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殇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四十四章,夜妖娆,莫言殇,海棠文学城),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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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案的香炉之内,静静的燃着珍贵的香料,寥寥的烟雾,升腾缭绕,在不知从何处钻进来的一缕微风中如拨开的云雾般轻轻的飘散于空。她闭眼假寐,面容渐渐变得宁静而安详。过了许久,一股淡淡的很好闻的清爽味道窜入鼻孔,令人精神一振,她缓缓睁开双眼。
南宫晔沐浴之后,带着一身爽朗气息来到她面前。黑色绣有暗纹的宽松锦袍,一看便知手感滑腻,质地顶好,衬得他身材修长,整个人看上去一扫疲惫,丰神俊朗。中间一根墨色锦带松松的系着,斜跨腰间,有几分邪魅之感。领口微微敞开,在他弯身落座之时,她的目光正对着的是他露出的大片的结实的胸膛。蜜色的紧实肌肤,诠释着一个男子健硕的体魄,发间落下的水珠滴在他敞露的胸前,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不知为什么,她的脑海中一下就闪现出曾经竹屋里的一幕,想起在失忆的那段日子里,自己无数次的主动亲近,还因为他的不主动而闷闷不乐,那个时候,她那样单纯而迫切的想要让自己成为他的女人,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这个男子打上自己的印记,让他永远无法逃离。她忽然开始怀疑,那个时刻想要引诱他的小女人,真的是她吗?怎么会那样大胆?真是……丢人!!
南宫晔停下擦拭头发的动作,见她思绪飘远似是沉浸在回忆当中,美眸中划过羞恼的神色,绝美的面容一阵青一阵白,又浮现出淡淡的不大自然的红晕。他轻挑眉梢,狭长的凤眸眨了两下,不解的轻声唤道:“陌儿?你在想什么?”
“啊?”如陌听到他的问话,微微一惊,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收回目光,不知怎么就说了句:“晔,你是不是该回去处理政事了?”说完她就后悔了,这不明摆着赶他走吗,果然,南宫晔垂了眼眸,眸中的光亮一点一点的黯淡下去,手中擦拭长发的浴巾被捏得死紧。
室内一片寂静,两人都不做声,过了半响,南宫晔才淡淡的说了句:“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再来陪你。”
如陌见他起身欲走,知他是误会了,不觉心中一紧,忙道:“晔,我不是那个意思……”说着便伸手去拉他,谁知锦衣太滑,手上只抓住那本就系的很松的腰带,在两人的拉力下,轻轻一扯,锦带松开,一头握在她手上,另一头滑落在地。
男子衣袍大敞,露出整个结实的胸膛,练武之人独有的健硕胸肌,映在她墨色瞳孔中泛着健康的光泽,极尽魅惑,下身白色的丝质底裤之下,紧实有力的修长双腿隐约可见。
她的大脑有片刻的停顿,睁大了眼睛就那样直直的望着他,待反应过来时,面上腾地一红,如火烧般的发烫,直红到耳根深处。她直觉甩开手中抓住的那根锦带,不禁腹诽:真是的,把腰带系那么松做什么?!
她皱紧了眉头,脸色尴尬的扭过头去,懊恼的对着一壁白墙。虽然两个人有过肌肤之亲,但是像这样大白天的敞开衣服相对绝对是头一回,而且还是她亲手解的腰带。
南宫晔似乎还在怔愣,没搞清楚状况,她是在想挽留他?还说:不是那个意思?他努力的去理解这句话,她是在向他解释吗?她是那种无论做任何事都不会主动向别人解释的人,如今竟也会开口向他解释!南宫晔眸光遽亮,许久以来积聚在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
他看了眼敞露的胸口,弯腰捡起被她扔在地上的锦带,转身见床上的女子背对着他,一侧的耳根泛着可以的红晕,不禁心情大好,大步跨过雕有祥云图案的圆凳,直接坐到床边,一手撑在床上,往里探过头望着她,磁性的嗓音低低的笑出声,试探的口气轻轻的唤着:“陌儿?”
如陌转眸瞪他一眼,这回是真的下了逐客令,“不是要去处理政务吗?怎么还不去?天都快黑了!”
南宫晔扳过她的肩,笑望着她的眼睛,轻声道:“今日不去了,就在这儿陪着你。”
许多事情一旦想开了,心情真的会变得不一样,他能留下陪她,她心里还是欢喜的,瞟了眼他仍旧敞着的胸膛,红着脸说:“那……你先把腰带系上。”说完她连忙又补了一句:“免得着了凉。”
南宫晔嘴角上扬,低声笑着,倒也听话,三两下就系好了锦带,随后一把揽过她的身子,就紧紧的将她抱在了怀里。
如陌很是乖巧的靠在他坚实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感受到他在她的头顶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像是一刻悬了很久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双眼一涩,“晔,这些日子……对不起!”
