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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凌汉游动于坊市之间，意外发现许多族人全跑去了隔壁的冰晶宫外，围得密密麻麻，更有甚者贴到了房顶之上。</p>
泉玉轩眺望两眼：“好像是闹皮影戏，不少小鲛人过去看热闹，我刚听敏姐说去寻她家小子，也没回来。”</p>
“皮影？”</p>
泉凌汉纳闷。</p>
江川县分水上水下两部分，岛上商船往来，偶尔会有杂技艺人来走穴，他对皮影不算陌生，可冰晶宫外的鲛人少说二三百。</p>
“一个皮影，有那么吸引鲛人？”</p>
“梁大人弄的，多有不同吧？”泉玉轩猜测。</p>
“走，去看看！”</p>
……</p>
龙灵绡无声演奏，蓝猫褐鼠奔跑不歇。</p>
小江獭和小河狸围绕自己的小圆桌啃骨头，啃萝卜。</p>
温石韵嘴里扒拉饭，眼珠子一刻未从幕布上离开。</p>
往后的人生里，今天这个年节绝对会是温石韵印象最深，最别开生面的一回！</p>
“让一让让一让！上菜了上菜了！”</p>
小蜃龙爪端瓷盘，将热气腾腾的菜肴端至饭桌中央，旋即凑到梁渠耳畔言语。</p>
“泉知县？”</p>
小蜃龙晃动脑袋：“他说等老大吃完饭再谈，不急一时。”</p>
“他在外面吧？”</p>
“等我回话呢。”</p>
“不用等，直接去一趟就是。”</p>
梁渠放下筷子，道一句失陪。</p>
滑梯外。</p>
炊烟袅袅，宝船上的王府厨子们热火朝天，三王子转上一圈，继续传菜。</p>
梁渠一眼望见冰岛外的泉凌汉：“泉知县，大过年不吃年夜饭，说有事相商，莫非冰晶宫有何不妥之处？”</p>
“没有没有，既然说好，哪有反悔之理。”泉凌汉连连摆手，“只是梁大人怎么自己出来了？”</p>
“我担心泉知县有什么要事，误了时辰。”</p>
“那真是扰了梁大人雅兴。”泉凌汉面露尴尬，也不好太多寒暄浪费时间，指了指冰屋内的蓝猫褐鼠，“梁大人用龙灵绡演绎的何物？”</p>
“蓝猫褐鼠。”</p>
“咳，能不能演绎其它事物？”</p>
“自然可以，有连环画就行，泉族长为鲛人，龙灵绡的特性应当比我清楚吧？”</p>
“不不不。”泉凌汉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整理话头，“梁大人，我的意思是，能不能专门用一个龙灵绡，放岛上，然后让别人来看……”</p>
“赚钱？”</p>
“对对对！”</p>
蛮有商业头脑哈。</p>
泉凌汉的商业嗅觉意外的敏锐。</p>
卖鲛绡卖的？</p>
确实可以用龙灵绡开个大影院。</p>
江川大剧院。</p>
配合独特的地理身份和政治意义，说不定圣皇哪天空闲，都有可能下江南来看看！</p>
只是……</p>
“江川县内有龙灵绡么？”梁渠好奇，“龙灵绡要鲛人彩鳞，至少五千鲛人以上的大部族方能制作吧？”</p>
鲛人小腹处有彩鳞，好似孔雀求偶开屏，彩鳞的大小、闪亮、美观度就是鲛人的“美丽值”。</p>
故而年年蜕鳞，彩鳞不蜕，一旦破损，很长一段时间内无法恢复，用来制作龙灵绡的，正是这部分彩鳞。</p>
再者彩鳞一旦剪下，灵性会随时间流逝，非得一次性集齐不可，制作条件十分苛刻，五千完全为极限值，江川县内，不算新出生的小鲛人，成年鲛人数目拢共三千出头，差了整整一个乃至两个部族的量。</p>
“眼下确实没有，年后未必。”</p>
梁渠反应极快。</p>
“泉族长寻到了鲛人部族？”</p>
“实不相瞒，确有踪迹，目前来看，一个一千八百余人的鲛人部族，如今正于江淮大泽西域之内隐居！此前我已派人前往洽谈，或有希望迁来江川！”</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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