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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塔里安平静地说,</p>

【如果没有事情,你可以先请回了——康拉德可以留下。】</p>

科拉克斯缓缓回头,似乎在内心挣扎,最后原体证明了他的良知大过邪恶。</p>

【感谢你的好意,但我是科兹现在临时的监管人……】</p>

【那么便管好他。】</p>

莫塔里安说,控制灵能将科兹扔出病房。</p>

刚好与即将抵达病房的基利曼碰上,罗伯特诧异地看着一团黑影自病房间内冲出。</p>

【请回。】</p>

随后是有些无奈走出来的科拉克斯。</p>

科拉克斯跟基利曼对了眼神,基利曼大致能猜出刚刚发生了什么——随后他敲门准备进屋,病房门却先他一步被雾气打开了,雾中恶鬼正阴厉地盯着他。</p>

基利曼的脚步一滞,随后坚定地走进去,并轻轻关上了病房门。</p>

留下科拉克斯担心地回头看了眼病房内。</p>

………………</p>

【你曾想到过今天吗,基利曼?】</p>

莫塔里安讥讽地开口,雾气笼罩了病房,基利曼头顶闪耀的冠冕因此沾染上雾气,露珠沉沉地凝结下来。</p>

【想到你如今的模样?】</p>

基利曼叹了口气,刚刚的坚强瞬间变得苍老,他拖来一把椅子,坐到莫塔里安病床旁。</p>

【在那件事发生前,我从未想过。】</p>

基利曼如实说道,眼神恳切。</p>

【我不奢求你的原谅,今天也仅仅是希望看望你——我们好久没见过了,莫塔里安,感谢你当年的药剂。】</p>

莫塔里安小声嘀咕了一声,随后提高音量,</p>

【举手之劳——亡魂呢?】</p>

基利曼知道亡魂指的是哈迪斯,他现在无法称呼哈迪斯的名字,他尚未克服那种本能的反感与远离。</p>

【费努斯找他有些事,】</p>

基利曼抬手,</p>

【而且……看起来亡魂对他的涅槃系统有那么些许的愤怒与意见。】</p>

【嗯,】</p>

莫塔里安只是想找茬而已,他仅仅是看基利曼一脸释然的表情不悦。</p>

【在我昏迷的时间里,你们便自然地把他借来借去?而不经过死亡守卫的审批?】</p>

这下换基利曼惊愕了,</p>

【我找冥教系统进行的审批——他还挂靠在死亡守卫的政务系统里?】</p>

莫塔里安沉默了。</p>

莫塔里安深呼吸了一口气。</p>

莫塔里安回忆理解学习并发动了人类之主被动·自动忽略并跳过!</p>

【你接下来要去巴尔?】</p>

他盯着基利曼,基利曼明显更加疲惫了,原体长叹了一口气,将手埋在脸中。</p>

几秒后,基利曼重新抬起头。</p>

【我对当年所发生的事情,感到极度的抱歉,莫塔里安,我很抱歉当时发生的事情,非常、非常抱歉。】</p>

【我不需要你的抱歉。】</p>

莫塔里安如实说道,他不是睚眦必报之人——不,他是。</p>

但基利曼他们早已自食恶果。</p>

【你该思考的是接下来怎么做。】</p>

【去巴尔。】</p>

基利曼坚定地说,</p>

【我本在担忧他能否承受巨量的灵能信仰——现在看来我的忧虑完全是不必要的,哈迪……亡魂可以带回他们。】</p>

莫塔里安盯着基利曼,当年的悲剧依旧是基利曼心中难以逾越的鸿沟,但莫塔里安却并不为此悲痛了。</p>

他只觉凄寒。</p>

在坐上那把交椅的片刻,莫塔里安看见了太多——</p>

当年所发生的事情乃是必然,并非当初几個原体可以强行阻碍。</p>

帝皇不打算让冥王直接侵蚀他,这样做失控的风险已经大大提高了——他只能让其他人一次次接过他所坐的位置。</p>

尼欧斯是故意的,还是这只是悲剧的巧合?</p>

莫塔里安危险地眯起眼,但他不打算弄清楚真相了。</p>

是与不是都没有任何意义。</p>

【感谢他吧。】</p>

莫塔里安侧过目光,不再看基利曼自责的表情,不知为何,尽管那次是基利曼一行坑害了莫塔里安。</p>

但看见基利曼饱经风霜与痛苦道歉的模样,莫塔里安却并不觉得好受。</p>

【我们都该……感谢冥王。】</p>

一个可以让他们避免亚空间感染腐化的存在。</p>

哈迪斯曾经救过他,现在他该继续站出来救其他人了。</p>

莫塔里安对此没什么可说的,他亦会成为斩断悲剧的死神。</p>

………………</p>

“阿嚏!”</p>

哈迪斯猛地打了喷嚏,他身旁,闪烁着金光的全息投影看向他。</p>

【怎么了?】</p>

费努斯问道,担忧起来。</p>

他将哈迪斯请过来,是想要冥王帮忙筛出黑石储存系统中储存的负面灵能与杂质。</p>

“没事。”</p>

哈迪斯擦了擦鼻子,重新将手搭在巨大一体化的黑石上,</p>

“可能有人刚刚在诅咒我。”</p>

(本章完)</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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