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5章 出来混，终究是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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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长气之后，天舶商会留有少许珍奇巧物拍卖收场，一如戏曲落幕后的送客戏。</p>

许多拍客今日大开眼界，眼见东西贵而不实用，没什么热闹劲，收拾收拾物件，依次取下对应的拍品凭证离场。</p>

“你一个人去换，能不能成？”徐子帅剥掉桌上最后一粒荔枝，塞入口中。</p>

“能不能成，且先试上一试。”</p>

“师弟真不拉上徐将军？”向长松问，“事关长气，有个第三方作证，免得扯皮也好。”</p>

“万万不可！”</p>

梁渠断然否决。</p>

好歹是自己顶头上司，平日虽联系不多，但绝对清楚性格。</p>

刚愎犟种。</p>

自损一千也要亏敌八百。</p>

甚至不吃软也不吃硬，单纯的老蛤蟆式无脑夸赞无用，得寻到关窍。</p>

并非所有人都能用利益拿捏，总有人敢捏便敢爆，只认自己的死理，难以应付。</p>

梁渠的便宜师孙关从简算一个，瞧着武痴，实则打输打赢无所谓，单求念头通达。</p>

偏不凑巧，卫麟也是。</p>

故而他哪怕冒着对方拍不下的风险，也要等拍卖会后再提再换。</p>

倘若拍卖会前直接说，同要求无异，卫麟绝对做得出舍了赤气不要的行径，而领己方宗师登门，同样有怀疑对方人品，激化矛盾之嫌，反会增加阻力。</p>

世有万般人，尚需对症下药。</p>

“成吧。”</p>

众师兄知晓梁渠向来是个有主意的，莫说平阳，到哪混都能如鱼得水，不再多话。</p>

拍卖会毕。</p>

人潮渐疏。</p>

梁渠独自留在三楼包厢内等了一阵，目睹卫麟同大宗师舅舅阳维之离开，化作小尾巴，小步跟行，什么也不急说，什么也不急做。</p>

卫麟瞥一眼缀在后头的梁渠，不予理会。</p>

后台。</p>

梁渠隔开十数步，默默等候。</p>

天舶商会陆理事亲自取出玉匣，交由卫麟。</p>

大宗师阳维之亦取出天赐长气和银票。</p>

双方互换检查。</p>

确认无误。</p>

卫麟收好玉匣，走向楼梯口，途经梁渠，顿住脚步。</p>

“说罢，何事？”</p>

梁渠作揖行礼，开门见山：“属下有一缕天地长气，自龙人处所获，欲以之置换如意。”</p>

长气？</p>

角落肃静。</p>

阳维之和卫麟对视，乃至后头的陆理事，许多关注此间之人皆有惊讶。</p>

今日长气够多的，从头到尾居然出现了足足六缕？</p>

有人求一缕尚难，偏有人可择优择宜而选……</p>

阳维之问：“是何长气？”</p>

“上等长气，日炎。”</p>

“日炎？”</p>

卫麟浮出兴趣，伸出手。</p>

梁渠当即从袖中抽出赤红宝匣，双手捧举。</p>

宝匣通体以赤炎火晶打造，仿佛渗血的琥珀琉璃。</p>

长气不能长时间暴露于专属容器之外，否则有重归天地之险，为表现得像用正常方法收拢长气，梁渠只得问老蛤蟆占卜，寻了一个不算寒酸，且能装盛赤气的材料。</p>

整三千两！</p>

个人财产惨跌至五千。</p>

换不到可谓巨额成本亏损。</p>

隔开半透明的橙红水晶，赤色长气浮空飘转。</p>

打开盖子，滚滚热浪扑面，眼前直好似煌煌大日升腾！</p>

卫麟神色一动。</p>

绝佳炎火。</p>

他竟生出了几分渴望。</p>

这小子居然有如此宝物？</p>

咔！</p>

大手合盖。</p>

阳维之关上木匣，微微眯眼：“好你个小子，跑这来占便宜？”</p>

雨天卖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