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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请你记住我这份情(下)
雷震的儿子突然发出了一声快乐到极点的长嗥,在这个时候,它已经在一片黑暗,一片混战中,看清楚了那个在摔落到地面的瞬间,就猛然把全身缩成一个圆球状,硬生生把下坠力量改为向前翻滚的身影,而它比猎犬更灵敏几倍的鼻子,更是闻到了它够熟悉够亲切,却又不得不带着几分畏惧的味道。
连续在地上翻滚出十几米,就在一名日本机枪手下意识的调转枪口,把子弹向着这个绝对外绝地强悍的敌人狂风骤雨的倾泄过去的时候,那个把身体抱成一团,滚得比皮球还快的运输机驾驶员竟然在这种绝不可能的情况下,腰肢狠狠舒展,在一种近乎鲤鱼打挺般的动作中,硬生生把自己的身体弹起两尺多高,借着余势未消的直线翻滚惯性,让自己身体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漂亮得让人目瞪口呆的小弧线。
看着这样绝对精彩的一幕,看着她在空中全力舒展身体,以绝对超越高桥筱的惊人身体柔韧性和控制力,带着鱼跃大海鸟飞长空的优美,将在如此近距离对她扫射的轻机枪子弹全部甩到了身后,特务排官兵只觉得呼吸急促,只觉得心跳加快。
无论是青帮从小就接受各种训练的核心成员,还是那些身经百战的老兵,他们都没有见过,甚至无法想象,一个人竟然可以这样灵活,可以这样敏捷,可以把自己的身体控制到这种程度。
喝彩的声音刚刚冲上喉咙,这些平时眼高于顶,也的确有骄傲资本的特务排官兵,就猛然再次瞪大了双眼。
而罗三炮这位身经百战,以枪法而论,更能稳居上海滩前十名的神枪手,更是在倒吸着凉气中。猛然发出了一声惊叹:“我的天哪!”
就是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中,那个为了躲避轻机枪近距离扫射,明明已经倾尽全力地运输机驾驶员,身体在空中斜斜掠过,而和她一起划破黑暗的,竟然是她手中那两枝明明已经打空了所有子弹,在绝不可能的情况下,却再一次迸射出火舌的汤普森式冲锋枪!
也就是罗三炮和三班长洪泰这种天天和枪泡在一起。
天天想着如何才能拔枪更快,瞄准更快,杀人更快的神枪手,才能勉强明白,大概就是在她拔出格斗军刀,斩断伞绳,身体从空中向下坠落的瞬间,她已经开始用单手卸下打空的弹匣。
然后在看似不顾一切的连续翻滚中,为冲锋枪填上了两个新地弹匣。
至于想要做到这一系列动作,并把它们完美的运用到混战当中,究竟需要多大的勇气,需要多少实战经验才能培养出来的自信。
更需要多么出类拔萃的身体柔韧性和多么不可思议的身体控制能力……罗三炮和洪泰不知道,他们也不想知道。
而雷震在这个时候,也惊呆了,他看着那个并不算雄壮有力。
但是在举手投足之间,却散发着犹如猎豹般的迅捷与残忍,以绝对惊人高速,突破层层阻碍,迅速向他们靠拢的身影,看着那一个个如此熟悉,早已经融入到他生命本当中,但是直到这个时候。
才赫然发现,原来还能如此更快更强更凶更悍地军事技术,雷震只觉得一股什么东西卡在了自己的喉咙中间,努力挣扎了几下,他才终于发出了一声惊喜交集的狂吼:“师父?!”
罗三炮、兔子、鬼才、猴子王这几个跟着雷震时间最长的铁杆兄弟,听到雷震的狂吼,他们一起耸然动容。
扣去在孤军营被叛徒刺杀,壮志未酬身先死地谢晋元。还有资格被雷震称为师父。还能在某一项领域,教导雷震的人。
除了那个中央教导大队直属特务营,最后一名连长,那个传说中单枪匹马犹如一位游侠般,在上淞沪会战战场上回来穿梭,打死了一百多号敌人却依然毫发无伤的职业军人,那个在手术台上几次停止呼息几次停止心跳,却最终还是把死神一脚踢回十八层地狱,又生龙活虎般重新站起来的超级牛人马兰之外还能有谁?!
