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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沈家败落,她也只是被国公府软禁在府内,不得外出罢了&nj;。
如今她乍然看到沈绛,竟住在这种简陋的&nj;农家小院,处处透着破旧不说,整个院落都还没有沈殊音院落的小厨房大。院子逼仄狭窄,角落堆了&nj;些平时要用的柴火,还有其他杂物,就几乎没了&nj;落脚之&nj;地。
沈绛知道沈殊音是心疼自己,赶紧安慰道:“刚开始来京城时,我为了低调行事,所以才租住了这个地方。虽说院子是简陋了&nj;些,但&nj;是我并不觉得委屈,所以大姐姐也别替我难过。”
沈殊音抹了下眼泪,低声道:“阿姐不仅没帮到你,还尽是哭哭啼啼。”
“大姐姐你只是心疼我嘛,”沈绛轻拥了下她。
沈殊音这会&nj;才瞧见一旁的&nj;阿鸢,说道:“阿鸢也长成大姑娘了&nj;,这一路上真是委屈你和灼灼了。”
“奴婢只是个奴婢,哪里称得上委屈,况且跟在小姐身边,我去哪儿都愿意的。”阿鸢笑得没心没肺的模样,总算叫沈殊音心底好受了些。
阿鸢一直在家里等着她们,见沈绛回&nj;来,才问道:“小姐,卓定人呢?”
“他正在别处,帮我看着一个人。”沈绛说道。
等沈绛与沈殊音两人进了&nj;她的房间,姐妹两总算有了&nj;能安静说话的&nj;时间。
这一整日,沈绛先是紧急赶去救回&nj;沈殊音,又带着她一道去了安国公府,拿到了和离书,颇有种兵荒马乱的&nj;仓促。
沈殊音将和离文书重新拿了出来,她手握文书,低头看了&nj;许久:“爹爹一直想替我选的&nj;一个如意夫婿,可没想到竟是引狼入室。若不是因为有方定修在,只怕许昌全也不会&nj;那般容易上了&nj;一个香料商人的当。”
沈殊音自从在沈绛这里,得知真相后,心底就一直自责。
沈绛低声安慰:“大姐姐,这些人都是为了&nj;自家的&nj;一己私利,大肆敛财,出卖朝廷,哪怕方定修不是爹爹的女婿,他们也会&nj;想方设法,从别处下手。爹爹此番也顶多是个不察之&nj;罪罢了&nj;,罪不该死,更不至于背负如此骂名。”
“好,欧阳泉的&nj;证据可全部在你手中?”沈殊音关切问道。
沈绛说道:“账册还有信件都在我手里,不过这些都是死物,最重要的&nj;还是欧阳泉这个人证。毕竟那些账册和信件,魏王都可以抵死不认。但&nj;是他派人去杀欧阳泉,乃是千真万确的事情。现在最重要的&nj;是,我们如何才能上达天听。”
沈殊音抿嘴,她低叹道:“爹爹出事后,我也去找过一些叔伯,他们都是袖手旁观。如今即便再去求他们,只怕也无&nj;济于事。毕竟此时还牵扯到皇子,他们恨不得躲的更远。”
“没事,咱们已经将最难的事情都做了&nj;,还怕旁的&nj;。”沈绛轻笑一声。
两人躺在床上,虽前景还未彻底明朗,可沈绛心底却前所未有的&nj;轻松。
“阿姐。”沈绛低唤了声,清澈甜润的声音,都带着笑。
“嗯。”
沈殊音应了&nj;声,就见沈绛靠在她肩头。
很快,沈绛说话的&nj;声音,开始变得含含糊糊,已处于半睡半醒中。
待她们沉入睡梦中,反而是一墙之&nj;隔的&nj;院落,谢并未睡下,他坐在卧室里的&nj;椅子上,安静看着手中的账册。
终于到了夜深之时,院子里传来一个极轻的落地声。
谢垂眸,就听到房门上响起轻击声。
晨晖一身黑衣劲装,整个人快要融入这黑夜之&nj;中。
“主子,属下依照您的吩咐,去了欧阳泉所说的死宅,果然他手底下那个管事,就在那个府上,并未离开。欧阳泉说过,他这个管事最是忠心,手里掌管着他各地生意的钥匙和人脉,只要有这个管事在,他就能拿到银子。”晨晖低声说。
谢道:“现在魏王没看到欧阳泉的&nj;尸体,肯定会&nj;盯紧欧阳泉生&nj;意。你去跟欧阳泉说,只要他拿出三百万两银子,我就让魏王的&nj;注意力转移到别处,给他一个活命的机会。”
“三百万两?他能拿得出吗?”
谢手指在账册上轻弹了&nj;下,低笑一声:“若是他一个人自然拿不出,不过他乃是魏王的&nj;钱袋子,他们利用芙蓉醉得来的钱财,虽然欧阳泉大半献给了&nj;魏王。但&nj;是魏王却只拿走了&nj;一小部分,大半还是交给欧阳泉继续做生&nj;意敛财。”
“所以欧阳泉承诺的&nj;这两百万两银子,其实大半都是魏王殿下的&nj;。”晨晖这才明白,为何欧阳泉敢这么&nj;痛快允诺。
花别人的&nj;银子,给自己买一条命。
可不就是痛快嘛。
晨晖立即问:“主子,您打算怎么转移魏王的&nj;视线?”
