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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墨脸色阴郁,手死死的握着玉佩,站在原地。赤炎殇则安静的陪着慕容墨,他暂时帮不上忙。
“公子,这里有情况。”鹰大声喊道。
慕容墨和赤炎殇走到鹰的面前,顺着鹰指的地方看,就看到接近地面的树干上,有一细丝的划痕,很轻微,但是足以说明了一些东西。
“好!好!”慕容墨冷笑一声,“竟然连家主都亲自出动了!”慕容墨瞪着那细丝划痕,冰冷的说。
赤炎殇看着树干上的划痕,挑眉,划痕是顺着树干的粗皮,就是侦查力再好的人也不可能会察觉出来,因为这划痕和粗皮的纹,没有什么两样,但是有一点,如果可以看出来,就可以隐隐感受到划痕中透出的点点冰冷。
赤炎殇伸手,慢慢的摸向那划痕。在手碰触到划痕的刹那,赤炎殇的皮肤竟然被割破,有血流了出来。
“竟然还有攻击能力。”赤炎殇轻声说。
“烧了!”慕容墨寒着脸,转身离开。
鹰遵照慕容墨的要求,烧了有划痕的树,可是,原本应该是红色的火焰,在燃烧的时候,那火焰的颜色竟然变成了黄色,而且顺着树干还有黄色的液体流下来,随着火焰的温度升高,那黄色液体一点一点被蒸发掉。
“墨儿?”赤炎殇看着不说话的慕容墨,蹙眉,一把抱住她,阻止慕容墨往前走。
慕容墨靠在赤炎殇的怀里,感受着温度,慕容墨的双手竟然在颤抖。赤炎殇大手包裹着慕容墨的小手,给慕容墨传递着温度和安稳感。
慕容墨呼着气,微微闭上了眼睛,等了一会儿又睁开来,身上的气息已经平稳下来。
“殇。”慕容墨转过身,看着赤炎殇,脸色有些凝重。
“那小子鬼的很,他不会有事的。”赤炎殇安慰着慕容墨,“不要担心。”
可是慕容墨却摇摇头,“澈儿不是他的对手。”赤炎殇知道慕容墨嘴里的这个‘他’一定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
慕容墨想了想,转身对着走来的鹰说,“顺着那痕迹找,一定要找到澈儿的下落。”随后慕容墨对着赤炎殇说,“这件事情,你不要cha手。”
“墨儿?”赤炎殇不赞同,可是慕容墨却很坚决。
“这是流云国内部问题,你不好cha手。”慕容墨蹙眉,“你不cha手,那个人就不会对付赤炎国。不然,我们谁也阻止不了。”慕容墨轻声说,但是语气却不怎么好。
鹰转身离开。
“‘他’是谁?”赤炎殇看着慕容墨,慕容墨忌惮的人,一定不是什么平凡人。
“龟公家族的当家。那个老不死的东西!”慕容墨咒骂着。原本慕容墨根本不必这么忌惮,可是看到刚才的一幕,慕容墨知道这位家主已经练成了秘术的最高境界,她不得不小心行事。
虽然鲜少听到慕容墨骂人的话,可是这个时候赤炎殇却也忘记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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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风澈原本在花园里玩的好好的,周围也很安静,即便敏锐的鹰、雾和影卫都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靠近。
而蹲在地上的流风澈却察觉到一丝异样,那娃娃脸上虽然露着天真的笑,可是眼中却闪过成熟的目光,紧接着他暗中将身上的玉佩悄悄拿出来,埋入泥土里,神不知鬼不觉。而流风澈的手刚离开土壤,紧接着就传出奇怪的声响,而这声响刚好转移侍卫的注意,随后雾气突然袭来,浓重的白雾包围了花园,人们深受不见五指。
接着流风澈传出一声惨叫,待大雾散去,人已经不见,雾赶紧去追人,而鹰则取找慕容墨汇报。
对方手法悄无声息,真的很可怕。
流风澈清醒过来,就察觉到自己的四肢身体被牵制住,动都动不了,但是帮助流风澈的不是绳子,而是空气。
