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3章 驰骋在辽阔的大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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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德拉索维茨还活着的话，一定会用非常骄傲的语气补上一句，“这可是我们最精锐的部队！”</p>

他当初在斯拉沃尼亚“实战训练”两个月，就堪称老兵了，而王领第三师几乎参与了平叛的所有战斗，作战经验极为丰富。</p>

雅尼克看着远处器宇轩昂的士兵，兴奋道：</p>

“有他们参与防守，俄国人永远也别想攻入马雷采镇。”</p>

一旁的少尉摇头：“看他们行军的方向，应该不是来协防的。”</p>

“那他们要去哪儿？”</p>

波兰王领第三步兵师的队列旁，柯斯丘什科将军骑在马上，看向前方一望无际的大平原，对身旁的波尼亚托夫斯基亲王道：</p>

“以士兵们目前的状态，四天后就能赶到基辅。”</p>

亲王点头，朝马雷采镇方向瞥了一眼：</p>

“我会坚守这里，直到后天的。</p>

“我们的小伙子们真的令我震惊，原本用来引诱俄军的应该是莫济里城。没想到他们竟然在第一道防线就让俄国人吃了苦头。</p>

“现在，一个马雷采镇就足够让俄国人不顾一切了。”</p>

柯斯丘什科神色肃穆地叹了口气：</p>

“但伤亡也非常大。十多天的防御战，莫济里这边就已经牺牲5千多人了。”</p>

“是啊。”波尼亚托夫斯基亲王点头，又想起了那天在法国皇家军械厂开作战会议时的情形，“王太子殿下说得没错，将全部兵力投入防守的话，最终必定会失败。”</p>

他说话间已经将“王太子”前面的“法国”一词省略了，尽显都是自己人的意思。</p>

柯斯丘什科挺了挺胸：“我也越来越觉得王太子殿下的计划是唯一有可能拯救波兰的。”</p>

亲王看了他一眼，道：“我还是认为，由我去比较好。毕竟，就算我被俘虏，叶卡捷琳娜二世多半也会将我放了。”</p>

柯斯丘什科并没有嘲笑他还未开战就考虑被俘的想法，因为他很清楚，自己此去只有战死和被俘两种结果。</p>

但，他必须得去。</p>

“我们已经谈过这事了，我去更合适。”</p>

亲王不再说什么。</p>

国王陛下之前为了拖住俄国备战的步伐，只身去讨好女沙皇，如今在国内的名声并不太好。自己已成了唯一能主持大局的人。</p>

还有，就是柯斯丘什科确实比自己更会指挥这种需要随机应变的战斗。</p>

两人一直走出了马雷采镇很远，亲王才拨转马头返回，临走时认真在胸前画了十字，对柯斯丘什科道：</p>

“愿天主保佑您。”</p>

后者同样做了祈祷的手势：“愿天主保佑波兰。”</p>

“活着回来。”</p>

“嗯。您也多小心。”</p>

波尼亚托夫斯基亲王转身离去，没再回头，他怕士兵们会看到自己通红的眼眶。</p>

柯斯丘什科的部队又走了一天，到次日上午，大军已经接近了莫济里的边境。</p>

步入一片荒野中的柯斯丘什科向远处望去，突然停了下来，催马走上路旁的土堆，向面前的波兰士兵们挥手道：</p>

“你们知道前面是什么地方吗？”</p>

众人纷纷驻足观看，片刻后，一名上尉道：</p>

“将军，再向前走半天左右，就要进入俄国境内了……”</p>

“俄国吗？”柯斯丘什科笑了笑，高声道，“在我小时候，那里还是波兰的土地！”</p>

士兵们瞬间静了下来。</p>

柯斯丘什科继续道：“你们可能还不知道我们这次要去哪儿。我现在可以告诉大家了，我会带你们返回故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