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他和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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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纳西妲得到了答案,但犹豫之后,祂还有一个问题。
“如果没有你刚好从梦境之中得到了我的记忆的这一种好运气,其实我应该是无法回忆起来这些的吧。”祂问道,“所以那个元素生命,其实是为了告诉未来的我真相,所以主动选择了前往层岩巨渊,尝试着保留这些记忆的?”
一路上遇到的这些元素生命都是一问三不知,甚至连【火种】这个名字都不知道的。
理论上所有的元素生命都应该是这个状态,可一个离群索居,孤身前往层岩巨渊的元素生命有如此特殊的行为,自然也得有匹配这种行为所应该拥有的答案。
它愿意承受和旁人不同的命运,所以它可以做到其他元素生命做不到的事情。
保留真相,告诉那个需要知道的神。
“我不建议你顺着这条路去寻找答案,纳西妲。”罗摩看着神明,话语认真,“它能够告诉你的只有这些,无论它为了这些真相付出了什么,我的意思是说······它的作用仅止于此而已。”
“如果伱为了寻求【火种】的真相,你花费时间去一趟层岩巨渊,寻找一个可能沉睡也可能已经死掉了的元素生命,这种花费时间的行为是可以理解的。”
“可你知道了真相,只为了一个承载真相的元素生命而下去层岩巨渊,这是浪费时间。”
花费时间和浪费时间显然是不同的情况。
“它应该知道真相。”纳西妲说道,“如果是你的说辞,它应当承受了相当漫长的痛苦,只为了等待一个时刻。”
舍弃记忆的元素生命也许悲惨,而它们这个为了记住而离开的同族,生活只会更加艰涩困难。
它等待了很久,如果它还活着,那么它肯定也在继续等待交付答案的那一刻。
罗摩的话语让它的等待变得毫无价值,因为它保留的秘密,等待神明询问的时候说出的秘密,有个人说自己从梦境中见到了这一幕,已经知道了答案。
纳西妲何尝不知道这个答案的荒谬。
一个艰难活了数百年,只为了保留一个秘密的元素生命,罗摩说我从梦境里看到了你们缔结契约的一幕,我知道答案所以你不用找它了。
便利是真的,荒唐也是真的。
纳西妲只有一瞬间觉得荒谬,但很快祂选择了相信,并且享受到了提前看到答案的便利。
层岩巨渊的情况复杂,祂不担心自己遇到什么危机,却担心那个元素生命已经死了,或者活着但完全找不到。
知道了答案,自然就不必顾虑这些。
“你在怜悯它?”罗摩不等祂回答,“也对,它等待了这么久,就为了说出一句话。”
“如果你不让它说出来,它漫长地等待就好像一场无趣的戏剧一样,让人生厌又觉得荒唐。”
如果芙宁娜五百年扮演神明的结局是芙卡洛斯失败了,芙宁娜恐怕也是这么个态度。
“它也许坚持不了多久,甚至可能快要死了。”
“如果我不去找它的话,它在临死前会怀着无穷的悔恨,怨恨自己无能,埋怨自己为什么不能坚持的久一些,甚至是担忧因为自己的死,草之神无法完成契约的关键一步,拯救痛苦的草之龙。”
“但他其实不知道,草之神不找它的原因,不是因为祂忘记了,也不是因为它没能坚持住,而是因为草之神已经从另外的地方得到了答案。”
罗摩话语一顿,“它已经不值得草之神浪费时间去寻找它了。”
想想还真的是有点悲惨的。
“是。”纳西妲点了点头,“我猜它面临的是必死之局,甚至可能已经死了,我无法拯救它。”
阿佩普能救是因为祂太强了。
祂的心脏只需要跳动一次,就能够继续支撑并且修复这具残破的龙躯,支撑祂继续活下去。
但普通的元素生命面对这种情况,就算勉强苟延残喘坚持到了今日,也已经不可能救回来了。
“不过,我想要它知道,它数百年来在痛苦中的坚守是值得的,它的努力成为了拯救阿佩普的关键。”
牺牲没有白费,于当事人来说,这显然要比事后的追赠更加值得欣慰。
纳西妲可以事后向所有人公示有这么一个生命,曾在黑暗之地坚守了数百年,只为了告诉祂一个改变世界的秘密。阿佩普也许也会记得这么一个特殊的元素生命,为了拯救自己,和祂一样承担了禁忌的侵蚀。
但这对于它自己而言,恐怕都没有一场见面,然后亲口告诉纳西妲真相来的有价值。
因为它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刻,而艰难活到了今日的。
