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对不起，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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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头发蓬乱男子，手里提着一瓶威士忌，喝着酒晃动着走过来。他抬头看看三楼，问旁边人：“发生什么事情，我家怎么着火了？”“是你呀，安东尼！你那个朋友真是好样的！”“是啊，我们亲眼看到他帮你出气！”“有这样的中国朋友，伱赚大了！”众人纷纷说道。“呃，我朋友？”安东尼一脸懵逼。这几天他拿了詹姆斯那边塞的钱，躲到外面胡吃海喝，逍遥快活，根本不知道家里发生什么事情。尤其他害怕警察或者FBI找到自己，就更是躲起来，直到今天钱花的差不多了，没地方住了，他才想起回家。众人还以为他装傻，就立马上前给他科普刚才具体发生什么事情。“啊，这对狗男女！”“上帝呀，我可怜的女儿！呜呜呜！”听完讲述，安东尼抱着头，蹲地痛哭起来。实际上，安东尼不是不知道自己老婆和包租佬奸情，但他没办法反抗，包租佬有权有势，他老丈人又是这一带的“地下皇帝”，墨西哥帮派首领，谁敢得罪？安东尼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甘愿头戴绿帽当乌龟。至于可怜的女儿，他是真没想到老婆和那个该死包租佬会那样虐待她。“上帝呀，我是罪人！是的，我罪不可恕！呜呜呜！”安东尼痛哭流涕。这时候，一个小手摸到他头上，一个娇嫩的声音喊道：“爸爸！”安东尼泪眼朦胧地睁开眼，看到一个陌生华人男子牵着女儿的手，正站在自己面前。宝儿正在用小手抚摸他的头。“女儿！”安东尼再也顾不了许多，一把抱住宝儿，埋头痛苦。“宝儿乖，爸爸不哭！”“呜呜呜！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呀！呜呜呜！”安东尼看着女儿身上烟头烫出伤痕，看着她稚嫩脸上楚楚可怜模样，安东尼此刻才清醒过来，自己做了多么大的错事，不该把女儿一个人丢在家里，更不应该丢给那个可恶女人。……须臾——“爸爸，是这个叔叔救了我。”宝儿帮助安东尼擦拭一眼，然后指着杜永孝道，“还有车里两个叔叔，白人叔叔和黑人叔叔，他们也都是好人。”车内——“呃，她说我们是好人？太感动了，我好想也有这样乖巧女儿！”“是啊，上帝呀，她多么乖巧可爱！”白人汤姆掏出手帕递给黑人阿里，两个大男人使劲擤着鼻涕。这边——杜永孝掏出手帕递给安东尼，“安东尼是吗，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安东尼接过手帕擦了擦眼泪，然后抱着宝儿站起来，对杜永孝道：“我不管你是谁，我都要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女儿，更要谢谢你惩罚了那对狗男女！”“谢我就不必了，你只需要帮我一个忙！”“做什么？”“帮我-——”杜永孝正要开口亮明身份，让安东尼帮忙指控詹姆斯，这时周围一阵骚乱-——“上帝呀，墨西哥帮老大霍普斯金来了！”“他可是大名鼎鼎的’撒旦’！”“包租佬是他女婿，得罪了包租佬，就等于得罪了撒旦胡普斯金，这次安东尼死定！”“是啊，霍普斯金可不是好惹的！现在他女婿受了伤，他一定会报复的！”安东尼听到众人这么一说，猛地打一个激灵，忙扭头朝附近望去。杜永孝也跟着看去——一个络腮胡男子，带着三名手下正气势汹汹走来。“乖女儿，我们快走！”安东尼第一时间想到逃走。可没等安东尼抱着宝儿偷偷离开，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怒吼，“安东尼，你这个废物给老子站住！”