“许昌全不是还在西北大营,昨夜魏王派出那么多人都没能杀了&nj;欧阳泉,他一定会&nj;怀疑有一个暗中势力在保护欧阳泉。干脆我们泄露点欧阳泉逃往漠北的&nj;消息给魏王,让魏王以为是许昌全救了&nj;欧阳泉。若是魏王派人去除掉许昌全,那就说明许昌全泄露军机秘密之&nj;事,即便魏王事先不知道,但&nj;是他事后也一定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会&nj;相信,许昌全宁愿得罪一个皇子,也要保下欧阳泉。因为相较于魏王,欧阳泉才是那个捏着他生&nj;死秘密的&nj;人。”
晨晖都不得不给世子这个主意叫好。
这样一来,既可以让魏王将注意力转移到漠北,他们可以趁机拿到银子,还能试探魏王究竟知不知道许昌全泄密投敌一事。
“属下这就去办。”晨晖说道。
谢叮嘱道:“这件事,十分危险。毕竟魏王的&nj;杀手可能一路追杀你们,所以你要谨慎挑选执行此事的&nj;人,切记要小心。”
“世子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
这一夜外面似乎下起了雨,雨滴声打在窗上,滴滴答答。
极有韵律的&nj;声音,将原本睡梦中的沈绛,拖入了一个更加漫长的梦境中。
在那个梦境里,也是这般下着雨。
烟青色细雨,将整个天地都笼罩成朦胧模糊一片。
沈绛梦到自己站在一处凉亭,似乎是因为避雨,又似乎是在这里等人。她抬眸遥望着外面,雨丝如织,风一吹,便飘落进凉亭内。
细雨落在她身上,亭子外雨声喧嚣,亭内却莫名的&nj;宁静。
仿佛这四面空空的凉亭,似乎能隔绝喧嚣。
凉亭的台阶处,传出踏水而来的脚步声,每一步踏下,溅起水花声,待那人踏入凉亭,沈绛终于缓缓转过身。
只可惜梦境中,一片模糊,她竟还是看不清对方的脸。
就连说话的&nj;声音,都像是隔着一层东西,听不真切。
之&nj;后最后,本来对方正欲与她道别,沈绛以为这又是一个寻常的梦境。就在她提起雨伞,准备离开,对方却一把拉住她的衣袖,隔着袖子,轻握住她的手腕。
“沈姑娘,我定不会&nj;辜负你。”
终于,沈绛听到了对方的声音,是一个极好听朗然的男声。
之&nj;后沈绛似乎感觉到自己,落入了陌生&nj;的&nj;怀抱。
梦境戛然而止。
沈绛被惊醒,才发现昨夜外面真的&nj;下起了雨,直到这一刻也还是没停下。
她忍不住又闭上眼睛,似乎梦里那个拥抱的触感,似乎与三公子的&nj;怀抱,极不相同。
等沈绛抬起眼眸,竟忍不住倒吸了口气。
这是头一次她在梦中,遇到这样的场景,因为她所梦之事,一一都会灵验,因此沈绛便怀疑此乃前世已发生的&nj;事情。
难道那个男子,也是她曾经遇到过的&nj;男人?
而且还并不是三公子。
一时,沈绛心头纷乱又复杂,难道自己一直周旋在三公子与这人之间?还是说前世三公子并未出现,反而是这个人。
面对这莫名其妙的&nj;梦境,沈绛心底居然有些气恼。
她忍不住长吐一口气,如今她都有三公子了&nj;,不能再胡思乱想。
哪怕这个梦境里的&nj;人,真的&nj;再次出现,她也要坚定己心。
等等。
现在三公子算是她的&nj;了&nj;吗?
“灼灼在想什么&nj;,这般苦恼?”身侧一个慢悠悠的&nj;声音,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沈绛一怔,这才想起来,沈殊音还睡在自己身侧呢。
她立即摇头:“没有,没有,我没有乱想。”
于是沈绛赶紧起身,不敢再多问。
因为沈殊音的嫁妆还在安国公府,好在沈殊音的陪嫁嬷嬷也还在,嫁妆册子什么&nj;都在。所以沈绛早上便陪同她一起出门,两人一起去了&nj;卖买房屋的&nj;牙行。
“今个咱们先去看宅子,免得大姐姐的&nj;嫁妆拉回&nj;来,连放置的&nj;地方都没有。”
就在牙行的&nj;经纪陪着她们一同&nj;出来,就见路上一辆马车被人拦下。
只见拦车那人,手中高举着状纸模样的东西,喊道:“大人,大人,小的要伸冤,请大人为小人做主。”
“又是个当街拦车的&nj;,只怕得有苦头吃了&nj;。”牙行经纪瞧见,摇头叹了句。
沈绛和沈殊音皆未遇到这种情况,两人却不约而同&nj;停下,看向喊冤之人。
只见马车停下,车夫并未立即下来,连车上的&nj;人也没动静。反倒是街面上的&nj;行人都纷纷驻足,朝这边看过来。
沈绛离的最近,就瞧见马车车窗,有一只修长而又匀称的男人手掌,轻轻挑起车帘。
“将他的&nj;状纸拿过来,给我瞧瞧。”
这声音似乎在吩咐赶车的&nj;小厮。
可这声音却也叫沈绛如遭雷击般,僵硬在原地。
梦里的&nj;那个声音,出现了&nj;。
周遭乱哄哄,似乎都在议论这个拦车告状的事情,唯有沈绛,眼睛一错不错盯着马车,可是在车里人说完这句话后,就见车帘放下,并未真的&nj;露面。
沈绛似乎听到旁边这个牙行经纪,说起马车里的&nj;人。
她便恍惚问道:“你认识车里这位大人吗?”
“自然是认识的&nj;,都察院的御史大人,可是出了名的&nj;替民请命,难怪这人敢拦这位大人的&nj;车,肯定是早已经打探过这位温大人的名号。”
终于沈绛听到有人念了&nj;一声他的&nj;名字。
温辞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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