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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雅尼克迅速举起了燧发枪，速度比他都快了几分。</p>
德拉索维茨露出微笑，低声道：“再来一个，我们的十字军战士。”</p>
“嗯。”</p>
“瞄准——”</p>
“发射——”</p>
波军防线上喷出密集的火舌，靠近的俄国人当即倒下了十多个。</p>
拉奇科用力拍着雅尼克的背，激动道：“我打中了！你看到了吗？我打中……”</p>
后者瞪了他一眼：“快装填！”</p>
“哦……”</p>
旋即，波军又是连续数轮的齐射。</p>
但俄国步兵也极为凶悍，虽然不断有人被射杀，却依旧不断向前逼近着。</p>
雅尼克已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完成装弹，举枪时就看到俄军已停了下来，正在30多步外喵向这边。</p>
“射击——”</p>
军官的命令声传来，雅尼克慌忙扣下扳机，余光向身侧瞥去，就见拉奇科还在吃力地装弹。</p>
“砰砰砰——”</p>
俄国人几乎是同时还以齐射。</p>
枪弹冷酷地交错而过，双方士兵皆是发出连串地闷哼，血花到处飞溅。</p>
俄国人的装弹速度显然比波兰新兵要快。随着一阵枪响，还在填装的波兰士兵又有几人被击中。</p>
“坚持住！”雅尼克和德拉索维茨一起大声喊道。</p>
他们身侧已各少了一人，但其他波兰士兵如同没看到一般，只是坚定地举起了枪。</p>
齐射。</p>
俄军也有数人被击毙，旋即便以齐射还击。</p>
双方的士兵就这样，在极近的距离下不断相互收割着对方的生命，同时也是将自己的生命押上了赌桌。</p>
哀嚎声，惨叫声笼罩了整片战场，甚至盖过了枪声和军鼓声。</p>
鲜血与残肢到处迸飞，但很快又被新的鲜血和尸体所覆盖。</p>
生命如同最廉价的杂草般，在漫天硝烟下一丛丛地倒伏下来。</p>
“耶日，快装弹！”</p>
雅尼克举枪，同时转头提醒，却看到右侧的面孔已换了另一个人。</p>
他怔了半秒，用胳膊肘抹了把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血水，对那新兵大声道：“卡罗尔，保持手不要抖，这很重要！”</p>
“发射——”</p>
雅尼克跟随军官怒吼，手中的燧发枪喷出烈焰，对面持旗的俄国人应声歪倒。</p>
其他俄国士兵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身旁散落的尸体，突然一起转头，向后退却。</p>
在南北两侧的战场上，有七八支俄军纵队也终于难以承受伤亡，也开始转身逃跑。</p>
“嘿！他们撤退了！”卡罗尔兴奋地挥了挥拳头。</p>
雅尼克点头，沉声道：“别松懈，后面还有很多敌人。”</p>
果然，仅仅数分钟后，俄军的步兵线列出现在众人面前。在他们前方，还有三四百名俄国散兵不停地进行压制射击。</p>
(本章完)</p>
(/84382/84382615/10100331.htm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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