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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乘风童鞋不相信自己这种行为,临晚镜表示扼腕叹息。不过,她也没有灰心,继续坚持着自己不是见异思迁的人的观点。
那厢,倚剑追着绝无悔跑了好几条街,却依旧追不上。偏偏,倚剑的轻功又还可以,虽然追不上,却跟个牛皮糖一样粘在绝无悔身后,甩又甩不掉。因为,人家倚剑是用生命在战斗。
最终,绝无悔觉得烦了,停了下来,等着倚剑。
后者追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朝绝无悔鞠了一躬,恭敬地打招呼:“倚剑见过老谷主。”
“我说小剑剑,你这么卖力不要命地追着老夫做什么?老夫又不是漂亮姑娘!”绝无悔瞪着他,恨不得把倚剑踹到地上再踩几脚。
心里道:这孩子,做事太认真了,这样不好,不好。
“老谷主,属下名倚剑。”而不是小剑剑……
主子说,小剑剑等于小贱贱,是骂人的话。
“老夫知道,小剑剑是昵称嘛。就像镜儿丫头叫老夫糟老头儿一样。”绝无悔捋了捋胡子,颇为自得地说。
虽然,镜儿丫头的话听起来有些没大没小,可确实比实实在在叫他一声“师尊”要亲热得多。所以咩,他觉得叫倚剑“小剑剑”也要比直呼其名好听得多。
那我还要谢谢您了哦?倚剑真想这么来一句。但是,这不符合他的风格。于是,只得绕过这个话题:“老谷主,主子要见您。”
这,应该是主子让他追出来的目的吧。
“不见!”绝无悔傲娇地撇过脸去,像个老顽童,露出了孩子一般的表情。
“主子要见您。”倚剑继续道,似乎没把绝无悔的那句“不见”当回事儿。
“说不见就不见!”他扯了扯自己的胡子,继续傲娇地扬起下巴。
“主子要见您。”才不管你见不见,反正主子要见您,我就得把您带回去交差。
“卧槽,你以为你是复读鸡吗?”
绝无悔怒了,圆溜溜的眼睛瞪着倚剑,还颇有几分可爱。如果他能乖乖听话,不捣乱,确实是个非常可爱的老头子。可惜,绝无悔不会如人意。
复读鸡,是临晚镜在绝谷中经常骂他的一种说辞,虽然不知道这个复读鸡到底是个什么鸡,好歹他也学会了这个词。这两年出谷,寻遍了大江南北,就是没找到复读鸡这么个东西。原本,他还想尝尝复读鸡好不好吃呢。
“属下不是复读鸡。”属下现在是叫花鸡,一直在求您老人家跟属下回去见主子呢。
“你!老夫是不会跟你回去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绝无悔干脆坐下来,翘起二郎腿,开始耍无赖。
他那表情,活像离家出走的老爹。而倚剑,就是那个求着老爹跟自己回家的儿子。
或者说,还有一个更为形象的比喻。绝无悔像离家出走,闹着小别扭情绪的媳妇儿,而倚剑像个老实巴交的丈夫。
哈哈,路人看着二人这般表演,也是绝了,心里不知道几乐哟。
“请您跟属下回去。”您若是不回去,属下有可能被派到红袖招吓人。
没错,他如果去,不是挂牌,而是吓人去了。他往那里一站,哪个大爷敢点他的牌子?说不定都会被他手中的剑吓得屁滚尿流。于是,红袖招生意惨淡了,银子赚的少了,又是惹主子不高兴。
主子不高兴,他还得继续在那里挂牌,再继续赔钱,主子再继续不高兴,如此无限循环下去。想想也是醉了。
所以,老谷主,您还是去见主子吧。为了大家的利益,牺牲您一个人简直不算牺牲。
“滚!”绝无悔气呼呼地指着倚剑,那语气还真像极了闹别扭的小媳妇儿。
倚剑也不动,也不生气,就是拦在他面前给他添堵。
偶尔路过的人见此一幕,免不了对二人指指点点,竟然还上前劝说绝无悔快跟自家儿子回去。说什么父子之间没有隔夜的仇,搞得二人都在心里咆哮——人家那分明是夫妻之间才没有隔夜的仇好吗?
最终,绝无悔直接对倚剑下了毒,虽然有临晚镜给的防百毒的香囊,却还是没能防得住糟老头儿。
不过,绝无悔也算有良心,把倚剑扛到路边,还用枯草盖住他的身子。也不知道是担心他受了风寒,还是担心被别人劫了色。
而这边,临晚镜和乘风回去,原本打算去一趟王府的,结果在门口碰上了自家老爹。老爹一个眼神,止住了临晚镜要向隔壁景王府走去的动作。
“镜儿。”临老爹笑眯眯地喊了一声,还朝她招了招手。
“爹爹。”临老爹会装样子,临晚镜这个女儿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于是,某女就乖乖地投入了老爹的怀抱。乘风果断被抛弃了,还连一个眼神儿都没得到。后者默默地回了王府,在心里把临家大小姐的坏话编了一大箩筐,准备告到自家王爷那儿去。
而临晚镜则是跟着临老爹回到侯府,在侯府的正厅里,看见了从早上就到了侯府来等着临晚镜要学沙画的十公主。
一见临晚镜回来,十公主立马高兴地站了起来,朝临晚镜甜甜地叫道:“师父。”
“嗯。”临晚镜点了点头,“不好意思,我忘记十公主今日要过来了。”
她说得心安理得,丝毫没有愧疚的模样。而夙郁惜雨好像也是被教好了的,根本不像皇家公主那般飞扬跋扈,得理不饶人,只是甜笑道:“没关系,侯府风景甚好,饭菜也很合雨儿的口味。”
夙郁惜雨的表现,就像是丝毫没有把临晚镜的晚归放在心上,也没有因为她忘记自己要来,产生一丝不悦。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本来嘛,她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临家大小姐的性子,是众所周知的嚣张跋扈,她是有求于人,根本不会与人家计较。而且,也不敢。在来之前,已经被父皇和母妃叮嘱好多次了。
自己若是敢在侯府闹脾气,以后就不准出宫了,自然也就没有机会再学习沙画,接近她的小哥哥。
特别是母妃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句句她都铭记于心,所以不敢造次。
“合公主口味就行。”临晚镜也不多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这么乖巧的皇家公主,真是奇了怪了。难道,她家小狼崽儿就这么大的魅力?
说起小狼崽儿,她又想起了昨晚被试探的事情。说起来,还是蛮心塞的。这机会,他到底还想不想要了?
而夙郁惜雨呢,自然也注意到了临晚镜看自己的目光带着些许揶揄之色。不过,她丝毫不觉得有什么。母妃说过,临家大小姐看似嚣张跋扈,实际上是极其聪慧的女子。自己如果存了什么心思,根本逃不过眼前人的眼睛。如果可以,让她一定要与临大小姐交好,能从对方身上学到一星半点,也足以让她在皇宫好好生存下去了。
八岁的小公主,虽然懂得不多,却已经知道牢牢地把闻人昭华的嘱咐记在心里。让她不要在临晚镜面前装模作样,她就不会把对付宫里其他人的那种小心思拿来应付临晚镜。
反而,对她更加恭敬一些。
“师父可用过午膳了?”瞧这模样,倒是把一个徒弟的角色扮演得淋漓尽致。
“嗯。”临晚镜点头,然后又看向临老爹,“爹爹,初初去哪里了?”
昨晚的事情,应该被临老爹知道了吧?如果他知道了,只怕不会让那小狼崽儿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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