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5章 189给我干哪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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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之拳的求助信号因为帝国暗面不稳定的亚空间,与他们没有齐整的星语者,而没有被帝国成功接收。</p>
莫塔里安侧目,听见基利曼小声地骂了一声星语庭。</p>
【我一直在战斗,直到伏尔甘与安格隆赶过来。】</p>
伏尔甘因此有些局促地笑了一下,在他们赶到之前,多恩至少一人坚持了几十年。</p>
多恩却难得停顿了片刻,磐石罕见地皱起眉,似乎在斟酌自己接下来的话,</p>
【我通常不会用我自己在重伤与极度疲倦下的感受作为可信的证据,但在我率领帝国之拳与绿皮们在山阵号作战的那端时间里,我时常感觉我并不是在我所熟悉的山阵号上。】</p>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p>
多恩沉吟着,随后选择了自己刚刚所使用的形容词,</p>
【就像是镜像一样。】</p>
他时常会感觉有人在他身旁同他一起作战,但实际上他的身边除了自己子嗣与绿皮们的尸体,并无其他活物。</p>
多恩看向他的兄弟们,他认为他的兄弟会至少对他用不精准的感受作为证据而反驳他,但他们并没有这么做,于是多恩继续讲下去。</p>
【随后帝国援军赶到,然后我便陷入了沉睡。】</p>
【但你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睡着。】</p>
莫塔里安突然插嘴道,</p>
【你应该已经“死”了,但我拒绝了你的死亡,因此你处于了某种无法被界定的状态——实际上我也并不清楚你究竟去了哪里。】</p>
一般来讲,在肉体至少33%完好的情况下,拒绝死亡会直接唤醒个体,但多恩并没有醒过来。</p>
这在当时也令莫塔里安感到疑惑与不解,最后他只能将原因归结于没有“新生”。</p>
【我跌入了恐虐的幻境。】</p>
多恩一字一顿地说道,</p>
【不,我看见了另一个我。】</p>
他说,双目一眨不眨,显然也开始困惑。</p>
………………………………</p>
在第一个堕落者莫塔里安出现之时,多恩与他的帝国之拳被派往了远北朦胧星域,去驱逐一支自亚空间中突然冒出的绿皮军队。</p>
因为收到排挤,帝国之拳的补给长期处于不稳状态,彼时的帝国之拳刚刚结束了一场与疑似恐虐星球的征服战,军团大量折损,却并没有被允许休憩。</p>
这一决定或许不是帝皇本人所下达的,而是军务部,多恩本可以直接反驳这一要求,以其原体身份,军团至少会得到短暂的休憩。</p>
但多恩在经过分析后认为他的军团可以胜任这次任务,帝国之拳因此再度出发。</p>
实际上,若帝国的星炬没有熄灭,那么帝国之拳的确可以顺利完成此次清缴绿皮行动,但在帝拳们正同绿皮激战的那刻——</p>
星炬却熄灭了。</p>
剧烈的亚空间波动直接扭转了战局,自山阵号内涌出的恐虐魔军亦加入了作战。</p>
多恩当机立断,立刻朝着泰拉发出了求援信号,随后便率领着自己的子嗣同敌人在山阵号上作战。</p>
值得一提的是,罗格·多恩并非残暴之人,他只是过于沉默,即便寡言,但罗格一直在鼓励着他的子嗣们,他以身作则,这堵最坚定、最坚不可摧的顽石城墙一直坚守在最前线。</p>
这场实力差距悬殊的作战本会直接结束,但在多恩本人与其子嗣的苦苦支撑下,这场战争竟神奇地持续了几十甚至是几百年,直到——</p>
罗格·多恩那自以为的盟友登上山阵号。</p>
仁愚绿龙伏尔甘,与戏谑狂欲之主安格隆。</p>
【等等?!】</p>
【等——等?!!!】</p>
伏尔甘突然大吼起来,叫声几乎冲破了山阵号的天花板,原体有些滑稽惶恐地挥动着双臂,双目圆睁,</p>
