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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爷,村东头的孟云娇是什么情况?”陆羽问。
“娇娇那个孩子啊?”王大爷嘟囔一句,接着,脸上露出一抹同情和叹息之色:“唉,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
其他老人也跟着纷纷点头,“是啊!非常苦命的!”
“具体说说。”陆羽又道。
“十八年前,娇娇才十六,她父母赶着车往坡上拉肥,没想到滚坡了,车翻了,牲口掉进山崖摔死了,她父母也一起摔死了……唉!惨呀,就剩下她和两岁的弟弟。”
王大爷一脸沉重,因为命运,也因为愧疚。
“山里头本来就穷,活着难呐,两个小孩子,更是难上加难,我们想伸手拉一把,实在有心无力啊。”
“后来有一天,她就带着弟弟消失了。大伙儿发现人不见了,就都上山去找,一连找了好几天,影儿都没找见,之后上山也会顺便找找,一直也没信儿,就这么过去十几年了。”
其他老人纷纷附和:
“是呀,满山走着吆喝了好几天。”
“要不是前些日子回来一趟,我们都以为她早就不在了!”
“前几天,就陆县长来那天,人又不见了,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怎么了?”
“她弟弟说是已经不在了。”
……
这些老人,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介绍起来。
陆羽和齐雅茹对视一眼,已经明白孟云娇如何改变了命运。
两个人也都把握了一个关键信息:孟云娇有个弟弟。
他们静静地听着,没有继续询问。
陆羽等人在王大爷的陪同下,又将清平村走了一遍,将村附近交错的几条山路也看了一下。陆羽惊奇的发现,这里真有世外桃源的潜质。
这是一个山坳里的小山村,就是一个盆地,还有条河流过村子,因为人少,没有污染,河水已经开化,清澈平缓,据说水里的鱼儿非常肥美呢,真是绝佳的度假村开发地。
陆羽更加自信,内心充满期望。
下午,陆羽告别这些村民,带着汪诗诗和齐雅茹返回。
程文彬一人留下,直接住在了王大爷家中,开始了驻村第一书记的生活。
对于程文彬,陆羽单独聊了一个小时,布置给他三个任务:一是要详实记录清平村每天生活,作为清平村未来发展的纪实资料;二是借着驻村工作的间隙,好好学习,争取考上京都大学研究生;三是根据他学习法律专业的实际,要求他务必今年通过司法考试。
陆羽的三个任务,可以说对程文彬寄予了厚望。
程文彬是个踏实务实的小伙子,完全没有官二代的纨绔气息,他记住了陆羽的话,也扎扎实实做到了。
三件事,成就了他的一生。
这段特殊的驻村经历,磨练出了程文彬过硬的开拓和适应能力,多年以后,成了陆羽手下一名勇挑重担的官员。
陆羽和汪诗诗、齐雅茹三个人走在山路上。
汪诗诗看向陆羽,“哎,县长大人!清平村这么穷,人这么少,还这么老,你竟然当着全国人民的眼睛夸口脱贫,脑子里没漂拖鞋吧?怎么脱呀?”
齐雅茹一听就笑了,这丫头拐弯骂人。
陆羽微笑,不计较。
对齐雅茹说:“回去你查查孟云娇这些年的生活轨迹,我觉得她弟弟应该还活着。”
齐雅茹略作思考,“你是说她所有的付出和努力,都是为了她弟弟?”
陆羽点头,“肯定是的!长姐如母!清平村民风淳朴,不是逼不得已,她的命运也不会如此。她是姐姐,既然带走弟弟,就不会轻易丢下。”
齐雅茹点头赞同。
“如果是这样,就好解释,她为了弟弟,牺牲了自己,讨好风会笑多年。若是为了钱,不至于年华青春、正常家庭都不要了。她后来有其他选择,不至于越陷越深。”陆羽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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