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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夜澈是从班塞岛匆匆赶来,由于没有直达西雅图的飞机,所以不得不在夏威夷岛转机,多飞了数个小时才落回西雅图这片土地上。
当他到达面前的这片葡萄园,天已全黑,几十个年轻男女靠在栅栏上,一边喝酒,一边议论刚才在这里发生的一幕,笑笑嚷嚷。夜澈则是注视着面前的高塔,早在手机里就听到了黛蔺尖叫的声音,一颗心早已是跳出了胸腔。
此刻他从工人嘴里得知,黛蔺往农场老板的别墅去了,随行的还有一个冷峻男人,姓滕,带了十几个黑衣保镖。于是在他们的指引下,他寻来了这幢欧式别墅前,望着空荡荡的草原。
因为小老头管家告知他,黛蔺与滕睿哲出去骑马了,骑去了很远的方向,一时半刻不会回来。所以他在门口走了几步,迎风而立,等着黛蔺回来。
而现在的他,肤色古铜,身材伟岸,少了一份清雅之气,多了一分阳刚。这是他长时间在外环游的结果,身体更加健实,五官轮廓更加分明,邪魅性感。不变的是,微微一笑间,还是如此惊心动魄的俊美魅惑,充满了多情。
此时他目视明月,颀长身影朝草原里缓步走去,似在散步,又似看到了前方的黛蔺,去迎接她。而他身后,一团火红身影正朝他靠近,踩着几公分的高跟鞋,挎着名牌包包,风一样的朝他卷来,“夜澈,你等等我,等等我!我穿高跟鞋不方便在草地里走路!”
原来,娜娜小姐果真跟着他赶过来了,他走去哪,她便跟到哪,寸步不离,“啊,夜澈,草丛里有蛇!”踩着草丛里的树枝,她一声尖叫弹跳,鬼哭狼嚎的哭叫起来,连忙往夜澈怀里躲。
夜澈则侧身避开,扫了那枯树枝一眼,“金小姐可以离我远一点?”
金娜娜小嘴一瘪,立即有些委屈,“夜澈,不管怎么说,我们在夏威夷也有过一夜,说不定我这肚子里已经有了你慕家的孙子……”
慕夜澈俊脸上顿时露出厌恶之色,剑眉紧皱没再说话,转身往前走了。
“夜澈,不要这样看我,那一夜我也是不愿意的,是慕伯母在我们的酒里下了药,呜呜。”金娜娜小姐委屈巴巴的追过来,又想抱住慕夜澈的胳膊,红色高跟鞋在草丛上一崴一崴走不稳,“这一夜之前,我们也是相处愉快的不是么?我们很谈得来,有共同的家庭背景和社会地位,有共同的话题,而且都爱旅游,去过很多相同的国家……”
“谁碰过你了?”夜澈缓缓回头,俊逸的眸子里闪着厌恶的寒芒,“本少爷会与你这种豪门交际花共度一夜?”
金娜娜脸色一白,被说中了心思,再大声囔道:“有没有这一夜,慕伯母可以给我们作证,那一晚她也在场!夜澈,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本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拖你后腿,但你刚才那句话太伤人心了,你怎么可以说我是豪门交际花?!”
慕夜澈俊眉微扬,懒得再理她,转身走在这片茫茫草原里。
只见这里人烟罕见,夜雾阴森,一簇簇长着锯齿叶子的木本植物在炫耀它们的利齿,割伤人的脚踝。四周则万籁俱寂,夜风呼啸,一阵阵马蹄声若有若无,隐隐约约,不知是在远处女子监狱的前面还是后面。他定睛看了看,发现一众马队正从葡萄园的方向奔来,马蹄溅起一片沙尘土,随风往这边飘散过来,让空气显得更干燥。
他停下脚步,狐眼微眯,等着滕睿哲将黛蔺送回来。然而当马队靠近,却发现只是龙厉和十几个黑衣保镖回来了,滕睿哲根本就没有把黛蔺带回来,而是让龙厉代为转告,他与黛蔺还有一些事要办。
“慕少爷,我们一起回去等滕总回来吧。”龙厉翻身下马,礼貌的与他一起返回,笑了笑:“十分钟内,滕总和苏小姐就能回来了。现在他们在离这里很远的地方,有一些要事要办。”
慕夜澈听着,俊脸上没有明显的表情变化,只是朝远处望了望,颀长身躯站在原地等着黛蔺回来。
而葡萄园这边,葡萄藤茂盛的枝叶还在随着男人的动作剧烈抖动,发出沙沙的声音。大片藤叶里,则传来女子妩媚的娇吟声,从叶子缝隙里依稀可见,女子一丝不挂圈在健壮的男人身上,一头如瀑长发正随男人的动作上下荡动,雪白臀瓣由于双腿大开,承受力猛烈,正在急剧收缩泛红,小腰扭动。她一身肌肤白皙胜雪,在月光下微微散发着银白莹光,柔白如玉,身子每一个部位则婀娜玲珑,饱满幽香,男人一边动作,一边在吻她,将自己的低喘声渡进她的樱唇,健壮腰腹不断发力,占满她,身上敞开的衬衣也早已被她撕了开,露出他肌肉均匀的宽背。
他们做了几回,直到她长发濡湿,美眸半眯,柔软身子无法再勾住他,他这才放缓动作,将渐渐下滑的她托高,让她抓住他的宽背,准备迎接他最后一波的进攻……
密厚的葡萄藤叶外,一轮明月正悄然躲进乌云里,掩住了脸庞。一切是那么安静、空旷、辽阔,只剩男人的喘息、女人无法自已的呻吟,葡萄藤架里传来的暧昧声响,以及两人亲密过后,即将面对的首要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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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衣衫完整的策马回来,黛蔺已经在颠簸的马背上睡了过去,一张红肿的唇,掩饰不住刚才两人的激情,让她不必醒来,在场的人也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她确实很累,睁不开眼睛,两排扇子般的浓密睫毛紧紧闭合着,陷入自己的睡梦里,沉沉睡去。
滕睿哲将她送回房后,平静看着连夜赶来的慕夜澈,站在窗边点燃了一支烟,凝望窗外,侧脸显得刚毅。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外面陡然而至的雨帘,等着慕夜澈先开口。
慕夜澈往前走两步,冷冷笑道:“刚才,你可有问过她愿不愿意?”
滕睿哲抖掉长烟上的烟灰,回首看他,一双幽暗冰眸中似有幽泉潺潺淌过,哑声道:“谢谢你慕少解除与她的这层关系,让她在被捅破这层关系前,不再受到流言蜚语的伤害。”
慕夜澈闻言玩味一笑,同样走到窗边望着这莫名其妙倾盆而下的大雨,“所以滕市长是觉得我在祝福你们么?我与她离婚,放她自由,是因为当初我与她拿证结婚,便只是一个形式,没有感情基础。现在我希望,我能不给她任何压力的去追求她,与她成为真正的一家人。”
滕睿哲看着他,薄唇浅抿没出声,把手中的烟摁掉,从他身边走过。
他重返黛蔺的房间,把所有的佣人都支出去,站在床边凝望那安静的睡颜。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什么都不重要,什么都是其次,他只要黛蔺亲口承认的那句‘你还是我的睿哲哥哥’,有这句就够了,让他知道黛蔺心里还有他,黛蔺肯给他机会。
而对于慕夜澈,他是感激的,但他不希望袒露真心的黛蔺因为愧疚,再次带着孩子去旅行散心,远走他乡,强迫自己去爱上亲人一般的慕夜澈。这是在折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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