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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子的母亲急了,大声道:“难道说我家兰子真会生出颗鸡蛋来?高僧您快给想个破解之法吧……”智能瞑思苦想了好久,才叹道:“现在唯一的破解之法就是把兰子尽快嫁出去,方可一嫁遮百丑。”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母亲只好完全听从智能所言了。不久,在智能的一手操办下,兰子嫁给了一位吴公子。这吴公子矮小丑陋,不但腿有残疾,而且头脑也十分蠢笨。出嫁时,仙女般的兰子哭成了泪人儿。
三个月后,兰子生产了。她果然没生出鸡蛋来,可生出的孩子没活过夜就死了。后来,兰子母亲听到了风言风语,说有个男人经常偷偷到兰子家找兰子。那吴公子根本不管,啥也不懂。
经母亲再三询问,兰子终于道出了真相。兰子对母亲说:“在智能让白公鸡与我做伴时,那蚰蜒精还是夜夜来;白公鸡虽然震不住蚰蜒精,但它是无辜的,不像智能说的那样。我生下来的不是鸡蛋,但也不是孩子,是一窝小蚰蜒。那吴公子根本不会同床……至于找我的那个男人,还是那个蚰蜒精。”
母亲听得目瞪口呆。兰子接着说:“那个蚰蜒精就是智能。母亲在闺楼发现蚰蜒精后,它就变成了一个叫智能的僧人‘贼喊捉贼’。昨天,蚰蜒精喝多了酒,它说再过九十九天,我就会变成一只雌蚰蜒了。母亲快救我呀……”
母女俩在家哭哭啼啼时,那个变成智能的蚰蜒精正在街上闲逛,他看到一位比兰子还漂亮的姑娘。好色的蚰蜒精二目放光,粘糖似的上前搭讪。那女子娇嘀嘀地对它轻语:“公子,请随我来。”然后就轻飘飘地走了,蚰蜒精兴奋异常地紧随其后。
女子把蚰蜒精引到一大片草滩中,她停下脚步,原地转了个圈儿,“刷”地变成一只白色的大母鸡。大母鸡恶狠狠地对蚰蜒精说:“四个月前,你残忍地拧掉了我丈夫的头,今天我要替夫报仇!”蚰蜒精怔了一下,随即迷着眼轻蔑地说:“笑话,我堂堂蚰蜒精,还怕你一只小母鸡不成!”蚰蜒精说完就要动手,只见那母鸡伸长脖子“咕咕”一叫,突然从四面八方飞跑来成千上万只鸡――成千上万只雪白的鸡轮番啄向蚰蜒精。
蚰蜒精惨叫着,不多时,修炼了五百年的蚰蜒精就只剩下几片被啄烂的残皮了。
“啊,原来它这么好色的呀!蜈蚣也是怕鸡,它也是怕鸡,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抓只鸡回来对付它?原来我们院子里也是有养着鸡的,不过还是你,把它们全都弄去果园那边。现在一点儿也不安全了。”佩盈抱怨着说道。
在自然界里,蜈蚣、鸡母和蛇这3种动物,确实是天生的一物降一物,蜈蚣怕鸡母、鸡母怕蛇、蛇怕蜈蚣,形成了一个互相制约的连环圈。
先说蜈蚣怕鸡母。确切地说,凡鸡,蜈蚣都怕,不独怕鸡母。蜈蚣是一种有毒的节肢动物,体扁,一般长达12厘米,头部金黄色,有一对长触角和一对聚眼。口器由一对大颚和两对小颚构成。躯干背面暗绿,腹面黄褐,分21节,节节有足,故也称“百足”。头后一对,称“颚足”有发达的爪和毒腺;最末1对向后延伸呈尾状。常栖息于腐木、石隙和墙缝之中,一般是昼伏夜出,捕食小动物,也螯人。
但在盛夏时,无论昼夜,它都很活跃。在农家,有时白天气候炎热,雷阵雨将至,那潜藏着的蜈蚣常从屋楹掉下,四处乱爬。此时鸡母或公鸡一见就竞相扑捉啄食。鸡能解蜈蚣毒,在《广东新语》里,清代的屈大均早有记述。他说:“蜈蚣,短者也,其长者节节有足,是曰‘百足’。”它“性畏鸡,人见百足亟唤鸡,鸡未至而百足僵矣。”
他还说,蜈蚣“螯人最毒。”甚至被蜈蚣接触过的食物也有毒,“误食之令人腹痛欲死,饮烧酒,或鸡肉羹亦可解。”潮汕有句民谚,说“蜈蚣咬,鸡母捂;钱龙(壁虎)咬起大厝。”也说明鸡能解蜈蚣毒。所谓“鸡母捂”是以鸡屁股“捂”住被蜈蚣咬着的伤口,就能将蜈蚣毒吸出来,化解消毒,使人安然无恙。
