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全性皆为无道之人,请先生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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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邪虽然不出,但是现在苏铭身上无数的手段每一个都可以用匪夷所思来形容,虽然不敢说比肩十佬但也自信年轻一辈已经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了。
天问丝线每一次的爆发都意味着一次残酷的虐杀,这一次也不例外。
龚庆能感受到自己的皮肤开始开始一点点从身上分离出来,不是脱落,而是就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撕扯,想要凭借那不断增强的力量一点点将整张人皮活生生剥下来,那种痛苦就在他的身上蔓延,就在遍布身的每一个感知上肆虐。
他轻轻抬起手,看着原本紧贴在指头上的皮肤从剧痛中一点点变得疲软,直到一整根手指,然后是一整条手臂
“这道菜叫做”开口的是龚庆右上方的一个妇人,尖锐的指甲刚刚从心脏中抽离出来,笑着看向龚庆的同时手指轻轻弯曲,“千丝雨!”
尖利的声音落下的那一秒,龚庆身上皮肤的脱落速度开始不断加速,甚至带动着那成千上万的肌肉脉络也一起凋零。
龚庆看着自己身上的变化,剧痛却也没能在他的脸上留下任何一点的痕迹,他双目里似乎真的是在欣赏千丝雨的美。
“你赢了。”
龚庆的语气无悲无喜,就像是在诉说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是吗?”苏铭虽然嘴上在问,但是手里的动作却一分也没有停滞下来,“那之前你和那老小子说要放的屁该放了吧?”
妇人尖利的手指上还沾着漆黑的血液,一边说一边紧紧一攥,“毕竟,再不放就没有机会了。”
散落的肌肉带着些许内脏的碎屑,龚庆身上的一切仿佛都在被千万把刀不断切割、精细,就像是在打磨一个艺术品一样。
虽然这也是苏铭很少没有将身体交给胜邪的战斗,但是给人疯狂的意味却半点也没有减弱。
龚庆耷拉下来的脸部肌肉已经无法支撑他的笑容,可是一直没有多少色彩的眼中这时却露出了笑意。
别人参与这场大赛的目的或许是为了天师之位,也或许是为了通天箓,再不济也是有意要扬名整个异人界,可是对于他龚庆来说这些都无法对他造成哪怕一丁点的诱惑。
他就是为了追寻完人来的,只是这个目标不断变化,从张灵玉身上到张之维身上,再到一年前断了线索,本以为夺取田老的记忆是他最后的机会,可是苏铭的出现让他重新看到了希望。
不同的是当年的那位没有这么锋芒毕露,用十年二十年的时光默默地在性里帮助一个又一个的恶徒走上正轨,不求回报,朋友遍天下,如果没有甲申之乱那所有人提起他的名字都会忍不住竖起一个大拇指,赞一声好汉子!
可是现在他在六七十年后的今天,在一个后背上看到了他的影子,虽然这个后辈所做的一切都和那位截然不同,但是这种怪异的相同感却又真真实实存在。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确认一件事而已,当看到苏铭爆发的天问的时候他所有的幻想都被落实。
世界本该是普通人的,可也不该只是普通人的。
像公司那样只会一味的压制可以给社会安定,这是无可置疑的,可是也给了那些自以为挣脱了人体牢笼就可以无拘无束的异类绝望。
你觉醒了以为是好事?
不,从觉醒的那一刻开始伱必须面临的不是高人一等,而是时时刻刻的小心翼翼,只要一不小心露出一点端倪,明天就会在一个黑色的小屋子里,一边是绿色的制服和年无休且与世隔绝的工作,而且你不得不选这个,因为另一边是死亡的子弹
来自生活的压力,来自社会的压力,你的觉醒让你成功从一个人类变成了一个只服务于公司的奴隶,在一次又一次的任务中公司会珍惜你们的生命,可是也只是珍惜而已,并不会把它当做一回事。
无数的战斗和希望将你逼迫,让你这个异类感到无与伦比的绝望,终于
你认识了性,听说了这个号称人渣的组织,所以你踏上了这一条疯狂的路,起码这样你可以用生命去为家里一两岁的孩子拼一份奶粉钱,起码这样的你可以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穿越上千公里看一眼妻子的容颜
都说性都是疯子,可是谁一生下来就是疯子?
数千年来有过多少生死,但是异人从来不会绝迹,他们来自于普通人
这个世界早就陷入了迷惘中,所以该有一个人站出来,告诉他们、引导他们、带领他们!
让这些天赋异禀的家伙实现自己的人生,而非不服从就死的铁血手腕!
这样的人从来都
完人,一个对于任何人来说都很遥远的词汇,对于现在的苏铭来说也是,但却又是一个堪称完美的胚子,如果他们早一点遇到苏铭,可能自己都没有资格被他们选择吧
啪!
膝盖落地的声音无比清晰,所有人都还没有回过神来,龚庆本就不高的身影已经跪拜在了苏铭的面前。
“性皆为无道之人,龚庆在此代表性所有人”
“请先生指路!”
最后的声音无比高亢,就像是在向这世间所有人宣布这不可违逆的事实一样。
场在这一刻突然变得寂静无声,所有人都看向龚庆那低矮残缺的身子,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这这真是性掌门?我怎么觉着是哪位大佬装小孩来捣乱呢?”
还是有人说出了他的疑惑,可是这样的猜测毫无一句不说,而且还漏洞百出,如果这一句话是真的那就意味着这罗天大醮的赛事就像是虚设一样,无论是条件还是比赛规则都可以随便践踏,而场边观战的这么多十佬也像是瞎子一样什么都看不见
“这可能吗?”旁边的同伴白了他一眼,可是却引起了他更大的反应。
“我当然知道不可能,但是性掌门跪下给改口问路,这可能吗???”
然而最迷惑的还是站在场里的苏铭。
此时的他没有胜邪的支配,没有元真的冲刷,看到的一切可都是他该有的反应,就是在这样一种状态下,性的掌门
给他下跪了?
“指路?”他紧紧皱起眉头。
他和龚庆地第一次见面就是一个多月前的那一次会议,甚至都算不上是见面,毕竟只是自己站出来用自己当时拿得出来的所有手段,换一个参与到计划中的机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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