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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我也猜不到重明的心思。不如就把这个难题拿出来,让地婆跟我一起参谋一下,看看重明到底是什么心思。
“约你大战,却不在乎输赢?”小脚老太太微微皱了皱眉,她本来就满脸皱纹。而且眼睛都是眼白,在煤油灯的照应下,她微微皱眉的时候更显得面色可怖,“重明这是什么用意?”
我紧紧盯着她,希望她能想出点什么来。可小脚老太太想了半晌,却还是一脸迷惑看向我,“你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也没有打听出来到底怎么回事?”
我摇了摇头,“没有。”
小脚老太太惊疑道:“那就奇怪了……但事情反常必有妖,你千万别上了重明的当,他肯定另有所图。对了,我刚才说的万物宴的事,你怎么想的?”
“老祖宗,说实话。我对这天下至尊之位根本心无所属,若是重明适合,让他担当便是。我原本心想着,等这万物宴结束,我就带走我兄弟。然后找一处地方安安静静过日子。”这个时候,我必须把我真实所想说出来,才能打动小脚老太太,所以就老老实实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再者,我知道这地婆的身份。也不敢欺瞒。
小脚老太太表情没有太大的波动,或许她早就猜到我会这么想了,只是在我说完之后微微叹了一口气,“若是重明本就不适合这位置,几百年来沉迷于儿女私情。将阴阳两间交与两位老祖,纵容两位老祖拉帮结派,结党营私,搅和的民不聊生,甚至还把阳间搅的生灵涂炭……”
小脚老太太越说越气愤,最后一句话竟然说不下去了,胸口剧烈起伏着,想必是愤怒到了极点。
我垂下了脑袋。
小脚老太太刚才说的一切,都是我亲眼看到,亲身经历过的。自然知道她所言非虚,绝对不会欺骗我。更让我羞愧的是,小脚老太太是从天下苍生言,我却一心想着早点躲到某个地方,悄无声息过下去。
“老祖宗。您别说了,我都知道,我也明白您的苦心。”见小脚老太太被气的不轻,我赶紧替了顺了一口气,柔声安抚了一番,又拍马屁道:“再说了,这不是还有您嘛,只要您坐镇,这天底下肯定乱不到哪儿去!”
这一句话是拍马屁,其实也是试探小脚老太太的口风。她既然是地母,能力自然非凡,又为什么不接管这天地万物,非要让我来管呢?
之前我封印自己,就是觉得百无聊赖日子孤独漫长,如今又要让我再回到这个位子,我真的是百般不情愿。只是小脚老太太说的义正言辞,我若是拒绝,又觉得于心不安。
我求的,就是一个答案。
或许,能代替我的人。
“我老人家已经活了这么多年了,再有一段时间就要魂归大地,重新孕育新的地母,这一段时间需要很久,若是没有值得信任的人,我怎么能够安心去做这些事?”小脚老太太又叹了一口气。“我也知道你这性子淡薄功利,可事关苍生,你不能甩袖子不管。”
这句话,就是强行要求我必须得管了?
我沉默了片刻,终于抬头看向小脚老太太,“老祖宗,我尽力而为,但后果如何,我自己也不敢保证。重明将我约到这里,却目的不明。或许他有什么安排……明天再说,好不好?”
我想找什么借口拒绝小脚老太太,而且想找一个足以让她信服的理由,可说完之后我就暗暗骂了自己一句,这个理由真他妈的烂到了极点,小脚老太太肯相信我才怪。
“只要你肯尽力,我就有办法让你打败他,登上万物祭祀楼顶峰,用你的血去喂万物之灵!”我本来打算打个马虎眼蒙混过关,但小脚老太太却不好糊弄,直直盯着我,等待我给她个明确的答复!
我想了又想,只能无力点头,“我一定会尽力,其他的……咱们再说吧。”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外面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急匆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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