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搞她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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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周红羽是“装成狼牙棒的棒槌”,燕裕也并非无的放矢,他对这姑娘的身世一清二楚。周红羽的家庭背景比较复杂,父亲是南川省戎州县的小公务员,母亲是蜀中府的幼儿教师,两人是相亲认识并结婚的。然而,这婚姻从一开始就是骗局。相亲认识的两人并无任何感情,她父亲想的只是“搭伙过日子”,她母亲想的却是“找长期饭票”。混子遇上骗子,自然是被吃得死死的。在周红羽出生之后,她母亲就以“情感破裂”为由提出离婚,闹了几次终于离了。由于当时周红羽还在襁褓之中,以陆国法律惯例基本都是无条件判给母亲,因此她父亲在失去妻女的同时,每月还要给前妻转一笔不菲的抚养费用。至于她的母亲,在拿到抚养权之后,立刻就将孩子丢给母亲照顾,自己则是拿着前夫每月给的抚养费用,尽情潇洒快活去了,再也没有看过女儿一次。也就是说,周红羽从小就没有体会过任何父爱和母爱。她的外婆是沉默寡言的农村妇女,住在蜀中府的老城区里,没有多少退休金,又舍不得抛弃可怜的外孙女,因此每天起早贪黑地打工,从奶粉钱到学费全部一力承担。或许是因为出于对外婆的爱,周红羽在长期缺乏管教的情况下,也没有堕落得太过彻底。她不抽烟,但是喝酒。不和小混混恋爱,但会和小混混打架,而且打得非常之凶。初中曾经以一打三,抡椅子把一个男生砸破了头,送去医院缝了好几针——毕竟打架斗殴关键的不是体能,而是攻击和侵略性。未成年混混拿着水果刀,特种兵看了都要发抖。外婆也拿她没办法,加上她学习成绩又不行,就把她送到武校去上高中,指望她能走体育特招生,混一份大学文凭好找工作。直到上个月,也就是周红羽拿到平西军的修士录取通知书后不久,她的外婆就因为脑溢血而在家中突然去世。这件事情极大打击到了周红羽,以至于她屡次生出轻生自尽的念头来。入学之后,她就凭借着敢打敢拼的一股子悍猛,很快进入了领导们的视线。此时还没有人知道,并非是这个女孩子天性好勇斗狠,而是因为人世间唯一爱着她的外婆的去世,她的内心已经滋生出了强烈的自毁倾向。周红羽面无表情地上台,见对面的燕裕也不行礼,只是盯着她的脸猛瞅,忍不住出声骂道:“你瞅抓子!”她本来想说“你看你马卖批呢”,但终归用领导在周围看着,下意识就雅饰了一下……虽然也没有文雅多少。“我在看狼牙棒。”燕裕盯着她道。周红羽愣了片刻,立刻意识到“狼牙棒”是指“带刺的棒槌”,立刻勃然大怒起来,也不等裁判宣布比赛开始,直接就朝燕裕冲去。裁判还有些措手不及,但燕裕很快就朝他用力一摆手,他连忙识趣地向后退场。周红羽挥拳砸出,曲咒加持之下,直冲对方面门。这也是她多年打群架积累出来的经验:你朝人的面门上打,对方的视野里看到你的拳头迅速变大,会本能地产生恐惧和躲闪的念头。还没打到对方呢,周红羽突然胸口一痛,体内的曲咒行气路线已经被破去了。没有曲咒加持的拳头,被燕裕用左手轻轻松松地接住,只听见他语气轻佻地道:“没人教过你五行相克吗?”五行相生相克,也是很基础的理论知识,在国家修士通用课本里《修士技战术研讨》里就有。木行曲咒的对付办法有二:一是取“木生火”之意,用炎咒烧中对方,可以迅速加大对方的真元消耗;二是取“金克木”之意,用金行冲咒击中对方的行气路线,就能立刻强行破去曲咒加持。且造成经脉滞涩,短期内没法再运行曲咒,需要重新运气冲开穴位才行。曲咒行气路线是从腹内丹田往上走,经过胸膛走到对应的肩膀,再穿过整只手臂,最后汇聚要发力的那只手上。要击中手臂比较麻烦,因为目标开曲咒是要揍你,手臂会运动挥舞起来,不好瞄准,所以图省事都是把冲咒朝胸口打。然而,周红羽却是个不读书的,上午理论课都在睡大觉,哪里晓得这种理论?