【你说什么?!多恩?!你刚刚说什么?!!!】</p>
其余两个原体的反应也跟伏尔甘差不多,基利曼几近失态,他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似乎想要扼住自己喉咙里的尖叫,豆大的汗珠自他额头上滑下。</p>
莫塔里安则咯咯地呼吸着,除了他那死人一般的呼吸声,苍白之主整个人都僵住了,就像是某些昆虫的应激反应。</p>
【我也很困惑。】</p>
多恩缓慢说到,</p>
【我记得你救了我,伏尔甘——当然,我指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你。】</p>
…………</p>
“另一条命运线里,伏尔甘与安格隆确认堕落。”</p>
恒星冰冷的光辉缓缓自指挥舷窗前划过地板,帝皇平静地说道,目光中闪烁着金色的圆圈。</p>
“伏尔甘投了纳垢,安格隆则是……色孽?”</p>
他身后,哈迪斯分析着,冥王面色严峻,但却依旧在面对着现实。</p>
“他其实很适合色欲之主。”</p>
帝皇淡淡地说道,应该说安格隆最初的设想便是有欲堕的可能。</p>
“只不过我不清楚为何恐虐最后也朝他伸手了。”</p>
“那这样是不是莫塔里安就幸免了。”</p>
哈迪斯语气间有些许死意,分析是一回事,接受则是另一回事,虽然有了奸奇大赢特赢的心理准备,但听到后依旧令人心情沉重。</p>
………………</p>
【我同他们作战——我很清楚不能失败,失败便可能成为他们一样的存在。】</p>
多恩说到,基利曼注意到他攥紧了拳,鲜血从多恩的拳缝中渗出。</p>
其实他们两人完全可以击败当时行将就木的多恩,但磐石在最后关头爆出了惊人的意志力,在帝国之拳前仆后继的牺牲中,多恩勉强与那两位原体一战。</p>
直到——</p>
【见无法短时间攻破山阵号,】</p>
多恩平静地说道,他望向莫塔里安,眼底所反射的光芒是莫塔里安所感到恐惧的。</p>
【于是仁愚者与戏欲者呼唤了另一个人,见到他的那一刻——我才知道伏尔甘与安格隆不过只是他的牺牲品,而我也是。】</p>
多恩望着莫塔里安,眼睛一眨不眨。</p>
【异端之首,莫塔里安。】</p>
在名为莫塔里安的庞然大物轰然倒塌之前,哈迪斯疯狂的呼喊自长廊间传来,</p>
“停一停!停一停!!!别讲了!!!别讲了!!!!!”</p>
砰!</p>
哈迪斯猛地拍开门,他赫然睁大眼,看见全身僵住的莫塔里安,缓慢地,难以置信地朝他转过头。</p>
【我,是第一个堕落者。】</p>
一片寂静声中,哈迪斯咽了口唾沫。</p>
“那你现在感觉还好吗,老莫?”</p>
他看向莫塔里安,心中思绪千回百转,尽管现在的莫塔里安已经足够坚韧,足够看开了,但这件事的确并不是任何原体都可以坦然接受的。</p>
莫塔里安有些呆滞地看着哈迪斯,哈迪斯认为莫塔里安是想要说些“没事”、“无妨”之类的话。</p>
但这类徒劳无力的词汇在莫塔里安的喉间停滞,却最终无法抵达真实。</p>
最后,莫塔里安所抵达的真实是,</p>
【让我睡一会儿,哈迪斯。】</p>
黑域如他所期,立刻翻涌着覆盖上来。</p>
……</p>
基利曼望着已然寂静的莫塔里安,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看向哈迪斯,</p>
【我可以也——】</p>
“你并不行,我的孩子。”</p>
尼欧斯平静的声音传来,哈迪斯回头,看见身着素袍的人类之主走进,</p>
“你是一国之君——你只能面对,罗伯特·基利曼。”</p>
尼欧斯的眼中闪烁出其他光芒,</p>
“或者,你可以聆听你另一个世界的身份,我的孩子——弑君者基利曼。”</p>
拖着莫塔里安的哈迪斯感觉基利曼也快倒下去了。</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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