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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能够临时招募百姓守城,难不成还能招募百姓平百姓之乱?</p>
但狄仁杰的存在,让陈青兕有这个信心冒这个风险。</p>
他相信以自己的行政水平,加上狄仁杰的辅佐,安抚百姓这项工作是能够到位的。</p>
<div class="contentadv"> 事实也证明了这点,在他与狄仁杰的合力下,灵州城内的百姓安抚的很是到位,没有出一点岔子。</p>
现在只剩一个真正懂得临阵破敌的人,去给叛军致命一击。</p>
毫无疑问就是面前这位如同哈士奇一样的黄河寿。</p>
黄河寿此刻已知一切原委,高声道:“今日此去,若不得胜,黄某无颜面对陈先生,亦无颜面对陛下。”</p>
他不再多言,领着换好铠甲的程伯献,带着三名护卫,摸黑出城,前往灵州城西,贺兰山东的藏兵树林与藏匿于此的校尉张荣碰头。</p>
两人聚在一起,黄河寿看着自己这位老部下直言不讳的说道:“张校尉,我知你心有抱负,并不爱财。只是风气如此,你若不收,本都肯定容不得你。现在我们都是一艘船上的人,真翻了,谁都讨不得好。将功折罪是我们唯一的出路,还有两天,援兵就来了。到时候,功劳轮不到他们。机会就在眼前,在今夜。想保住伱胸中抱负,不需要我多说什么吧。”</p>
他笑着一拳打在了张荣的胸口。</p>
张荣脑中浮现自己家中天赋异禀的儿子,只是说了四个字:“末将明白!”</p>
黄河寿不复多言,领着部队沿着树林北上。</p>
他在灵州为官八年,从都督府司马到刺史再到现在都督,对于灵州的地形了如指掌。</p>
即便是在这凌晨时分,凭借点点微弱月光,便能轻易寻得正确方向。</p>
铁勒叛军的探马皆在灵州城周边,对于远离灵州城的地方疏于监视,四千余人轻易就摸黑到了怀远县附近。</p>
时间正是黎明前夕,初生牛犊的程伯献脸色涨的通红,似乎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摩拳擦掌道:“黄叔父,冲吧!”</p>
黄河寿眯着眼眺望远处灯火通明的营寨,却没有任何动作,沉思了片刻说道:“撤,先退下去。”</p>
黄河寿并没有依照计划进攻,而是悄悄后撤。</p>
程伯献不明所以,嘴上没有把门,说道:“黄叔父怎么撤了?不会怕了吧?”</p>
黄河寿不与后辈计较,少年时跟着父亲黄君汉一起效力于瓦岗寨,与程知节有过交往,这嘴碎的性格,一模一样,笑骂:“兔崽子,要学的东西多着呢。陈先生的用意是在天明之前,敌人最疲乏松懈的时候发动奇袭。现在你看,对方营寨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样子,哪有半点疲乏松懈?现在出击,固然能够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却无法取得炸营之效。思结部配合的好,取胜不难,大胜却是不易。”</p>
“那怎么办?”程伯献急得直挠头。</p>
黄河寿道:“他们进攻了好几天,兵马困乏,却不好好休息,说明他们打算发动最终攻势。将养精蓄锐的兵卒调来,就是用在此处。那就等他们打,我们在他们攻防最兴起的时候,再行出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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