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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崔台符身后,站着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留着漂亮的髯须的文臣。</p>
赵煦知道,他应该就是这一次,被都堂推荐,除为太府寺少监的蔡潜了。</p>
这是个二代衙内。</p>
其父蔡抗,英庙当年的绝对心腹。</p>
死前官至枢密直学士,在英庙时代,其曾历任起居舍人、中书舍人、知制诰(翰林学士)等显职。</p>
英庙驾崩后不久,蔡抗也在秦州去世。</p>
坊间传说,其死前曾做梦,梦到昔年与英庙相处的事情,醒来后悲不自胜,旋即病逝。</p>
蔡抗死后,蔡潜以父荫得官,在地方州郡沉浮了二十余年,才总算挣脱选海,在元祐元年改官成功。</p>
如今更是以承事郎为太府寺少监。</p>
你可能就会问了——承事郎是正九品的京官。</p>
那他怎么穿上了只有正七品以上的文臣,才有资格穿的绯袍呢?</p>
答案是——大宋有制度,选人久任有政绩者,许服绯、紫。</p>
这叫阶绯、阶紫。</p>
这是对基层实干型文官的激励政策,选人只要任满十五年,没有犯下大错,不曾被朝堂正式处罚,就可以特许服绯。</p>
在这个基础上,再任劳任怨十五年,便能准许服紫。</p>
这就和银武监酒是一个性质。</p>
不过,因阶绯、阶紫,都是非一般人能拿到的。</p>
所以,在现实中,阶绯、阶紫的官员,会受到广泛的尊重。</p>
最起码的明面上如此。</p>
所以,蔡潜才能以小小的承事郎,堂而皇之的穿着绯袍,甚至进入这崇政殿上。</p>
这是为了奖赏他在基层十五年如一日的辛勤。</p>
也是给其他选人一根胡萝卜——好好干,你也可以和蔡潜一样哦。</p>
不过,谁要是真信了,大概率要被忽悠。</p>
因为,蔡潜他是衙内、二代出身啊!</p>
虽然乃父早已去世,但他的家族里,还是有高官的。</p>
譬如他的堂兄蔡朦,如今就是大宋监司官员里的帝党骨干之一——属于少数几個赵煦亲自插手除授的监司官员:元祐元年以朝散大夫、直宝文阁拜梓州路转运使。</p>
还特旨许其全权负责川西地区的井盐生产、茶叶收购。</p>
如今,辽人疯狂订购的次茶、陈茶,就是蔡朦在川西、成都府路采购的。</p>
蔡潜这次能被都堂堂除为太府寺少监,就未尝没有蔡朦的影响力的缘故。</p>
将视线从这四个大臣身上收回,赵煦就道:“卿等皆是地方贤臣,社稷栋梁,此番入京,受朝廷新任,当戒骄戒躁,为国家,为朝廷,也为天下百姓再立新功!”</p>
“诺!”四位大臣持芴再拜。</p>
赵煦点点头,站起身来,走到那御阶前,居高临下看着四人,同时也让他们可以看到自己。</p>
“张卿!”赵煦看向张问。</p>
“臣在!”张问有些激动的上前一拜,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用着余光,打量着那殿上的少主,瞻仰着御容。</p>
自仁庙后,他就很少有机会,能见到御容了。</p>
尤其是先帝,他曾几次回朝述职,但都未能得见圣颜。</p>
因为,先帝不喜欢他,总是报忧,总是要讲地方上的困难。</p>
“给事中,古之柱下史也,省读奏案,驳正违失,矫正有司,实乃卿职也!”</p>
“卿又是四朝老臣,素有贤名,当为诸给事中之榜样,为朕守好条贯,勿使有司有僭越、失职!”</p>
张问听着,眼眶一热,顿时就拜道:“诺!”</p>
“老臣必拼死尽忠!”</p>
赵煦颔首,给事中是很关键的位置。</p>
他当然希望,都放自己的人。</p>
但赵煦又想立牌坊,不想给外廷留下专断独行的印象。</p>
所以,历来给事中的任免除授,赵煦都是放权给都堂。</p>
不过,元丰八年以来,每一任给事中,赵煦都会把关、测试。</p>
若所用非人,立刻撤换。</p>
好在,至今为止,所拜任的几位给事中,都还算听话。</p>
几乎所有赵煦的亲除任命,都是闭着眼睛通过,只在一些小事、小问题上,找些毛病,刷些存在感,显示自己绝不是皇帝的走狗。</p>
前些时候,范百禄就闭着眼睛,通过了一大堆在外廷大臣看来,有些出格的除授诏书。</p>
包括拜崔台符为刑部侍郎、大理寺卿的诏书。</p>
倒是都堂的堂除,他们很爱挑毛病,找问题。</p>
有事没事就要拿捏一下,叫都堂宰执们不舒服。</p>
大概也是因此,都堂宰执们,才会想着在门下省也放一个自己人吧?</p>
不过,赵煦可不会让他们如意!</p>
这不,直接当着吕公著的面开始NTR。</p>
所以,说完话后,赵煦就拿着眼角余光,观察了一下在殿上的吕公著。</p>
吕公著却是站在殿上,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p>
这就让赵煦有些索然无味了。</p>
便看向崔台符:“崔爱卿!”</p>
“臣在……”崔台符当即上前一步,俯首而拜。</p>
“卿是皇考所用的大臣!”赵煦说道:“今朕招卿回朝,为朕执掌律学……而律学,乃皇考心血所凝!”</p>
“乃是为国储材之大事也!”</p>
“卿又是天下有数的刑统大家,此任律学,当为朕好生教育律学诸生,更当多多举荐,律法人才,充任律学!”</p>
“朕今日给卿表态……”</p>
“律学之中,凡合理所需,朕将出封桩库钱以助之!”</p>
“就像武学!”他强调着。</p>
大宋的武学,自从去年郭逵亲判后,就开始脱胎换骨。</p>
不止生源大大增加——郭逵是西军起家的军头,其旧将、故吏遍布西北。</p>
如今,郭逵判太学,哪怕只是为了表现亲近、依附之意,西军的军头也会送几个家中子弟入京,到武学之中学习。</p>
于是,大宋武学一扫旧年的沉珂。</p>
而赵煦对武学的投入,也是不惜血本的。</p>
除了从汴京学府的收益,拿出了数万贯,作为武学经费外。</p>
还特旨许武学教谕、官员的俸禄,都走封桩库的账。</p>
此外,还让章縡的店宅务,给这些武学官员提供廉价的租房。</p>
至于专一制造军器局什么的,也都是向武学生敞开。</p>
准许他们出入参观,接触最新的军械,了解火器的使用。</p>
更让郭逵每个月带他们去御龙第一将里,体验军旅生活,跟官兵同吃同住同训练。</p>
可以预见,等到明年的武举考试,这些武学生都会大放异彩。</p>
崔台符不知道赵煦对武学的投入态度,所以他只是再拜:“诺!”</p>
但,殿上的宰执们,却都是眯起了眼睛。</p>
因为他们知道,赵煦对武学的投入决心。</p>
那可是拿着真金白银的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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