眼睁睁地看着马兰再次打空冲锋枪的弹匣后,随手拔出一个弹匣把它狠狠甩出,砸在一名举起步枪准备射她射击的日本士兵小腹上,就在对方下意识的弯腰中,马兰已经闪电般的冲到他面前,一把就扣住了对方的喉咙。
只要听到从这个士兵脖子上出来的犹如折断木棍般的可怕声响,看着那个日本士兵脑袋和身体之间那绝不自然地角度,任何人都清楚的明白,眼前这个连长相还没有看清,但是甫一出场已经是先声夺人,让每个人都看得手心发冷的雷震师长,只用了一只手,只用了不到半秒钟,就生生扭断了一个职业军人的脖子!
“不,她不是直接扭断了对方的脖子!”曾经和孙尚香在军营里比试过飞刀,喜欢精研近身格斗和冷兵器的一班长李民,指着那具在瞬间就失去了生命的,正在软软摔倒的日本士兵尸体,在这个时候,这位身经百战地老兵,声音都在发颤:“她先是一掌由下至上,重击对方下颔,这样地掌击,力量直透进大脑,瞬间就能让目标失去意识。
就是在这种没有任何抵抗的情况下,她再用手指扣住对方下巴,用力向右侧猛甩,直接以脊椎骨地骨缝为突破点,把对手的颈骨生生甩断!”
真的不用一班长李民在这里罗里罗嗦,摆出专家的姿态说上这么多,睁大眼睛看看吧,这个女人,她明明身陷重围,却趁着对方仍然陷入一片混乱,一边全力冲刺突围一边放手屠杀的画面,看着在她冲过的路上,那一具具横七竖八,不是被一枪毙命,就是被一击毙命的尸体,只要不是瞎子不是傻子,就应该清楚明白,这个叫马兰的女人,这位雷震大哥、雷震师座的师父。
绝对是一台国家用天文字数字的金钱和时间堆砌出来,在训练场和战场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不断磨砺,直至全身上下都变成了武器,出手更是干净利落得让人心里发毛的最纯粹战争机器!
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在场所有人的心里,都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一个观点绝对接近的想法:“能培养出变态的人,绝对是更大的变态!”
而在这个时候。马兰和雷震这一对亦师亦友的中国军人,他们的目光已经在空中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算一算时间,他们也有两年半时间没有见面了。
在这两年时间里,雷震变成熟了,马兰在他的身上已经找不到那个带着一条狼,大模大样的在街头要饭的孩子,那种野性难驯的青涩。
但是这绝不代表,时间已经磨掉了雷震的棱角。磨平了他身上那种最锋锐的原性。
感受着这个徒弟身上那种同时融入了沉稳与激进两种绝对矛盾元素,却硬是让人心里不由自主产生信赖感觉的特质,马兰地点头微笑中,她已经明白,雷震还是原来那个雷震!
而马兰……雷震必须承认。时间似乎对马兰有着过度的偏爱。天知道是不是出身名门,太懂得保养,又能用得起昂贵美容滋补品的缘故,一直在战场上奔波。
天天和血腥与死亡为伍的马兰,看起来依然是那样的英姿勃发,依然全身带着一种弹簧般地爆发力,而她的双眼依然清澈明亮得就连雷震的儿子,都绝不敢和她轻易对视。
但是当马兰的目光落到雷震地脸上,在上下审视中,终于嘴角上挑,扬起一个如此轻快。
又是如此洒脱的微笑时,雷震又从这位千金大小姐的身上,看到了只会对他一个人展现的纯真与笑意。
就是在这样的笑容陪衬下,马兰的脸色却愈发显得沉静如水,只有她这种身经百战,早已经已经习惯受伤和面对死亡的职业军人,才能在这种身陷战重,任何一个角落都可能突然射出一发致命子弹的战场上。
保持犹如小径幽潭地冷静。用一种近乎旁观者清的态度,用她的双眼。她的耳朵甚至是她皮肤的感觉和本能直觉,反映着周围一切,并且让自己始终处于最佳反应状态。
“兄弟们,跟我来!”
随着雷震一声狂喝,在短短的十几分钟已经有了太多震撼,有了太多瞠目结舌不敢置信的特务排仅存成员,一直迎着马兰猛扑过去,就是在突然密集起来的枪声中,就是在马兰最惊人地高速冲刺中,这一对亦师亦师,但是都相同出类拔萃地中国军人,在阔别了两年半时间后,终于在异国他乡的战场上重逢了!
“师父,你怎么来了?”
