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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法国贸易大臣来说，他看到的则是出口额持续以每月10%以上的速度猛增。</p>
那些受到之前订单骗局影响的法国工厂虽然在得到补贴，并售出了大部分库存之后，基本上已没受什么损失了。</p>
但他们当初为了完成订单而多招的工人，以及购置的机器之类，却都还令人头疼。</p>
而近来随着对英、葡走私贸易的兴起，大部分工厂都让空置的产能运转了起来，甚至还略有些供不应求。</p>
与此同时，随着运往南尼德兰方向的货物不断增多，瓦隆区的建设速度也比之前数倍提高——只要是钱流过的地方，自然都会比较富庶。</p>
走私商人们为了货运方便，甚至自己筹措资金，将约瑟夫原本规划的从亨内高到奥斯坦德的木轨道，一直延伸到了卢森堡，并最终在凡尔登和法国国内的木轨道接轨。</p>
奥斯坦德更是从一个无人问津的小海港，在几个月间变得异常繁荣。</p>
大量的法国北部居民和南尼德兰的法语人口，乃至大量意大利人都云集于此，赚取“特殊贸易”高昂的薪水。</p>
甚至由于来找工作的水手太多，工钱都由每月100法郎降到了80法郎。不过即便如此，这也是极为诱人的高薪了。</p>
而这些人总要衣食住行供应，他们的薪水也要有地方去花。于是，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泥瓦匠、木匠、鞋匠甚至“失足妇女”紧随而来。</p>
大量住宅、店铺、娱乐场所如同雨后的蘑菇般，在港口周围冒了出来。</p>
奥斯坦德一带的人口迅速从4千多人暴增至5万以上，并且还在不断上涨。</p>
奥地利政府原本对南尼德兰的控制力就不怎么强，这数万法语人口更是毫不理会布鲁塞尔的政令，而瓦隆商会的影响力却逐渐扩大到了南尼德兰西北部。</p>
可以说，要不是约瑟夫顾及会刺激奥地利，立刻就能将布鲁塞尔以南的区域全部纳入法国。这倒是他之前所没想到的意外收获。</p>
几家欢喜几家愁，就在奥斯坦德的海上贸易热火朝天之际，伦敦却面临着一场恐怖的“地震”。</p>
泰晤士港的一座咖啡馆里，一副学者打扮的梅斯梅尔有些不甘地望向远处的伦敦市区，怅然叹了口气：</p>
“我确信那个恩菲吉普爵士已经对我描绘的前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三天，最多三天，他就会投资5万英镑购买公司债券。”</p>
他看向正在品尝咖啡的卡洛纳：</p>
“而您却不给我这三天时间。”</p>
卡洛纳没搭理他，一旁贴了两撇小胡子的闪电公司总经理斯泰勒低声道：</p>
“那个莫当特男爵已在议会受到了质询，实在是没办法再拖了。”</p>
由于伦敦煤气路灯项目的工期接连延期，导致力推此事的莫当特议员被政治对手借题发挥，颜面大失。</p>
于是，莫当特便找到伦敦市长，严令他在今年年底前必须拿出“足以令议会闭嘴”的成果来。</p>
后者立刻满口答应。</p>
他非常有信心，因为伦敦的煤气路灯已经完成了80%的建设，只需要通气测试就能投入使用。</p>
这个比例几乎已经覆盖了全市，相信当伦敦在夜色中亮起来的那一瞬间，议会的老爷们必定会笑逐颜开的。</p>
是的，闪电公司告诉市长赫伯特，伦敦煤气路灯项目已经接近尾声，而后者也丝毫没有怀疑——如今伦敦的大街小巷里都已是路灯林立，那典雅的造型，坚固的螺栓，无不充满了工业的美感。</p>
然而，赫伯特不知道的是，这些路灯也只有美感而已。</p>
所有路灯都是分包商严格按照闪电公司的图纸制造和安装的。不但管道接口无法密封，没有必要的阀门，就连导气管的材料都非常“讲究”，保证在埋设之后一年内，就会蚀穿。</p>
这样就算英国人再投入一大笔钱，重新找人将这项“烂尾工程”续上，也会在明年这个时候不得不将所有管道全部扒出来。那花费甚至比从头铺设管道还要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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