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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潇?!”当乌云白雪满脸疑惑的顺着我的眼光向远处望去的时候,不禁掩口惊呼道“她怎么会在这里?你们分手了?难道报纸上的那些消息都是假的”?
“你记性真好!”看着乌云白雪那一脸的不可思议,我笑着摇了摇头“你不用这么紧张,报纸上的消息都是真的,那个女孩儿也不是萧潇。她叫周烨,是新丝域的签约模特,今年只有十七岁,还只是个孩子”。听了我的介绍,乌云白雪的表情变的更加不可思议“你认识她?她是萧潇的表亲”?
“萧潇和她完全没有关系!”看着在远处众人的哄闹中站在酒吧的表演台上喊着要向周烨献歌的那条人棍,我冷笑着向乌云白雪讲述道“这个叫周烨的女孩儿是贵州贵阳人,她曾是一名学有小成的跳高运动员,还打破过全国少年女子组的跳高记录。不过,后来她放弃了自己的职业,转而离开家乡来到北京了,想借着自己先天的身体条件做一名衣着光鲜的模特”。
“你怎么认识她的?”听到表演台上那条人棍不伦不类的吟唱《单身情歌》的声音传来,乌云白雪随着我的情绪厌恶的皱起了眉头“你好像对她有种特别的感觉?贵阳和云洲的直线距离好像不止三千公里吧”?
“那几个妞不赖啊!”我还没来得及向乌云白雪辩解什么,围坐在离我们不远处一张高桌上的几个刚刚进门地男子便开始冲着周烨他们那边指指点点。其中一位戴着深色眼镜的“时代小青年”更是肆无忌惮的狂笑道“乍一看一个个都是盘儿亮条顺的,仔细一看比乍一看还养眼!咱哥们儿今天来着勒嘿”!“那个挺有味!”坐在眼镜对面的小胡子深有同感地冲他竖起了大拇指,指着周烨的方向说道“台子上那小子的歌是唱给她听的吧?被人送首歌就能羞成那地德行,现在这么纯的的主儿在三里屯可不多见了”!
“丫那破锣嗓子也敢出来现!”这群人当中最具分量的胖子颇为不屑的冲表演台上的人棍摇了摇头,然后继续用这种语气打击自己的两个同伴道“现在这片早没人玩纯情的小姑娘了!那帮以前常来这边的小丫头片子们现在都学贼了。你要是不露出点儿真金白银来,笑脸都不让你看到一个,所以现在也就那些分不清小白领和鸡有什么区别的老外舍得浪费那时间”得了吧!”眼镜不屑地向胖子撇撇嘴,眼神仍旧是在周烨那边不断的游离着“我看你是嫉妒人家孩子比你有钱吧?我估计要不是你这个月已经青黄不接了的话。你小子还指不定祸害多少小丫头片子呢”!
“丫懂个屁!”胖子被眼镜说的有些发窘,连忙据理力争的甩了甩头“我就是有钱也不拿出来待见她们,现在流行找少妇泡良家,知道不?三十多岁的小白领,正是有味的时候,要是再赶上几个水灵灵的极品,玩起来可比那些干巴巴的小丫头片子们有意思多了!而且要是运气好地话,说不准还能捞着个小富婆呢,到时候可是人钱两得啊”!
坐在胖子旁边的小胡子对于胖子的话似乎颇为认同,连忙贱笑着显摆“胖子这话说得有道理。我前两天刚的手一个刚结婚的小媳妇儿,身材倍儿水灵,绝对的极品啊!而且还不是那种出来瞎混的那种,纯粹的住家小少妇,我在网上跟她聊了小俩月才约出来的,那天要不是连喝酒带下药,根本就没戏。不过这种女人一旦跟你好上之后就好办了,只要你趁热打铁地下点儿水磨功夫,以后那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听了小胡子的显摆后。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冲他比划了下中指,整齐的冲他不屑道“丫就吹吧”!“爱信不信!”小胡子无所谓的吐了个烟圈,在众人的中继续陶醉着“告诉你们,现在像这样出来找刺激地人多了去了,只要你们每天晚上准点在网上等着,我保证你们能遇上那些老公不在家而且又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地主儿,所以只要你们死皮赖脸的跟她贫两句,然后再逗逗她地那些烦心事儿,一准儿让她天天晚上在网上等你。到时候你只要顺着她的意思给她灌迷魂汤。让她觉得你是个能懂她的爷们儿,那你就离拿下她不远了。不过最关键的是你的有料,要不然你跟她掰扯的那几个月时间完全有可能被你的那抬不起头的几分钟给费掉”!