面对这种久别重逢,雷震冲口而出地问题,马兰抬起下巴,她借着并不算明亮的月光,就像是打量一件被人心精心雕刻出来的艺术品般,上下打量了雷震一眼,然后洒然道:“雷震你可能还不知道,你现在可是名人了。
”
面对马兰如此出人预料,甚至可以称为“恭维”的开场白,饶雷震已经见惯大场面,拥有了最坚韧可以承受一切风风雨雨的神经,他仍然张开了嘴巴,下意识伸着挠着自己的头,发出了一声根本不知所谓的轻咦。
“虽然报纸和电台上,都没有宣扬,但是只要稍有点门路的人,又有谁不知道,在一片溃败的缅甸战场上,出现了一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只凭一批乌合之众组成的暂编第五师,就硬生生挡住了五十五师团前进路线的雷震,雷上尉,雷师长?!”
注视着眼前这个两年多时间不见,个子又长高了几分,昂然屹立之下,俨然已经有了大山般宽厚沉稳的气度,只要靠近他,甚至就连自己心中都会忍不住涌起一种安全感觉的男人,马兰毫不掩饰自己眼睛里的欣赏,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轻声道:“雷震你知道吗,当我听到了你的事,当我知道了你所做的一切,我的心里突然被一种说不出来的骄傲和满足给充满了。
我不顾一切,利用家里的关系,准备好运输机,准备好物资,强行飞到了这里,就是因为我想亲口告诉你……有你这样的徒弟。谢晋元团长他可以暝目了。”
雷震呆住了,在这片到处都是弹雨如梭,在这片到处都是嘶吼和死亡的战场上,听着马兰在自己耳边回响地声音,听着她的欣赏与认可,雷震真的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自己所经历的危险与困难。
自己一次次险死还生,真的都不枉了!
就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下,马兰这个亦师亦友,在雷震生命中留下了太多的浓墨重彩,直至改变了雷震一生地女人,这个强悍得无懈可击,只能用杀人机器来形容的职业军人,竟然走前一步。
踮起她的脚尖,在雷震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淡淡的轻吻,尝着舌满面春风那淡淡的汗酸味和硝烟味道,尝着那种夹杂着血与泪的温情。
就是在两个人不由自主的轻轻一颤中,马兰低声道:“雷震,我以你为荣!”
“大哥,大哥师父。
”就是在这种如此动人,又是此如百味陈夹地时刻,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拎起冲锋枪不断射击,终于和特务排兄弟们一起,用拼死抵抗,为雷震和马兰这一对师徒,在战场上赢得了短暂交谈的罗三炮。
伸直了脖子,放声叫道:“敌人从后面包抄上来了,这帮小鬼子,是想把我们全撂在这儿啊!”
在这个时候,雷震真的疯了,真的狂了,在这个时候,他的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都在雀跃。都在蹦蹦跳跳,都在放声呐喊。
他霍然转身,指着那些在黑暗当中,缩手缩脚向特务排包抄过来地敌人,猛然狂吼道:“在这个世界上,纸能包得住火吗?一个破皮囊能永远包得住锥子吗?凭你们这些杂鱼,就想包围我雷震,就想消灭我的兄弟吗?!”
“兄弟们,打起你们的精神,拿出你们吃奶的劲……”
就是在特务排所有官兵发亮地双眼注射下,雷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放声狂吼道:“跟着我一起重新打回去!”
“是!!!”
虽然敌人只剩下十几个人,十几条枪,子弹更少得可怜,但是那些从背后包抄上来的日本军人,无论是有过实战经验,信奉武士道精神的军官,还是那些身经百战的老兵,全部都惊呆了。
因为就是在齐声狂喝中,在他们面前的这十几个中国军人身上,竟然硬生生的爆发出了千军万马即将向敌人发起决死集团冲锋时,才会爆发出来的最惨烈杀气。
而最可怕,最杀气腾腾,最让他们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心跳加剧,就觉得口干舌燥地,却是走在最前面的那个指挥官!不,所有日本军人都在用力摇头,他们面对的,根本就是一台刚刚被注满燃料,再不燃烧再不爆发再不疯狂,就要被快乐被兴奋被冲动活活弊死,就要全身爆炸的无敌战车!
“时常有人说,好铁打不钉,好男不当兵。
没错,干嘛当兵呢?就为了天天让长官指着自己鼻子放声痛骂,一个不好就要体罚,就要比孙子更像孙子似的满地乱爬吗?我们这群兵,起的比鸡早,干得比牛勤,活得比狗累,每个月领到的军饷还不够那些达官显贵们出去玩女人时,用开恩的态度,甩给侍应生地小费,还不够他们地一顿早餐。
等强敌入侵,有了战争的时候,我们领上一枝枪,拿上几十发子弹,被人往火车上一推,就连自己地命究竟在什么时候丢,自己的骨头有没有人去埋,都不知道了!”