人群中一阵惊呼：“这下安东尼要倒霉了！”霎时——众人噤若寒蝉！霍普金斯是很早以前的墨西哥移民，来到美国以后他先在冷冻厂工作，主要是切割牛肉，然后靠着打打杀杀，逐渐统一了这附近的墨西哥人，成为墨西哥帮帮主。现在的霍普金斯权大势大，在墨西哥移民里拥有绝对的权威，可以说是这里的“土皇帝”。正是有这样的身份地位，他女婿包租佬才敢在附近耀武扬威，才敢把安东尼当成“活王八”。霍普金斯本人也不是什么好鸟，五短身材，个头不高，却很有气势，满脸横肉，在街区欺男霸女，靠着凶悍暗地里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少女。“想要在这里做生意？好，那就让你老婆陪老子睡一觉！”“想要在这里记住，好，那就让你女儿陪我！”这些句话人人皆知，更成了霍普金斯的口头禅。在霍普金斯眼里，这个社区凡是稍有姿色的女孩子，就都是他的猎物，想睡就睡，没人敢拒绝。对此，人人畏惧他的权势，那些稍微反抗的，不是被他打击报复，就是被穿小鞋，最后搞得家破人亡，以至于霍普金斯在社区就有了那个外号“撒旦”！此时，“撒旦”霍普金斯带着之前给消防队打电话报警的小门卫怒气冲冲地过来。周围看热闹的众人，全都吓得一哆嗦，自动让开一条道路-——“撒旦”来了，这下有好戏看了！霍普金斯本来在和一帮牌友在玩纸牌，后来听到人报告说自己女婿出事儿。包租佬与安东尼老婆安吉丽娜的事情，霍普金斯清楚的很。作为男人，他并不觉女婿做的有什么错，男人嘛，在外面胡来很正常，这才说明他精力充沛，只要包租佬还知道回家，对自己女儿够好，这就足够。甚至于霍普金斯对安吉丽娜也很有想法，寻思着等女婿玩腻了，自己也尝一尝鲜。可没想到安东尼这个“活王八”竟然敢动自家女婿。现在包租佬被杜永孝搞得送去医院，下半身惨烈，搞不好会成为太监，那么自己女儿岂不是要守寡？这些还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包租佬成了全社区笑柄，连累他这个做老丈人的也成了笑话！这还不算，自己可是墨西哥帮大佬，事情传出去，还怎么立足？怎么震慑小弟？！霍普金斯越想越气，看见安东尼抱着女儿要跑，立马带着三名手下追上去，一把就揪住安东尼衣领，恶狠狠道：“你这个该死的废物，敢搞我女婿，不要命了！”安东尼一看到霍普金斯早吓得双腿打颤，抱着的宝儿见状，而是哇哇哭起来。这时，杜永孝上前一步，站到霍普金斯面前淡淡道：“搞你女婿的人是我，不是他！”“呃？”霍普金斯一愣。其他人也一愣。没想到杜永孝会主动站出来。霍普金斯那三个手下更是直接形成半包围，把杜永孝包围在中间。“嘎嘎！”霍普金斯笑了，松开安东尼，拍拍安东尼肩膀，看一眼杜永孝指着他道：“你朋友？”安东尼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是呃呃，不出声。杜永孝反倒显得很冷静，他个头要比五短身材的霍普金斯高出一头，居高临下，拿眼冷冷地看着霍普金斯，也没有说话。霍普金斯稍微怔了一下，他是什么人？墨西哥帮扛把子，在他面前谁敢小瞧他，尤其拿这种眼神看他？霍普金斯很不喜欢这种被人居高临下俯视的感觉，更不喜欢杜永孝这种肆无忌惮的眼神，他要的是恐惧，是哀嚎，是跪地求饶！“该死的混蛋，你敢瞪我？”霍普金斯二话不说，抡起巴掌就朝杜永孝脸上抽去！他是大佬，想抽谁就抽谁！今天他就是要当着大家的面儿抽死这个中国仔！众人看着暴怒的霍普金斯，仿佛看到杜永孝被抽得死去活来，脸颊红肿，嘴角裂开！“不要打叔叔！”宝儿从父亲安东尼怀里下来，丢掉怀里抱着的宝贝似的布娃娃，仰着脏兮兮的小脸，张开稚嫩的双臂，挡在了前面。“死丫头，连你也敢拦我，找死！”霍普金斯是什么人，这里的土皇帝，有名的撒旦，他可不会因为眼前是个六岁的小女孩而心慈手软！当即，霍普金斯就毫不留情扬起手，一巴掌朝着宝儿呼去！“啊，我的女儿！”安东尼又惊又怕，只能瞪大眼看着。