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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俢贤自成叶家二小姐的常侍以后,表面上日子却比以往舒心多了,曾经那些□过他的人,不是撵了出府,便是寻个院子关了起来,而叶二小姐看着他的举止不但没有一句话,反而连那些个院子也一步都不肯踏入了。没有人再敢轻贱与他,一夜之间,他文俢贤,一个流放罪臣之子,竟能成了这府上的主子。
可是也正因为这样,叫他到底对叶二小姐死了心,文俢贤很快便在阖府上下并府外的人市上给叶二小姐弄了许多年轻乖顺的男子充盈后院,叶二小姐大喜,当着众人的面夸赞文俢贤大度,甚至还有意无意的将一直把着后院阻了许多新人进府的嫡夫数落了一通。
府上下人见了这番情景,更加知道谁才是如今叶府上的实权人物,对文氏的巴结更是殷勤。
跟着文俢贤身边的小厮终于觉得扬眉吐气,原本的小苦瓜脸也渐渐舒展开眉头,整日笑的合不上嘴,只有文俢贤一个人,忙完了整日府外的事务,回到家中便不言不笑,眼睛里比以往更多了一份淡泊宁静。
这一日在客来居的柜上查账,掌柜突然匆匆过来凑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文俢贤听罢,眼光一紧,抬头去看掌柜的时候,掌柜点头,眼光瞟向楼上的一个雅间。
文俢贤眼中诧异之色一闪而过,在柜上立了半晌才道:“盯着点进出的人,我上去看看。”
二楼雅间,三皇女近身影卫含宁正独坐其中,桌前只摆了一盏清茶,见到文俢贤进来半点也不惊讶,反而淡然起身行礼道:“见过文执事。”
文俢贤颔首还礼,落座。
含宁单刀直入道:“主子已经预备动身返回汉阳,含宁是来为主子传几句话。”
文俢贤突然有点不好的预感,却又说不上是什么,他如今已经是叶府常侍,身份不同以往,与汉王过从甚密难免遭人非议,可对方是皇女,岂是他有本事拒绝的,这些天每传必到,文俢贤一直在心中自我催眠,他这样做是为了叶家。
可是,就在含宁对面说出汉王准备离开桐城的时候,胸口却蓦然有一丝难以言明的痛。
文俢贤十四岁入叶府为侍,叶二小姐也是新鲜了一年有余的,只不过后来打理家事渐渐没了讨主子欢心的精力,加上府里又进了新人,叶二小姐也是个没长性的,和他也就淡了。
嫡夫与叶家是门当户对,嫁入叶府后倒是用了些心思管束后院,叶二小姐行动间也颇受掣肘,只是越是如此,一向跋扈惯了的叶家小姐反而愈发不可收拾,甚至常常玩的夜不归宿。
大约也就是那几年,桐城开始流行互换侍人的游戏,吃喝玩乐一向不输人的叶二小姐怎么会在这种事情上落了后,一日本还在柜上忙着,家里就来了一辆马车说是主子急着传他。文俢贤不疑有他,上了马车被拉进一处陌生的宅院,那一夜后,若非家中还有老父亲和生病需人照顾的弟弟,他恐已萌生死志。
大家族中抛头露面的侍人原本不受待见,,更何况家中有嫡夫守着,也难怪妻主将心思动到他的头上。
自那以后,文俢贤也渐渐习惯了被送予他人,不为银子,就是为了面子。
看开了想通了,也就无所谓了,家族没落之时他就想过也许从此贬入贱籍迎来送往,后来却只是发配岭南,如今不过做了一样的事,但他好歹还有个正经的身份不是?
起初以为汉王与其他女子并无不同,事实上一切似乎也确如他所想,那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女人,无论权势还是身份都可以让她在一个男人的面前为所欲为,文俢贤知道汉王有很多男人,床丨第之间的得心应手不过是最正常的事,可是渐渐的,那个人似乎又与别的女子有许多不同。
文俢贤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一位皇女对自己这般“长情”——每隔几日必要传唤一次,也不知道每一次完事之后她眼中那些意味不明的神情由来为何,据说,宗室女子从不留男人在床上过夜,除非是极致的恩宠,可是文俢贤分明记得,大多数时候,汉王都不曾让他离去……
文俢贤不敢去深究胸口那一丝抽痛,明明就是不相干的人,不过为了一些各自的目的逢场作戏,她为将艾家收为己用,他为保全性命维护叶家……
走了也好,能叫含宁来辞行已是不错,他早已嫁人为侍,如何还敢奢望更多?
文俢贤久历商场,面上不动声色的功夫涵养早已经十分大家,可是含宁却分明从他脸上看出一瞬的错愕与黯然,心下一宽,不枉主子为他伤神。
“文执事母家既然姓文,与文佩芸可有关系?”含宁也不废话,直接道。
文俢贤一愣,细细看了含宁半晌,点头应道:“正是家母。”
含宁其实早知此事,倒也不甚惊讶,只道:“文氏蒙冤,汉王有心为文氏昭雪,那时,文执事便不再是流配罪臣之后,而是朝廷从二品左副都御使的嫡长公子了。”
文俢贤狠狠一震,含宁的意思——
为家族昭雪冤情,倘真能成功,他文俢贤便是当牛做马也难报汉王大恩,只是含宁突然来对他说出这一番话,意思却也明白,左副都御使家已经嫁人的嫡长公子,如何能与那时可能已经嗣位登极的新皇有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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