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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宁秋水提到了昨天19号在厕所里面遇见的那只鬼后，后者的注意力就变得格外集中。</p>
唯一暴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里，密密麻麻全是血丝。</p>
他看着身后的宁秋水，问道：</p>
“你，你真看到了？”</p>
宁秋水观察了一下周围的人，对着他低声说道：</p>
“看到了。”</p>
“而且……”</p>
他说到一半，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很突兀地停顿住了，然后便忧心忡忡地朝着食堂走去。</p>
“而且什么？”</p>
19号跟在了宁秋水的身后，焦急地追问道。</p>
宁秋水遮遮掩掩：</p>
“没，没什么……”</p>
19号想起了昨晚的事情，一把拉住了宁秋水：</p>
“快说！”</p>
“这很重要！”</p>
宁秋水上下打量着呼吸急促的19号，转身道：</p>
“你真想听？”</p>
“废话，快讲！”</p>
宁秋水来到了食堂的门口，但没有进去，而是拉着19号来到了一旁的僻静之地，隔着一扇窗户认真地观察着里面打饭的窗口。</p>
“你在看什么，快讲啊！”</p>
19号被宁秋水拖得是急不可耐，身上感觉都快冒火了。</p>
但即便如此，他身上依然保持着对于宁秋水的防备。</p>
如果不是因为昨晚的经历让恐惧渗入了他的骨髓，19号绝对不会主动跟这个家伙搭话。</p>
宁秋水看他这副样子，终于神神秘秘地说道：</p>
“知道昨天我为什么不吃早饭吗？”</p>
19号：</p>
“知道啊，你不饿嘛！”</p>
宁秋水：</p>
“你真信啊？”</p>
19号沉默，他注视着宁秋水，发现对方一直在观察食堂，表情十分警惕。</p>
不知为何，宁秋水这副样子让他对食堂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畏惧。</p>
就好像在人那么多的食堂之中，藏着什么可怕的……</p>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道：</p>
“那为什么你昨天早上不吃东西？”</p>
宁秋水转过了头，对着19号说道：</p>
“其实，我可能要比你更早看见那只鬼……昨天你打饭的时候，我看见那只鬼亲手把餐盘递给了你。”</p>
19号听着宁秋水的描述，光是想一想，身上鸡皮疙瘩就要起来了。</p>
“那你怎么不早说！！”</p>
他低沉着咆哮，额头青筋闪烁。</p>
宁秋水一直紧紧抓着这一个点不放，因为按照目前19号对他的防备，这是唯一一个能快速跟19号建立连接的话题。</p>
面对有些破防的19号，宁秋水耸耸肩：</p>
“我怎么说，嗯？”</p>
“上来就说我见鬼了？”</p>
“你一定会觉得我是个精神病吧？”</p>
“更何况，我本来也是……病人。”</p>
他说着，平静地扯了扯自己的条纹病服。</p>
“我怎么知道，我看见的不是幻觉？”</p>
19号和宁秋水对视了片刻，一把扒拉开宁秋水，自己站在了窗户处，凝视着打饭的窗口。</p>
但他看了半天，额头上的汗水都看出来了，也愣是没看见鬼的影子。</p>
“不是，为什么我没看见？”</p>
他对着身旁的宁秋水问道，后者抠着自己的指甲，头也不抬：</p>
“人家是鬼啊，能是咱们想看见就能看见吗？”</p>
“走吧，去吃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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