说时迟，那时快！没等霍普金斯打到宝儿，他的手腕被人抓住！死死抓住！纹丝不动！再看那人，不是杜永孝还会是谁？！霍普金斯暴怒：“你敢动手？”在他眼里，自己打死宝儿，打死杜永孝都是他们活该，而杜永孝敢反抗自己，则不可饶恕！没等霍普金斯把话说完——“我不但动手，还要打你！”杜永孝见样学样，学着霍普金斯刚才的动作，一巴掌朝霍普金斯脸上呼去！力道更猛，更狠！“啪！”霍普金斯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周围众人大骇，谁也没想到杜永孝竟然敢动手打霍普金斯。霍普金斯也被打蒙，杜永孝的凶狠超出了他的认知。“来人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呃-——”霍普金斯这才发现，跟着自己过来那三名手下，此刻正被人拿枪指着。白人汤姆和黑人阿里，分别拿枪指着三人，然后看向杜永孝：“继续，伙计！我们顶你！”“是的，我们支持你！”两人还调皮地朝杜永孝挤挤眼。“呃？”霍普金斯忽然发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这些人怎么有枪？他们到底是谁？没等他想明白，更凶的还在后面！没等霍普金斯清醒过来，杜永孝抓住他的手腕，让他挣脱不开，抡起巴掌：“刚才那一巴掌是为宝儿打的！这一巴掌是为安东尼打的！”“啪！”清脆响亮！“这一巴掌是为群众打的！”“啪！”“这一巴掌是被你祸害的女孩打的！”“啪！”此时的霍普金斯被杜永孝抓着手腕打得脸颊红肿，牙齿脱落，嘴角冒血，噗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上。“啪啪啪！”杜永孝对着跪在地上的霍普金斯又是三巴掌下去。霍普金斯都快被打死了，嘴角流血，肿着脸支吾道：“这又是……”“这几巴掌没名堂，手痒！”杜永孝淡淡道。周围众人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幕，撒旦竟然被这个中国人打得死去活来，怎么可能？！那三个跟着着霍普金斯屁颠跑来的手下，被枪指着脑袋，更是动也不敢动，吓得心惊胆寒，早忘了职责是保护大佬。杜永孝打累了，这才松开霍普金斯的手腕，朝跪在面前的霍普金斯踹上一脚：“再打，都嫌脏了我的手！”“咳咳咳，你你你，我我我——”霍普金斯咳嗽半天，这才嘴角流着血，恶狠狠瞪着杜永孝道：“有种你就留下名号！你打了我，你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我可是墨西哥帮大佬！是的，我要把你碎尸万段！”“碎尸万段？”杜永孝笑了，蹲下身子，姿态戏谑地望着霍普金斯：“墨西哥帮很厉害吗？”“该死的，难道你不知道？”霍普金斯还以为杜永孝是华人移民，什么都不清楚，“我们墨西哥帮可是这里第一大帮！是的，你要倒霉了，如果聪明的话就赶快跪下求我，给我磕头赎罪！”周围人闻言也一个个道：“是呀，没有谁能斗得过墨西哥帮！”“听到没有？”霍普金斯闻言狰狞一笑，死死盯着杜永孝：“没有人能够斗过我的帮派，就连上帝也不可以！”他那三名小弟见大佬气势这么足，顿时也对着枪口挺胸凸肚起来。杜永孝笑了，从怀里摸出证件道：“我不认识上帝，不过你要是想要报仇的话，尽管去这地方找我！”“该死，我一定会去的！是的，一定会——呃？”霍普金斯正要再说几句厉害的话，神情猛地一愣，死死盯着杜永孝亮出证件。证件上面那个“FBI”字眼，是那么的刺眼！那么的让人心有余悸！周围人正等着霍普金斯发飙，却见霍普金斯望着证件一动不动，像被人施了魔法，定住了身子。“他怎么了？”“不知道！”“老大怎么了？”“不晓得！”就在这时——噗通！霍普金斯直接跪倒在杜永孝面前：“对不起，我错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