流风澈就好像被定在空气中一样,但是浑身上下传来的疼痛告诉流风澈,不是空气包裹了自己,而是无形的绳子把自己像蚕茧一样紧紧的绑了起来。而且那肉呼呼的手臂已经被一条一条无形的绳子勒的内陷,隐隐渗出血丝。
流风澈咬着牙,不哭不闹。转身看着周围的情况,这是一件屋子,里面什么也没有,出了一个碗口大的窗户和一扇铁门,墙壁上点着数根蜡烛,照亮了屋子。
流风澈蹙眉,那天真的面庞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深思的面容。流风澈那双眼珠子转着,虽然脑袋不能动,但是眼珠子转着还是可以模糊的看清楚屋子里的情况,里面没有桌椅,空荡荡的,而流风澈自己则被按在正中央。
流风澈张嘴想说话,可是他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话来,只能张着嘴,却没有声音,流风澈恼怒,那小脸上出现阴狠的表情。
突然,铁门发出了声响,流风澈立即恢复天真面容,那双葡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门,两眼里闪着好奇。
哐啷一声,铁门被打开,走进一位男人。那人虽然满头花白的头发,但是皮肤却是稚嫩,没有褶皱,脸上平滑透着光亮,一双老成的眼睛透着精光。虽然头发花白,但是看面容却像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而且这人走路步伐矫健,透出年轻的气息。
流风澈看着突然出现的怪异人,眨着眼睛,眼里满是害怕,双眼抖动着,好像有泪珠掉下来一样,让人看了心疼。而且身体内的血液也在颤抖,也显露着害怕。
只见那人走到流风澈面前,低头看着只有半大高小人儿,“你就是流风敬腾的儿子?”语气非常不屑,“哼!不过如此!竟然让老夫如此大费周折!”语气苍老,但是底气却十足。
流风澈张着嘴,好像在像面前的人求饶。
“哦,想起来了,你不会说话。”突然这个怪异的人看着流风澈,脸色微微变化,那人伸出一只手臂,朝着流风澈的身子抹去,可是就在空气中移动的时候,那手臂上的肉突然一块一块的碎裂,肉撕裂,暴露处里面的血管,而且还可以看到那里面跳动着嫩肉,如果成年人看到此种情况都会感到恶心,更不用说是一个五岁大的孩子。
流风澈看着,脸色露出害怕,这是真实的感情,而且胸闷,想吐。那手臂慢慢的靠近着流风澈,那人看着流风澈的表情变化,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
“哈哈--是不是想吐啊,吐出来,吐出来叔叔给你糖吃哦。”那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苍老的声音说自己是叔叔,让人感觉怪异。
原本流风澈要忍着,可是看到越来越恶心的一幕,已经坚持不住,哇--的一声,嘴里的污秽全部被吐了出来,沾的身上嘴上全是。
“啧啧啧,乖孩子。”说着那恶心的手臂抹着流风澈的小脸,血粘在流风澈的脸上,刺鼻的血腥味让人心惊。流风澈暴瞪着自己眼睛,急速的呼吸着,随后,晕了过去。
这个男人看到流风澈晕了过去以后,停止了笑,脸上露出邪恶的表情,怒视着流风澈,好像和流风澈有什么深仇大恨,“哼!流风敬腾,老夫不能把你怎么样,那就先玩玩你儿子!让你儿子也尝尝老夫的苦!老夫的痛!”说完转身离开。
大门关闭以后,原本昏迷的小人突然睁开了双眼。咬着牙,死死的盯着大门的方向,脸上则罩上阴毒的狠意,此次的经历给流风澈带来了不可磨灭的影响。
这位奇怪的人走出去以后,那条变异的手臂已经恢复正常。走出屋子,刚好碰上一个下属。
“家主,岛上大人想要见您。”这人恭敬的跟在怪异人的身旁。
“恩。”这位家主点点头,迈步朝着大厅走去。
来到大厅,岛上山君早已经跪坐在地上,悠闲的喝着茶,品着茶香。看到走来的白发人,嘴角勾起一抹笑,随后站了起来。
“龟公家主好闲情。”岛上山君感觉的到龟公释的心情很好。
“呵呵,岛上大人说笑了。老夫只是碰巧心情好而已。”龟公释和岛上山君对视席地而跪。两人的眼中满是算计。
