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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老陈的出现,让白薇蒽回过神来,不禁一阵紧张。
他应该看的清楚两个人是在不死不休地打斗,也能够做出准确的判断,她只是在镇压住周福喜。
这样明显的状况,一定没有人误会什么。
理智告诉白薇蒽,她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从周福喜身上下来。
可是长久以来,她和周福喜的斗争屡屡处于下风,而今天难得地占据了上风,她心中得意洋洋,根本不想马上就结束这种充满优势的对峙状态。
她还要骑一会才行。
老陈已经走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回来,车里就剩下自己和周福喜,于是白薇蒽脸颊红扑扑的,依然双手捂住周福喜的嘴。
第一是防止他把巧克力球吐出来。
这个人做任何事情都不按常理出牌,不捂着他的嘴,他可能依样画葫芦,又想方设法把巧克力球掏出来塞到她嘴里,也是有可能的。
这也太恶心了一点,一个巧克力球在两个人嘴里吐来吐去,算龙凤戏珠吗?
第二是阻止他胡说八道,这种情况下,周福喜不说点让白薇蒽暴跳如雷、气急败坏、恼羞成怒的话才奇怪!
“呜唔哇喔……”周福喜说的是“我有话说”。
白薇蒽只觉得他的嘴唇在自己的掌心下蠕动,好像在亲吻她的手似的,好在他没有伸出舌头舔来舔去,不然自己肯定受不了,白薇蒽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是感觉他好像是在申请哔哔。
“你是不是有话要说?”白薇蒽没有马上放开双手,如果说她对周福喜抱着一百分的警惕,那么她对他的这张嘴就是一百二十分的警惕!
周福喜点了点头,然后咀嚼着口里的巧克力球,不算太难吃,有点甜和芬芳,还有少女气息的加成。
“那你不准胡说八道——不准说这是间接接吻,还有……还有也不准说我的口水香香的!臭臭的也不行!还有不准说巧克力很好吃,是恋爱的味道!也不准表现的很高兴……总之,你要是胡说八道,我就杀了伱!”
白薇蒽严重警告,为了表示自己说杀了他是认真的,连忙露出凶狠的表情,然后昂头挺胸增加自己的气势。
不得不说现在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真的爽死了,白薇蒽都不想下来,甚至觉得整个午休都这样也能够忍受,反正他肯定更加难受,更加感到挫败,毕竟没有被女孩子这样羞辱和控制过吧?
周福喜处于被她羞辱和控制的状态,人在人之下,不得不低头啊,周福喜眨了眨眼睛表示同意。
白薇蒽这才一边警惕地盯着他,一边慢慢地挪开手,看到他没有马上胡乱哔哔,白薇蒽感觉到手掌心有些热乎乎的,便到他肩膀上擦了擦,顿时又有些得意,她拿他的衣服当擦手巾用!
“我曾经是内蒙古骑马上学大赛高中组五十五公斤——错了,七十五公斤级第三十六名。”周福喜想起白薇蒽那个女子防身术比赛的成绩。
他已经意识到了白薇蒽的这个成绩有些弱鸡了,这种比赛总共才多少人啊,还分这么多组,白薇蒽这个三十六名,很有可能就是倒数第一……反正好不到哪里去。
“切——你多半是倒数!”白薇蒽笃定地说道,不知道他这时候讲这个干什么。
“也就是说我精通骑术,将来你去一些草原旅游的时候,我可以教你骑马。”周福喜很舒服地躺着,双手也没有去握她细细的腰肢,以免引起她的警惕。
正常情况下,白薇蒽肯定早已经察觉到不妥了,但是她在和周福喜斗智斗勇的过程中,长期处于下风,现在自觉取得了胜利,于是就有些飘了,忘乎所以,不太清醒和聪明的样子。
“我去草原旅游,为什么要你教我骑马!”白薇蒽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两个人一起骑马的画面,甚至伴随着“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的bg。
他要真的和她一起骑马,她一定在后面拿箭射他,就像后羿射日那样威猛。
“骑马的小技巧,就是上身放松保持背部直立,不要坍陷或者挺肚子,自然就好,随着马儿的步伐,腰臀放松保持弹性,感受马儿蹦跑起伏时的韵律和节奏而动。”周福喜一边说着,一边出于教导的目的,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腰。
居然敢来碰女孩子的腰!白薇蒽瞪了他一眼,不过听着他严肃认真的语气,好像也不是在胡说八道什么,更何况白薇蒽其实是有马术基础的,小时候参加过马术学习,但后来因为兴趣乏乏,疏于练习,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现在听他这么一说,一些记忆恢复过来,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便按照他说的模仿起来,他就是她的马,嘻嘻!白薇蒽有点得意,不过紧抿着嘴角没有表现出来。
“骑马时,常常有一个随着马匹的步伐起立和坐下的动作,起身时膝盖和小腿要贴好,不要用腹部提起的力量以免把自己甩起来,当感觉到马匹的力量把人推离时,你就不要起的太高,稍微离开马鞍,身体不要靠后或者靠前,随后落下时,也不能重重地砸在马背上……”
周福喜一边说着,一边示范地配合,带着她学习起来。
白薇蒽回忆着自己学习到的马术基础,结合现在周福喜的教导,心道骑马本来就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马术表演和比赛才要求较高。
“你家有没有养马场啊?有时间我们一去玩,实践练习。”周福喜提出了进一步亲密接触的建议,一边继续模范马儿被骑时走动的状态。
“有。”
白薇蒽说完才回过神来,感觉有点严重的不对劲,她瞪大了眼睛,逐渐意识到刚刚自己和周福喜在干什么,少女的羞涩就和车外的雨一样蔓延开来。
恢复正常的情况下,十八岁的女孩子情窦初开,早熟而敏感,她惊叫一声,从周福喜身上弹跳起来,抓着旁边的毯子压在了周福喜身上,她一定要杀了周福喜!
明年的今日,就是周福喜的忌日!
今天两个人只有一个能够活着离开这辆车,白薇蒽的脸颊渗血似的红,眼睛湿润润的,又是气恼又是委屈,原来自己根本没有胜利,依然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压倒他,真正制服他,让他对她俯首帖耳,老老实实地,像正常的男孩子对待她这样美丽可爱的女孩子一样温柔、关怀、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侍奉谄媚?
白薇蒽越想越气,拿着毯子捂住周福喜,然后自己躺在上面压住他,好一会儿周福喜既没有挣扎,也没有什么动静,只是双手随意地搭在她的腰上。
他不会真的被自己杀了吧?白薇蒽感觉这个念头有点蠢,他这么大块头的一个男孩子,哪里这么容易就被她捂死了?
武大郎那么一个小个子,还是喝了毒药以后,都得西门庆和潘金莲一起动手才捂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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