被冲咒击中胸脯,她第一反应不是“对方要破我的曲咒”,而是“对方要轻薄调戏我”。以她那如炸药般的火爆脾气,此时哪里按捺得住,立刻便如炸雷般怒吼起来。炎咒!燕裕淡定地后退半步,火焰撩着他的鼻间腾起,灼热的气流撕咬着他的面部。他仿佛随意般地伸手用力一挥,那火焰就像是帘幕般被他掀开,很快便化为消散风中的火星。水行润咒,对付炎咒有四两拨千斤的奇效,只需要一点点真元就能将其扑灭——但这也动摇不了润咒的弱势地位,毕竟火焰又不会撒开腿追你,在大多数修士看来,绕过去不更省真元吗?周红羽也是措手不及。她以炎咒将对方逼退,心中预想是对方会绕过火焰,从左右两侧继续发动进攻。因此她早已提前抬起双手,只看对方从哪一侧出现,就要金行冲咒打他面门……结果燕裕根本没绕,直接将炎咒给扑灭了,身形踏破火焰沉猛而来,仿佛沐浴烈焰的恶鬼修罗。周红羽连忙调转瞄准方向,情急之下射出冲咒,燕裕却是微微一个侧身,就闪过了她的射击。连神行术都没有开。他趁势近身挥出一拳,周红羽连忙抬臂格挡,下意识开启象咒防御,却忘了土行象咒是会被木行曲咒克制破去的。等她猛然反应过来,燕裕已经一拳打在她的手臂上,令她整个人不住向后踉跄退去。勉强稳住身形,周红羽才再次后知后觉:这不对劲!两个修士开曲咒互殴,基本上是谁先破开防御命中对方,谁就赢了。因为曲咒的力道加成太大,哪怕抑制真元也能一拳把你打伤。但自己被对方的曲咒冲拳命中,却只是连退了好几步,这只能证明一件事情……对方刻意收着力呢,没用十成真元。周红羽怔了一下,随后便有汹涌的愤怒情绪,连同说不清楚的羞恼一起涌上心头。那张漂亮带着英气的俏脸,也无法抑制地扭曲起来。你,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此时她也已经意识到,对方的实力还在刘龙韬之上——至少那位京爷可做不到在放水的情况下,还能打得她毫无还手之力。正因为如此,这种放水才显得更加意味深长。你直接实力碾压击败我也就罢了,技不如人当然无话可说,故意放水是什么意思?想让我主动认输来羞辱我吗?联想到之前被“冲咒袭胸”的经历,周红羽立刻笃定对方这种故意放水的行为,就是刻意不让自己提前退场,想要借着比赛的名义继续玩弄自己……在她的脑海里面,理智之弦已经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彻底绷断。平西军总指挥使孙荣兴坐在上头的包厢里,看着周红羽被燕裕完全压制,暗自吐出一口浊气。阁老们的时间太过宝贵,昨天下午看了四人的互相对战,傍晚就坐飞机回平京了。所以周红羽如今这毫无反抗之力的倒霉样子,也没有落在上面的眼里……上面对她的印象,应该还停留在昨天拼赢了刘龙韬的勇猛英姿上。所以,输一场也好。至少能让她晓得,战场上光是凭借一股子血勇是不够的,以后总会遇到你战胜不了的强敌。等这次四院交流赛结束后,再让人给她好好复盘一下吧,战术意识还是太过简单了。另一边,陈灵韵坐在预备席上,看着燕裕各种花式耍对手玩,却并未露出任何笑容,只是默默地沉思起来。以她的聪明头脑,当然看出燕裕并不是在打指导战。指导战,是指你出了一招,我立刻用针对性的招数反制,让你知晓你这出这招的问题在哪里。重点在于一个“针对性”,为的是激发对方的思考。再看场上,周红羽已经状若疯魔般地乱攻,摆明了已经丧失冷静无法思考。如果是指导战,燕裕就应该暂时拉开距离不动,让对方重新冷静下来才对。但他却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还击,出招又全都刻意收着真元,仿佛并不是为了将周红羽赶下场去,仅仅只是为了激怒她……是了,应该是为了搞她心态。刚才踹周红羽的那一脚,连曲咒都没有加持,这已经完全不加掩饰了。这两人是前世有什么深仇大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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