再说鸡母怕蛇。蛇分有毒和无毒2类。在农家,旧时常见的毒蛇有金银蛇(俗称雨伞柄)和眼镜蛇(俗称草鞋踏);无毒蛇,主要是那种俗称为“鸟昏”的蛇。但无论那种蛇,它们在农家,常好爬到鸡寮(窝)寻吞鸡蛋,咬死鸡母。因公鸡脚上有距,敢与蛇斗,不易被蛇咬死。而鸡母脚上无距,又不好斗,一见到蛇就惊慌害怕,常常被蛇咬着脚,遂即瘫软在地,跑不了。最终,鸡母或被蛇毒毒死,或被无毒蛇含吞致它。据此,在潮汕民间又形成一句“养蛇食鸡”的俗语,与汉语成语“养虎遗患”相提并论。
至于蛇怕蜈蚣,是因蜈蚣斗蛇很有本领。蜈蚣爬上蛇头,专咬蛇的眼睛,使蛇立即失去反抗能力,终因蜈蚣毒致死。蜈蚣还能从蛇口进入蛇腹,将蛇毒死。对此,屈大均的《广东新语》也有记载。他说“百足,《尔雅》作《螂蛆》,能伏蛇,每自口入食蛇腹,山行筒置螂蛆,蛇不能近。”
王凡有些哭笑不得,自己不过是说了个传说故事而已,自己老婆还真信以为真了!于是他连忙说道:“当然不用,它很胆小,基本上不会怎么咬人,一吓唬它就会迅速离开的。”说着,对着那条还蜷缩着石缝里的钱串子跺了跺脚。
佩盈睁大了眼睛,可是那条虫子似乎没感觉出害怕,反而是晃动了下,仍然呆在原地。
佩盈“扑哧”一笑,“这就是你说的胆小害怕吗?嘻嘻,我怎么觉得它好像呆头鹅呢!傻乎乎的也不知道躲闪!”
“呃!这条似乎神经有点儿大,是个另类,可能是钱串子中的脑残体或者非主流吧!”王凡挠了挠头,最终憋出了这么一句。
佩盈趴在王凡的背上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停住了笑意,“老公,你都快要笑死我啦!”接着又看了看那条一动不动的傻虫子,“老公,你还是快点儿把它踩死吧,看着它在我们家里,我有些害怕。”
“其实钱串子是益虫来着,我们无须担心,而且它还代表着财运呢!”王凡安慰着说道。
钱串子是人们对一种多节的昆虫的称呼。钱串子没有什么毒性,以食蚁蛾为生,多在潮湿天气出现,宅室中出现钱串子多是预报有雨。
在一些农村地区,院场中要晾晒粮食,人们看到钱串子活动,通常会及早收拾粮食,因此,在民间有说法是看见钱串子有财运,实际上是人们通过观察昆虫的活动,以避免因为天气变化而造成粮食损失的一种方法。
此外,钱串子也用以比喻过分看重金钱的人。例如,张三就是个钱串子,走路时都恨不得能拣个三毛五毛的。
“而且,这个钱串子还可以用来吃呢!”王凡笑着说道。
佩盈鄙夷地看了看王凡,“这么恶心的虫子,也有人敢吃?”
“这有什么奇怪的,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人放不进嘴巴的!”王凡撇了撇嘴巴说道:“据说,它可以用来烹饪蚰蜒猪肉汤,就是用蚰蜒30条,瘦猪肉100克。然后将猪肉剁成肉末,蚰蜒清水洗净,二味共入锅中,加水适量,煮至肉烂熟。每日1剂,食肉喝汤。”
“这种汤有什么功效没有?”佩盈强忍着恶心问道。
王凡解释着说道:“这个汤中的蚰蜒又称草鞋虫,性温味辛,破积解毒,是用来治症瘕痞满,痈肿噎膈,口吐涎沫的。猪肉润燥解毒,缓解蚰蜒毒性。据介绍,此方对食管癌口吐涎沫者疗效颇佳,可连服至泡沫消失为止。”
“别说了,我都快要呕吐了!”佩盈皱起了眉头,捂住了嘴巴,“既然你说是益虫,那就不杀算了。我也回房去,免得看见恶心!”
王凡摇了摇头,随即也跟着走进屋子里头去。他没有发现的是,当他一走开,那条潜伏不动的钱串子,马上就迅速钻走了。其实,刚才那条钱串子之所以不离开,不是因为它傻大胆,而是因为王凡身上的宝葫芦气息,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王凡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它,但是本能中也觉得对方是个庞然大物,似乎对自己有害的,所以不敢靠近,也不想离开,就这么僵持着。如今王凡一走,那气味自然就消散了,那条钱串子当然不会还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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