“龟公家主出马,真是不同凡响。好厉害。”岛上山君拿起手中的茶杯,“在下以茶代酒敬龟公家主一杯。祝贺行动成功。”岛上山君笑着说。
“岛上大人说笑了。”说完,龟公释不客气的一口喝下。
看着龟公释把茶喝完,岛上山君放下茶杯,直视着,“龟公家主,既然太子已经落入你的手里,是不是应该教给在下了。在下还有事需要太子的帮忙。”
“岛上大人不必着急。人已经抓住,岛上大人随时可以去查看,老夫并没有阻止,不过,老夫好不容易抓到人,不能掉以轻心。听说这个太子鬼灵精的很。”言外之意就是不放人。
岛上山君心里咒骂着,当初说好了,抓到人交给自己,可是现在这个老不休竟然反口不承认,岛上山君那个憋气,但是就是生气也不能得罪眼前的这个人,他对自己还有用。
岛上山君想了想,点点头,“人由龟公家主亲自照看自然保障了安全。”岛上山君思绪快速转动,“龟公家主在抓人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碰上什么其他的人?”岛上山君问道。
“哼!一群乌合之众!”龟公释轻蔑的说,“蝼蚁而已。”
岛上山君看着前的人,点点头,“那咱们的合作希望家主不要忘记。”岛上山君提醒着。
“当然,老夫不会忘记,当初岛上大人来找老夫说过的话,岛上大人应该也不会忘记。”龟公释微笑着说。
岛上山君心里咒骂一声老狐狸,面上却露着笑容,点点头。
“我现在想见见他。”岛上山君看着龟公释。
龟公释挥了挥手,走来一位仆人,领着岛上山君去了流风澈关押的地方。被关押的地方明处无人看管,可是自己观察就会看到微微颤抖的草丛里有犀利的亮光一闪一闪,这些全是野兽的眼睛,让人看着害怕。
岛上山君走进屋子,一股难闻气味传来,自觉的捂住鼻子,心里再次咒骂着那只老狐狸,提前没有告诉自己,他是故意让自己难看。
流风澈看着又进来的人,小脸撇着,脸色满是不敢置信,张着嘴,好像在喊着--岛上叔叔,救命,救命。
虽然无声,可是口型岛上山君却看了出来。他捂着嘴,走到流风澈的面前,刚想拿开手臂,可是气味太难闻了,岛上山君又重新堵上自己的鼻子。捂着对着流风澈说。
“太子殿下,真是好久不见。”岛上山君温和的看着流风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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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凌呆在七镇,走在大街上,看着荒凉的大街,面带微笑。不时的有几名流风国的士兵路过,恭敬的给北堂凌打招呼,北堂凌也只是温和的笑笑。
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
“公子,您可回来了。”一位身材矮小的人看到北堂凌,焦急的脸上突然平静下来,“公子,刚才从流云士兵那里得到消息,流云国的皇帝命令停战,要求和赤炎国和解。”
原本微笑的北堂凌突然严肃起来,“消息准确吗?”
“奴才是从一些士兵那里得到的只言片语,到底是不是真的,奴才还不知道,但是,原本已经出海的战船已经回来了是事实。”这个人谨慎的说。
“岛上山君回来了吗?”北堂凌问道。
“没有,一直没有岛上山君的消息。”这位奴才说,“而且他的随从也不知道岛上山君去干什么了。”
北堂凌蹙眉思考一小会儿,对身旁的人说,“你去探查一下,消息的真实xing。我要知道准确消息。”
“是,奴才这就去。”说完,那位奴才小跑着离开。
北堂凌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沉思,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他想要达到的事情真的不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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