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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授并没有回话,依旧是在奋笔疾书,良久这才放下手中的笔墨,对着笑容依然的林田东,道:“林县令难道就无政务可理么,来到小人这简陋的茅屋打发大好的时间。”
“呵呵,政务都已经安排妥当,自然有下面的官吏处理,不过公与兄大才,难道想到一辈子居于草庐之中,碌碌无为,我林田东被开国侯大人信任,将土县十余万百姓托付与我,不是因为我林田东有才能,而是大人手下实在是人才匮乏,之才轮到我这一员小吏身上,虽然我林天东出身平民,但也知道学以安邦,谋以定国,如今我等来到这个陌生的大陆,各路诸侯群起,战乱不断,民生多艰,无数无辜百姓死在荒野却无人埋葬,如今灵夏虽强,但四周诸侯环绕,公与兄就算不为自身着想,也要为灵夏上百万百姓着想,如果灵夏败亡,这平静繁华又能持续多久,这百万百姓又能有几人存活。”林田东知道越是这种大才越要用大道理去压,可不是搬来一箱子金银就搞定的。
沮授呵呵一笑,道:“林县令是拿天下苍生来压我啊!如果我在推辞,岂不是要成了罪人。”沮授在这草庐之中半年有余,亲眼目睹着四周的变化,他也有点心动,那颗被袁绍寒了的心也再次的跳动起来,或许是上天再次给他一次重活的机会,所以才让他从死亡前的一刻来到这陌生的世界,沮授的心结打开后,也萌生了在这片大陆上建立一番大事业的心思,而林田东的几次来访,更加坚定了他的念头。
林田东感觉自己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连忙对着沮授一礼道:“公与兄愿意出山,大人定会以要职委之,日后飞黄腾达,建功立业指日可待!不知道公与兄何时可行,我好安排车马迎接。”
沮授呵呵一笑道:“呵呵,还用什么车马,我沮授身无长物,唯有这一方草庐安身,随时可走。”
而就在林田东请动了沮授的时候,灵夏十四县内的县令都在为这次吏部选试而费心竭力,一些隐居在各地的有些名声的人被请出,沮授只是其中一员,随着日期的临近,沮授在林田东的举荐下,被送到了灵夏镇,这座繁华的城镇。
募文馆早已经经过扩建,以招待各地保举的能人,尽管几次经过土镇,也知道如今灵夏的繁华,百姓和乐,但到了灵夏镇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如此的多姿多彩,早已经不是刚来时,那片蛮荒之地,进入募文馆后,有吏部清吏司的官员为来此的文士进行登记,堪合。
沮授递过林田东开出的正身文书以及户籍资料等,那记录的小吏愣了一下,抬起头看了眼沮授,不禁啧啧有声的道:“平日里还真不知道咱们这灵夏还真是藏龙卧虎,又来了一位三国名人!”
沮授有些好奇,那小吏呵呵一笑道:“怎么不信,你来看看,这田丰,田文皓你该认识吧!”
沮授探头望去,却不由地的惊呼出声,所谓的正身文书,主要记载着来到烽火大陆前的一些经历,由于烽火大陆上从春秋到现代,三千多年的时间,人的思想,所处在的背景都不同,所以在使用这些人才上,也要按照不同的时期来进行区别,以安排最适合的地方,而按照时代不同,主要分成,春秋战国时期,秦汉时期,三国晋代时期,之后的十六国南北朝,隋唐时期,宋元时期,明清时期,民国现代时期这些阶段,而在统计之中,与沮授身处同一时代的田丰居然也来到了灵夏,怎么能让沮授不惊讶。
沮授放下文书,结果小吏递过的明签道:“这个将是你的考试号,背面有你居住的房间号,那个田丰与你是同一个院子!”
沮授早直接夺过明签,脸上压抑不住的高兴,大步流星的向着标注的三国晋字眼的院落冲去,前脚才踏入院中,声音已经在院内响起:“元皓,元皓,你在哪呢?我是公与啊!”
啪的一声,从屋内猛地冲出一人,虽然发梢已有些许斑白,但行动却依旧矫健,那人站在门口,看到沮授,举着手,颤巍巍的道:“沮授,沮公与,你还活着!”
“哈哈,你还没死,我怎么就不能活着,不过你怎么到了灵夏之地,难道也是降临在这附近!”沮授上前与田丰抱成一团,呵呵笑着道。
“呵呵,走,咱们到外面酒楼里边吃边说!”田丰哈哈笑着拉着沮授两人并肩出了募文馆,来到主街上的一家酒楼之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人也相互的道完苦楚:“还是你运气好,没受多少苦,我可是几经生死啊!如果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怕早就成了荒野上的一团尸骸,呵呵,说来也巧,前些日子在燕地幸好遇到了一伙来自灵夏的一队精锐士卒,这才被一路护送着回来,那些人不仅好酒好肉的伺候着,言语里还恭敬的很,呵呵,来到这里之后,看到周边的安稳太平,在想想西面燕辽大战,真是恍若隔世一般。”
“以你田元皓的本事,难道没弄个一官半职的。”沮授有点惊讶的道。
“呵呵,哀莫大于心死,我是无心辅佐而已,本身一死了之,但每次却又不甘这般死去,矛盾啊!喝酒!”
“那这次,可是打算出仕了!”沮授问道。
“呵呵,你呢?”田丰一仰脖喝下一杯烧刀子,道:“这酒劲大,过瘾!”
“既然没死了,老天都给了我一次重新再来的机会,我总要再争上一次,不管如何,也不枉来此一次了!”沮授也是一饮而尽,道。
“说的好,为了重来一次,干!”田,沮二人相谈甚欢,不多时便醉的伏案而醉,他们醉的酣畅,醉的泪流,为了重逢,也为了重生,而这一天又有多少人能再次聚首,又有多少人天人永隔,一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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