在放声狂吼中,雷震猛猛撕开了自己的衣襟,任由他比花岗岩雕像更坚硬,更肌肉贲张的胸膛,彻底暴露在急掠而过的山风之下,就是在无可抑制的疯狂中,就是在带着所有相信自己信任自己的兄弟,向敌人发起了狭路相逢勇者胜的冲锋中,雷震的声音,就象是一条无形无色的闪电,带着发内心的震颤,带着撕裂苍穹的力量,狠狠洒遍了这一片战场,“但是,如果能够重头选择,我还是要当兵!”
在这个时候,雷震想起了自己的二姐,想起了那个在他抓满的时候,将一枝用玉米杆做成的玩具枪放到他的面前,当他伸出自己稚嫩的手,抓起了那件玩具的时候,他地一生已经注定要和军营为伍!当二姐用那块破锅片。
深深刺入了自己的胸膛,在鲜血飞溅中,用如此关切,又是如此怜惜和抱歉的眼神望着他的时候,他已经注定,这一辈子和枪,和战争,和鲜血。和死亡再也无法分开!
“我们不是为那些达官显贵而作战,不是为那些贪官而作战,不是为那些看到我们只会把鼻孔高高扬起,仿佛自己就高人一等的富家公子小姐们作战,我们更不是为那些鱼肉乡里,对敌人像狗一样温驯,对自己人像狼一样凶狠的乌龟儿子王八蛋去作战!我们作战的理由,就是因为。
我们要用自己的双手,去保护我们地家园,保护我们的亲人,保护一切我们就算赌上自己这条命,也绝不容别人去碰触的最珍贵世界啊!”
“杀!杀!杀!我不想和你们扯什么拼死作战。总之在被敌人的子弹打中,被敌人的刺刀捅穿,被敌人的炮弹炸成一堆碎肉之前,给我拼尽全力的杀吧!在这里。
杀人无罪!你可以对着面前的敌人任意开枪,你可以用枪托砸,用刺刀刺,更甩起手榴弹,把你面前最不顺眼地混蛋砸得脑浆飞溅,再顺手补上一脚,踏烂他的孵蛋,而不用担心有任何处罚。
因为在战场上。
身为一个军人,杀人是合法的,杀人是合理的,杀人是有奖励,更是能得到兄弟们认同与尊敬的!如果你们没有萎了,还是一个男人,是一个合格地军人,就给我杀!杀!杀!跟着我一起用敌人的鲜血。
告诉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我们中国军人,在战场上是战龙。
是怒虎,是最疯狂最歇斯底里的野兽,就他妈的不是什么狗屁东亚病夫!不是被人踩在脚底下,还要像一个傻逼似地挤出笑脸的软蛋!!!”
听着雷震的怒吼,看着那些紧跟在雷震身后,眼睛里都发着光的中国士兵,那些指挥部下拦在特务排面前的日本军官,双手都在微微发颤。
他们也有自己的部下,他们也在正规军事学院里,接受过指挥训练,他们也在军营里通过日复一日的磨砺,找到了适合自己的统兵之道。
可是在这个时候,看着雷震,看着紧跟在雷震身后,那群一边开枪,一边放声狂喝,脸上带扬起了一片如此灿烂如此疯狂快意地士兵,他们真的不知道,在战场上还有会有什么,能比面对一个如此疯狂,如此歇斯底里,更可以把每一个部下不服不屈热血,都有彻彻底底激发出来的战争领袖更可怕!他们更不知道,他们能用什么方法,去阻挡一道用铁与火、血与泪组成,几乎能席卷天地的铁血洪流!
“杀!杀!杀!杀!杀!杀!杀……”
就是在雷震疯狂的再没有一丝理智,绝对能让每一个部下都为之一起疯狂,一起燃烧的怒吼中,越来越多在战场和敌人混战,直到这个时候也没有战死沙场的中国军人,加入到他们的阵营中,一起沿着他们曾经用双手打出来地血路,对着山坡上指挥一群重伤员,为了掩护他们而对敌人发起猛攻地孙尚香,打出了一道如此锋锐,又是如此疯狂的凿穿之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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