主亚空间中的消失，混沌将逐渐虚弱下去。</p>

但人族的信仰并非直接消失，这不过是从一个地方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它们依旧需要一個载体——否则这些信仰将自发形成新的存在。</p>

新的载体，便是原体。</p>

而十九名原体，足以稀释信仰带来的负面影响。</p>

莫塔里安有足够的证据去相信，原体是帝皇希望分流自身信仰的存在。</p>

但那是之前了，</p>

现在他们有冥王。</p>

但……莫塔里安不能确保他昔日的战友会一直回应他们，哈迪斯的回应在持续减弱……</p>

他曾是希望先寻回哈迪斯，再前去进攻亚空间的。</p>

可现实不遂人意。</p>

太空死灵远比他想象地更加棘手，去进攻一个死去的种族，远比进攻一个已经打过交道的敌人更加困难，漫长岁月内，他在磨损……他快没时间了。</p>

被信仰反噬到失去自我，又或是在力量或是意识丧失前放手一搏，莫塔里安从不犹豫。</p>

他要去弑神，他要吞下腐败天的血肉……他要取而……不……</p>

神明乃是不死之物。</p>

在亚空间的法则内，用一名神明的新生，兑换一名神明的死亡。</p>

“意识”可以被抹除，被替换，但散去的权柄必须有承载之物，否则旧神永不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