“是不是啊?”小胡子的歪理邪说终于引起了眼镜的好奇,于是半信半疑的向小胡子试探道“你这套说法靠不靠谱儿啊,要真像你小子说的那么容易,你还每天花银子往三里屯跑个什么劲儿啊。直接在网上等不就完了”!风险忒大!”见有人附和自己。。网手机站ap,c。小胡子故作痛苦的得意道“网络那玩意儿毕竟看不到脸,要是万一遇上个恐龙什么的。还不得让她给吃了啊!所以我两手都抓,现在的时间用来寻摸看得见的,十二点以后回到家去网上寻摸看不见的,这样才能多个选择的余地,不至于放空枪啊”!士的话终于将乌云白雪的嫌恶逗了出来,让她颇为愤愤的红着脸像我要求道“叶开,我们走吧!我想咱们今天晚上来这里本身就是个错误”!或者说是奇遇!”看着乌云白雪坐立不安的样子,我无所谓的朝她耸了耸肩“你不用恶心,咱们中国人自古就有将外来文化曲解后形成自己的特色的传统,这是大家的民族性格使然,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倒是看得很开!”在我的提醒下,乌云白雪又重新想起了自己刚才地那个疑惑的猜测。饱含深意的问我“你好像还没告诉我你和这个叫周烨的女孩儿是怎么认识的吧?竟然可以遇见两个长得一模一样但却毫无关系地漂亮女孩儿,这种奇遇好像不是人人都有的吧”?
感觉到乌云白雪话里的冷刺,我无辜的摇着头解释道“我可是报纸上论证过地最有良心的企业家!我认识周烨纯属偶然,根本和钱不沾边,所以你可千万别把我往败类那边推”。“知道你有良心!”乌云白雪红着脸将眼光从那几个正在对周烨她们的三围评头论足的“败类”身上收回来后。蹙着眉头冷笑道“其实他们也不算太禽兽,顶多是一些用下体思考的动物而已,而且,如果不是有那些不自重的女人跟他们狼狈为奸的话。这些动物根本就没有发泄私欲的机会”!
“事情总有两面性!”体味着乌云白雪话里的情绪,我同样冷笑着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其实那个小胡子说地有点儿道理,因为大多深夜的时候还泡在网上的女人都是很无聊的,而她们的无聊则来自于很多方面。比如说她们不知道自己的闲暇时间该浪费在什么上面,比如说她们的老公没时间和她们调情,比如说她们的私生活因为另一半的木讷而索然无趣。但这些都不是最关键地,最关键的是那些男人不了解这些女人,给不了她们想要的。因为这些女人出来鬼混的目的虽然直接了当,但其实性这种东西只是她们发泄或索取的一种方式”。
“不相信?”被乌云白雪的冷笑打断,我重新要了杯酒后继续开始组织自己的言词“试想一下。paoshuom网.电脑站paoshuom如果一个女人的老公从来不知道她想要什么,也从来不知道关心她们,那这个女人地生活会快乐吗?所以,她们想得到关心,想有人和她们分享那些生活中的琐碎。而当这些言谈幽默,举止高雅且让人感觉极具安全感的禽兽出现的时候,这些女人们自然而然的要将他们和自己的老公做比较,于是在显而易见地结果下,一部分道德意志薄弱地女人当然会选择用放纵来追求短暂的麻痹般地享受。因此。与其说是这些女人的错,倒不如说是因为他们的另一半把她们推到了这样一个境地,而这个境地里恰巧有一群饥渴的禽兽,所以她们一拍即合。而如果自己的男人是优秀的,或者说这些男人能用自己的关爱和情趣让自己感觉到生活的乐趣,我想她们是不会用失去这种美满生活的代价去换取短暂的刺激的……”
“你好像还没给我解释你是怎么认识那个小模特呢?”乌云白雪对我的话表示了极度的不赞成,但却因为找不到反驳我的理由而只能转移话题“从进门开始她的头就很少抬起来,也很少跟那些男人交流,从这一点上看她好像跟自己的那几个女伴不太一样。不知道她是想鹤立鸡群呢还是根本就不喜欢这里”?二者兼具吧”我无俗谓的耸耸肩,打量着被那些男人当做公主围在中央的周烨摇了摇头“我认识这个孩子的过程真的很偶然,偶然到我自己都有点不太相信”。
“你还记得我年前曾经来过一次北京吧?”不理会乌云白雪的不解,我自顾自的回忆道“那次我来北京的目的其实就是单纯的转机,但因为香港那边的一个朋友比我晚了几个小时,所以我们只能选择在这里耽搁一个晚上。而在那个朋友还没来之前。我因为无聊就想到南城去听段儿相声。于是这个时候巧遇发生了,这个叫周烨的女孩儿在广德楼门口和我撞在了一起。那天恰巧北京在下雪。所以这个在雪地里衣衫单薄的叫卖报纸的女孩儿沟起了我的同情心,被我强迫着就着相声喝了几碗热茶。后来因为知道她想当模特,所以就通过朋友把她介绍给了新丝域,但我当时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是觉得这个闯北京的孩子值得我帮”。