如同异乡的神明,也是为了等待最后的审判,而艰难扮演了数百年的,人们以为的神明。
死亡对她们而言,是解脱、是有终之美、是美好之路,并不值得畏惧。
死生无小事,但某些事情的价值,却要比生死重要的多。
“如果这是你所想的,那么您当然可以这么做。”罗摩微微欠身,“您是须弥的神,有资格决定须弥的一切。”
“可这好像不是你的台词,罗摩。”得到了罗摩的默认,纳西妲反而表情奇怪,“你之前似乎在劝说我,不要这么做。”
“你是须弥的神,有权决定须弥的一切。”罗摩再次重复,“包括须弥人的命运。”
倒也不至于说是劝说不要去做。
对方等了这么久是事实,也是真的值得一个好点的结局。
救肯定是救不回来的,但能找一找,倒也无妨。
没有这种悲悯,纳西妲也不会是剧情里的那个草之神了。
罗摩和对方无冤无仇,自然不会去阻止它完成自己的使命。
两次的劝说,其实是一种强调。
在第二幕的传说任务里,纳西妲的表现其实相当的······一般。
作为神明,祂更多的表现了自己的悲悯和慈善,却没有太多的决断和理智。
或者说,在除了牺牲自己以外,祂没有太多的决断。
第一次用火种挽救了那个苍老的元素生命,这还可以说是为了得到真相的必须付出。
随后在沙漠之中,祂在已经被告诫不能够第二次滥用火种力量的情况下,选择了同样为一群无法被拯救,只能够被解脱的倒霉蛋们使用了火种,直接导致了火种在关键时刻的破裂。
而在这个时候,祂和空哥的交谈是,没关系,我已经预料到了它会毁坏,但这东西既然是我制造的,我当然可以再一次制造。
空哥当然询问,那么代价呢。
纳西妲的答案十分离谱,我会再次逆转生命,可能会变成最初降生时的模样·······啊?你没事吧?
明明使用之前就已经知道了答案,结果还是选择了滥用火种的力量。
火种破碎了,就是我能够牺牲自己来解决这个问题。
你明明就知道这一次用了就会坏,你为什么不能不用呢?
如果是为了大局,祂更应该明白作为草之神的自己远比几个元素生命更加重要,彼时的须弥也才刚刚经历了阿扎尔他们引导的动乱,正是需要一个神明主持一切的局面。
祂的行为不亚于战争之中,敌方将领抓住了两个小兵,然后告诉我方大将说你不自杀我就杀了他们。
然后我方大将很是无所谓地就把自己给砍了。
这种威胁一般都是拿着上位威胁下位,好比抓住了雅典娜的人间体威胁圣斗士,说你不死我就杀了你们女神的人间体。
如果敌人拿着圣斗士威胁女神的人间体,不说雅典娜是怎么想的,他的同僚恐怕都会毫不犹豫地打爆自己的队友·······不不不,以圣斗士的集体人设来说,他们也可能在被用于威胁的一瞬间,就直接选择自戕了。
小兵能够威胁换掉大将,别说他就是个小兵,他就是你的亲儿子,你也不能在两军交战的时候这么干啊!
你就能看到这两个小兵的生死,看不到战争的胜负,其他人的生死是吧?
故事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出于纳西妲的主观选择,并且十分清晰明了的,祂知道所有选择需要付出的代价,然后还是选择了这么做。
讲道理,这委实不是一个神明该有的水平,甚至也不能说是仁善悲悯,而是自以为善良的愚痴。
罗摩很放心一个善良的人,所以他一直都把琴当作了最好的合作伙伴,包括须弥内部的沙漠民,在信任度方面,琴也是比他们更高的。
但琴不是这个水平。
教团都知道多抓几个活人用来威胁,你搁着几个救不回来的“死人”都能够让你跟着一块赔进去,须弥还玩什么?
众所周知,当好人要比当坏人的能力更高一些,不然连自己都保不住,就没办法当好人了。
能力低并且善良,通常来说做不了好事,反而会带来麻烦。
提瓦特的神要都是这种水平,教团随便抓两个普通人然后威胁一下祂们就集体去死的话,教团早就复仇成功了,也不用到现在还躲躲藏藏的。
你得知道自己的价值,自己的作用,权衡自己的能力,然后做出最终的选择。
作为神明,手段动辄就是牺牲自己,并且明明可以不牺牲的情况下,为了救一些不甚重要且救不回来的“死者”而选择牺牲自己,这不该被称颂为善良,只能够被当作愚蠢。
“对于弱势方来说,牺牲其实是一种在所难免的手段。”罗摩说道,“可据我所知,无论是必要的牺牲还是非必要的牺牲,牺牲都应当是最后的选择,而不是刚开始就准备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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