南宫晔心头绵软,修长的手臂圈紧了她,揉了揉那如锦缎般光滑的发丝,宠溺的笑容一如隐香渊的那些日子,轻轻的吐出两个字:“傻瓜。”
包含了太多感情的短短二字,胜却了世间千言万语,听得她直想哭。伸手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温暖的怀里,蹭了蹭。本是细微的平常动作,但在她做来,却令两人仿佛回到了曾经的那些日子,心软成一团。南宫晔的目光如同三月的春水,柔和的温情荡漾,他低下头在她额头发间落下温柔的一吻,笑得无比满足。
窗外,乌云渐散,现出明亮的天空,雨过天晴,大地呈现出一片生机勃勃。
南宫晔派出去寻找冷迟和岑心言的人仍然没有消息,皇宫别院、天台、皇陵,甚至刑部大牢都被搜了一遍,仍不见他们的踪影,于是他们将目标放在了更大的范围,皇城内外,挨家挨户的详细盘查。如陌画了父母的画像,南宫晔让人贴出皇榜,凡提供二人下落者,赏黄金千两。
这一日,如陌身子初愈,打发了宫里的奴才们出去,一个人坐在院中的桃树下,心事重重。随着时间的推移,找不到他们的下落,她渐渐的生了些许烦躁之意,不知道金翎究竟把他们送去了哪里?
永言宫外远远的传来一片喧哗之声,今日,是南宫傲到达皇城的日子,南宫晔、易语和齐澈他们为迎接王驾一早就出了城。想想他们也有许久没见了,如今,南宫傲已经是两大强国的帝王,以后一统天下,也是指日可待。
“凝儿。”年轻的帝王一身明黄龙袍加身,头戴珠玉冕旒,在众人的拥簇下稳步行来。他挥了挥手,制止了跟在身后的众人,独自踏入院中。邪美的面容神采奕奕,笑着和她打招呼。
如陌缓缓站起,浅笑望他,却并未行礼,淡淡的语气夹杂着几分真诚,道:“南宫傲,你来了。”
南宫傲望着桃树下的女子熟悉的面容,听着她清浅的声音说着一句最平常的话语,有一瞬间的恍惚,就好像从前在凤舞宫之中,她偶尔看到他会淡淡的招呼,不禁心中一涩,终究是过去了,那些日子,只能在他的记忆里,永不淡去。
他走上前来,眼角上挑,一贯的邪魅笑容挂在唇边,眼波中淡淡的情意流转,“凝儿,许久不见,可有想我?”
如陌淡笑,毫不客气道:“想你的人多的是,我就不凑那个热闹了。”
南宫傲眉头一皱,邪美的脸庞垮了下来,眼神顿时变得哀怨,十足一个被抛弃的小媳妇模样,哪里还有方才的半点帝王气势,如陌看了禁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南宫傲,你这模样若是教你的臣子们瞧见,看你以后还怎么树立威信!”
南宫傲毫不在意的撇嘴一笑,凑过去,压低声音道:“这个凝儿放心,对付他们,孤自有办法。”说着顿了顿,眼光微转,邪魅的光华自眼底溢出,他故作神秘的问道:“凝儿,你……有没有很想见的人?”如陌微愣,她很想见的人?当然有!爹娘、哥哥、残歌,她都想见,但不是她想见就可以见到的。
南宫傲不动声色的望着她每一个表情的变化,淡淡的伤感自她眼中流泻而出,他微微有些心疼,“凝儿,我今日给你带来了两个人,你一定很想见的。你看--“他的手指向门口。
如陌疑惑的抬眼望去,目光触及那出现在门口的男子,不禁身子一震,眸光遽然璨亮,心头止不住的狂喜。
那一身冷冽之气的男子,坚毅的面庞如往日一般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那双冷漠的双眸在望向桃树下立着的女子时,不自觉的多了一丝柔和,他微带沙哑的声音轻轻唤道:“如陌。”
“残歌!残歌--“是他,莫残歌!他还活着,他真的还活着!她就知道他一定会活着。如陌只觉鼻子一酸,胸口急剧的欺负,喜难自禁,但也仅仅维持了片刻不到,当另一名男子也出现在门口的那一?那,她唇边的笑容瞬间凝结,眸光中荡漾的喜悦之色逐渐的碎裂,她蓦然间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那个被南宫晔推着的轮椅上静坐着的男子,一身白衣,如仙出尘。
她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眼前浮现一层薄雾,心痛如绞,整个身子僵硬似铁。她颤抖着双唇,几度张口,然而,那两个字硬是哽在了喉间,无法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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