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5章 【247】那个蓝人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第805章 【247.】那个蓝人</p>

【基利曼】这辈子所做的最对的事情便是夺走人类之主的王位。</p>

唯独在这件事上，【莫塔里安】是如此思考的，即便他依旧深深仇恨着【基利曼】。</p>

他仍有太多疑问所未被解答，但那个能够回答他的人却早已逝去。</p>

但现在……他又重新拥有了一次机会。</p>

房内的炉火劈啪作响，【莫塔里安】已然讲完了他的故事。</p>

一个可悲、毫无正确之举的过往。</p>

他望向他对面已然停止进食的哈迪斯，冥王面色沉重——</p>

【莫塔里安】很惊讶看见一个食欲良好的哈迪斯，这曾是他们多人的期愿，但现在，这只会提醒着他这个哈迪斯并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p>

就像是哈哈镜般，两重命运中映出的倒影并不完全一样。</p>

但即便如此，【莫塔里安】仍旧感到沉重。</p>

“也就是说……那个我最后葬在了巴巴鲁斯。”</p>

哈迪斯低沉地说道，他的大脑正在飞速旋转，这是完全有可能的，区别只在于他是否在那个关键节点遇到了莫塔里安。</p>

如果在巴巴鲁斯上，他没有遇到莫塔里安，导致逃脱失败后——命运的确会如此流淌。</p>

但即便如此，命运依旧有着更正的能力，机会就在【帝皇】与【哈迪斯】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面。</p>

只要【帝皇】愿意治疗【哈迪斯】，那么接下来便还有希望。</p>

但那个【帝皇】并没有如此选择。</p>

……</p>

哈迪斯不禁想起他曾经跟人类之主的对话——外来者，人类之主与四神的承诺是清缴全部外来者。</p>

但当初在巴巴鲁斯上，帝皇看见了一个帮助他第十四子征战整个星球的、具有高投资价值的人类，也就是哈迪斯。</p>

因此，他选择带回了哈迪斯，并开启了他的计划。</p>

哈迪斯记得很清楚，最开始，帝皇与马卡多对他的承诺是“众多计划中的一支，甚至不是最重要的”。</p>

但在这之后……很明显，现在帝国的命运已然同冥王深深捆绑在一起。</p>

没办法，他发育发育地太好了。</p>

不过……这么看，最初的他的确很大概率一念之差毁灭在帝皇手上。</p>

不排除对面的【人类之主】跟他这命运线有所不同。</p>

[帝皇最后没有选择救他，]</p>

【莫塔里安】的双目炯炯发光，</p>

[但为什么你活下来了？]</p>

他想要说哈迪斯，但过强的黑域阻止了他这么做。</p>

哈迪斯沉重地笑笑，</p>

“可能两边的人类之主并不同……还有一种可能，我最初也仅仅是因为运气好。”</p>

[运气好么……]</p>

哈迪斯能够感到对面的【莫塔里安】似乎有无数疑问与话语，但在漫长的沉默中，他仅仅是讲述了过去的故事，他似乎希望哈迪斯说点什么，评价些什么。</p>

但哈迪斯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似乎最后都会伤到【莫塔里安】。</p>

他总不能说，啊哈哈哈，我是因为莫塔里安降落巴巴鲁斯降落地早，所以得救的。</p>

“我想那个我最后其实很欣慰，”</p>

哈迪斯沉吟片刻，谨慎地说道，</p>

“纳克雷被巴巴鲁斯人杀死了——实不相瞒，这是我当初唯一的梦想，我确信不论是哪个我都愿意为了这一目标牺牲。”</p>

是吗？</p>

【莫塔里安】想到，他却始终走不出那一天，那天后，他获得了军团，获得了权力、金钱、地位，但他却再也不怎么发自内心地笑起来了。</p>

而现在……唯一的欣慰大抵便是他们当时真的做到了。</p>

【莫塔里安】并不想让这一切变成哈迪斯单方面对他的安慰，这只会彰显他的软弱与渴求帮助。</p>

他陈述这些——或许只是想告诉这个哈迪斯，他那个世界的【哈迪斯】并不比他差，那个【哈迪斯】真实存在过——他也希望更多的人能记住那个【哈迪斯】。</p>

或许他最初在接近黑域时的确有些崩溃，但在讲述完他的过去后，【莫塔里安】重新获得了痛苦与力量。</p>

显然他对面沉默的哈迪斯还在想着如何宽慰他，但【莫塔里安】需要的并不是话语，他需要行动——</p>

一把尖刀，一次诅咒……什么都好，但不会是话语。</p>

他不会承认他自己也希望哈迪斯说些什么，他又重新站住了，岌岌可危地依靠在“两个哈迪斯并不同”的事实上。</p>

至少两个哈迪斯在外形上已然有了天差地别的差距。</p>

【莫塔里安】无法深思两个哈迪斯是否是同一人，否则他可能会再度崩溃，变得软弱。</p>

[我还有一个问题，]</p>

【莫塔里安】呼吸着，他决定问一个缠着他千百年的问题，也正好作为引入新话题的引子。</p>

[你……还有我命运线中的他……为何都执着于罗伯特·基利曼？他曾跟我说过，认为基利曼比我优秀。]</p>

他看见哈迪斯的眼猛地睁大了。</p>

……………</p>

艹艹艹艹，这让他该怎么回答？</p>

哈迪斯脑中一片混乱，他总不能说基利曼这蓝人浓眉大眼的，把马库拉格建设地跟世外桃源一样——这谁能不爱？</p>

“首先……”</p>

哈迪斯咳嗽一声，他感到背后发凉，却不知为何。</p>

就当是自己没有吃完盘中的点心，于是遭到粮食之神的诅咒了吧。</p>

“我想两个命运线中的基利曼并不相同，但我想我跟另一个我记忆中的基利曼是同一个形象——也就是我这个世界里的罗伯特·基利曼，在确定了这个前提下，我想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p>

他对面的【莫塔里安】沉默着，哈迪斯可以感到原体正在思考，</p>

其实哈迪斯这话暴露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跟另一个自己为什么提前知晓基利曼，还是一个固定的形象，不会因为世界线变动而更改。</p>

但【莫塔里安】仅仅是沉默，示意哈迪斯继续。</p>

哈迪斯再次咳嗽一声，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说出来他为何喜欢极限战士？其实圣血天使和白疤也挺好的。</p>

“我认为我的理想跟基利曼的理想有部分重合，我们都注重人文关怀与道德，同时我们注重客观实际，不捏造歪曲事实，我们都认为提高生产力，更好地建设家园，是我们工作的追求。”</p>

[人文关怀？]</p>

【莫塔里安】喃喃自语到，仿佛听到了好笑的事一样。</p>

[这里的帝国之主……是一位具有人文关怀的人？]</p>

“正是。”</p>

哈迪斯点点头，想起了多恩之前给的情报，这么看来，对面的【基利曼】大抵是类似毫无道德感的群星玩家。</p>

[……]</p>

【莫塔里安】想要发表什么看法，但他什么都发表不出来，他似乎想象不出来这样一个基利曼。</p>

但他又理解了……为何哈迪斯会更倾向于基利曼了。</p>

哈迪斯眨眨眼，看着正在沉思的【莫塔里安】，认为自己把这个问题糊弄过去了。</p>

可……</p>

【莫塔里安】皱起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