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4章 蒸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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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茶楼伙计端上了菜肴。</p>

王也作为大集团的少爷，比较喜好馒头或是大饼，比不上某人现在“狂热”，主要还是当初困在武当山洞那几个月里饿的，掌门一辈的老人非要传授风后奇门，数月时间内不许他外出一步，一日三餐大多是白面馒头。</p>

但除了喜好之外，在场两人同样食不厌精。</p>

四糕四饮三汤十六菜，茯苓膏、蜜饯龙眼、马蹄糕都是茶楼的热卖菜品，只有八珍糕是王也特意点的，去山楂麦芽换两参，并将一饮换成了牛奶，在《神农本草》里，糕点中的三味原料都属于上品。</p>

“超市买的，八珍糕也不用期待了。”王也咕嘟咕嘟灌了一口牛奶，连锁会员卡享八五折优惠，当然依旧改变不了一份袋装牛奶卖五十八的事实，或者说算是宰的很手下留情了。</p>

江源继续啃自己的超级麦饼，偶尔夹菜，一上午的功夫第二层已经突破，可以防御常人持匕首刺击，心诀中登上十层顶峰的只有创立心诀的道家真人，那位天生脾胃强盛，专门研究出了适合自己的真功。</p>

一只麻雀落到了包厢阳台的护栏上，王也抽空竖指一划，麻雀立刻直直地栽倒在地，扰乱这种小动物的气机，甚至不必起局，略微牵动即可。</p>

“贵客请进。”</p>

门外，一名俊朗青年敲门进来，见到倒地的麻雀有点不好意思，这种鸟在境内分为树麻雀和家麻雀，均属于留鸟，没有迁徙的生态，冬天少见，却不至于没有，他还以为能瞒过屋里两人。</p>

“见过两位道长，咱替它谢不杀之恩。”</p>

“这一手自然的放低姿态，要我说真没必要，论天赋，没谁赶得上你眼前这位，论毅力，路边随便挑一个都能碾压我，没吃咱就一块。”王也笑道，这家伙对异人有一种先天的拘谨，甚至是自卑。</p>

“我是禽兽师，能见两位道长，已经是三生有幸，长辈让安生跟着，安生只能从命，还望两位道长别嫌安生麻烦。”曲安生拱手。</p>

“嘿，老哥，说句话呗，你瞧给他吓的。”王也打趣道，蝇虫不落，生人靠近如坐针毡，蜚身上潜藏着令人不适的气息。</p>

“何必妄自菲薄。”江源不咸不淡道，“人是灵长目人科人属物种，简而言之人亦是一种动物，指挥生物群落的是王，比如狼王，那你觉得自己的能力是什么。”</p>

“人……王。”曲安生艰难地说，他也曾像临时工老孟那样尝试沟通微生物，却从未想过回溯自身。</p>

王也呲牙咧嘴，这家伙怎么不教点好的。</p>

“动物和人的差别在于智慧，却不是有无，而是多少，诞生或许很难，但若仅仅……”</p>

“行了，老哥，啃你的馒头吧。”</p>

王也赶紧止住对方的话头，先天异人的能力都是自己的路，这个方向已经够危险了，实在不适合继续说下去，多的智慧可以少，暂时蒙昧心智的法门其实很多，最顶尖的自在天魔咒甚至能对四五境高手起效，而只要出现一瞬间破绽，禽兽师的能力或许就能奏效，没试过谁也说不准。</p>

曲安生脸色变换，懊恼兴奋之类的情绪闪过，又在转瞬间全部压下，他恭敬地整理了一下衣摆，双腿刚弯，一根筷子就没入了膝下地板。</p>

“你见过几个跪下的王，屈从于同类者如何指引他人，这么有趣的能力要是废了，你不如死在这儿，我还能解剖研究一下。”江源头也不抬地说。</p>

“谢道长大恩。”</p>

曲安生拉开椅子坐下，在武当传人和古剑仙面前，心里却倍感平静，原来他天生并不比任何人差。</p>

“一个人情不过份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