随着我的回忆,乌云白雪将自己的情绪渐渐放松了下来,若有所思地重新瞥了周烨一眼后感慨道“我记得自己看过一部电影,它讲述的故事大概是说有一个乡下女孩儿被一个贵族从路上捡回来之后包装成了上流社会的交际花,于是她享尽了众人地爱慕和追随。但后来因为一些原因。这种上流社会的生活将她摒弃了,她不得不再回到乡下去,可这个时候她忽然发觉自己无法适应乡下的生活,那些她回忆里抹不去的那些曾经享受过的荣华富贵以及围绕在自己身边地追随者,成为了桎梏自己的精神枷锁。于是为了摆脱这种枷锁。也为了能从新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她选择了堕落,成为了上流社会的高级妓女。因此,有地时候不属于自己的幸福如果来的太突然。其实未必是件好事,而以自己的意志随便改变别人生活轨迹的人,其实也未必就都值得人感激”。
“你的电影总是和我有关!”我无奈的冲乌云白雪笑了笑,不自觉的点燃烟后靠在椅背上为自己辩解道“其实你刚才说的很对,周烨是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但这不是一种鹤立鸡群地表现,只能说是她的自我保护意识在作祟。或许你很难想象,但其实这个想成为超级模特的女孩儿就是这么的自信和自卑,如果她和你素不相识她会惜语如金,而如果一旦发现与你投缘。她就会对你热情四溢。就像我和她偶遇的那天,她从谨慎的和我相处到带着赌博的念头随我去找新丝域的老板的过程只有两个小时,而只是这短短地两个小时,她便从故作孤傲冷艳的戒备我变成了聒噪在我耳边表示自己的感激。因此在某种意义上说,这个家庭经历比较特殊的孩子矛盾的性格跟你有几分相似,而这也许就是我想帮她的原因”。
“因为我?”乌云白雪明显是听懂了我话里的意思,有些局促的重复了一遍我的话之后略显不自然地问道“仅仅两个小时你就敢肯定自己已经完全了解她吗”?
“我只是还不太了解你!”透过弥漫在我和乌云白雪之间那层淡蓝的烟雾,我答非所问的继续说道“周烨的父亲是贵阳钢铁厂的一个工程师,她的母亲则是一名纺织工人。而他们地结合其实只是响应了经济学上地人口均衡论。因为如果某一地区重工业企业过于集中,那将出现单一男性性别密度过大的情况,如果这种情况太严重使得这些男性地生理、心理等生活问题的不到解决的话,将成为一种很大的社会隐患。于是为了缓解这种情况,在重工业集中的地区,必然会配套的出现纺织厂、服装厂等一些女性性别密度很高的轻工业企业。
这种配套建设不是建立在地域、交通、环境、市场、劳动力价格遗迹原材料等投资主导因素的基础上,而是建立在人为政策手段的基础上,这种手段的实施目的就是为了调和当地的男女性别比例,以便于通过这种调和来解决生活在单一性别密度体系下的那些人的生理、心理等生活问题。所以周烨父母的结合根本没有感情基础。而只是一种理论上的捆绑。
当然,这种捆绑在一开始可能是具有一定意义的,但等到周烨出生后,她的成长过程带给这个家庭的压力便成为了扭曲在她父母那种捆绑关系之间的一股离心力。因为,三口之家的生活和二人世界从本质上讲是根本不同的,在从前看来似乎是一些可以忽略的鸡毛蒜皮的小事。现在则很有可能成为一场家庭战争的导火索。所以,从周烨记事开始。她的回忆里便充斥着大量的父母之间剑拔弩张的画面,而这种画面直接影响到了她的成长,也形成了她这种爱做梦的自信与逃避现实的自卑并存的矛盾性格。
不过还好,周烨的父母还算有勇气面对生活,所以他们和现在大多数出现四十不惑这种尴尬的人一样选择了离婚。于是,在父亲离开贵阳之后,周烨终于有了摆脱长久以来笼罩在自己身上的那个阴影的机会,她带着父亲给自己的那稍显可怜的两千块钱只身来到了北京。但对于一个从没离开过家乡的孩子来说,想在北京这样一个冷漠到让人恐慌的城市里实现自己的梦想,无异于是天方夜谭。在生存的压力下,她一天只有不温不饱的两餐,只能靠卖报纸来维持自己的生计,只能衣着单薄的在鹅毛大雪中用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那个梦想取暖……”
“她不是很幸运的遇上了你吗?”听完周烨的故事良久,乌云白雪才稍显不自然的从刚才的冷淡中回过神来“对不起,或许我对你又多了一个误会”。“未必是误会!”我冷笑着摇了摇头,顺着耳边的叫嚣声又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了刚才的那几头禽兽身上“有些人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之后,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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