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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尼亚托夫斯基亲王几乎是毫不迟疑地点头：“当然，殿下，当然是用法郎。”</p>
现在的波兰就像是个只剩下半块黑面包的八口之家，别人随便给口吃的就能让他感恩戴德，难道还介意饭里的盐放少了？</p>
更何况现在法郎非常的坚挺，在德意志、意大利地区都广泛流通——听说，上黑森最近的蒸汽机交易就是用法郎纸币付款的。</p>
那可是上百万法郎的生意，足以证明法郎的购买力。</p>
“那就这么定了。”</p>
约瑟夫微笑着向桌上的茶杯示意：“请尝尝看，远东刚运来的‘武夷’茶。</p>
“哦，对了，先前说的关于普鲁士军官的事情？”</p>
波尼亚托夫斯基亲王纠结了半秒，便露出笑容道：</p>
“我会和他们商量的，可以让他们调去征兵处担任新兵教官之类。”</p>
一边是向来口惠而实不至，甚至不断索要格但斯克管理权的普鲁士；另一边是大笔真金白银投资，同时积极支持波兰抵御侵略的法国。</p>
要选哪一边还用说吗？</p>
至于少数对波兰有贡献的普鲁士军官，给他们高规格的待遇进行弥补就是了。</p>
亲王说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没有加牛奶的绿茶令他微微皱眉，但那种特殊的清香味随即充满了口腔。</p>
他看了看清澈的茶水，有些好奇道：“‘武夷’？”</p>
“那是东方的一座大山，出产顶级茶叶。哦，就是我们常说的Bohai。”</p>
“难怪这么香醇，感谢您的款待。不过，这种喝法真的挺少见。”</p>
“东方人都喜欢这么喝。实际上，他们甚至不会加糖。”约瑟夫也呷了口茶，接道，“您刚才好像提到了新兵训练？恕我直言，其实普鲁士军的训练方式已经相当落后了。</p>
“嗯，或许我该帮你们再建一所军校……”</p>
用了一上午时间，约瑟夫和波尼亚托夫斯基亲王将波兰在大方向上的事情，基本全部敲定。</p>
午餐就在皇家军械厂里随便吃了一点儿。下午两人便一同来到了临时布置的作战会议室。</p>
大厅里，贝尔蒂埃等总参谋部的军官，以及波兰陆军总司令瓦茨瓦夫·热乌斯基为首的几名波兰高级将领，早已等在了这里。</p>
只是热乌斯基和柯斯丘什科等人都穿着外交官或者随从的衣服，显然是一路隐蔽来到法国的。</p>
没有多余的客套，众军官起身行礼之后，会议便直接进入了正题。</p>
作为会议主持者，贝尔蒂埃起身道：</p>
“目前，东线的局势大家应该都非常清楚了。</p>
“以最为乐观的估计，波兰将面对10万俄军。</p>
“而更有可能出现的情况是，12万至15万俄国士兵会侵入东线。同时，还会有其他国家趁虚而入。”</p>
他之前已经得知王太子殿下和波兰亲王的商谈结果，所以索性也就没提普鲁士军的事情。</p>
热乌斯基闻言，立刻面露忧虑之色，接道：</p>
“情况的确非常严峻。目前，我们正沿着沃伦至明斯克一线布置防御，主要的防御战略是争取……”</p>
他刚说到一半，却见法国王太子突然站起身来，大步走到会议厅西侧墙上挂着的东欧地图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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