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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

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子,躺在海岸上面,手中死死的攥着一朵花,花已经残败还只剩下两片花瓣,枝叶已经沾上淤泥。慕容墨看着旁边有着一道印记,那是人爬走的痕迹,慕容墨看着眼睛中闪过一缕幽光。

“小姐?要不要救?”梅看着慕容墨,问着。

慕容墨不说话,只是走到那人的头旁边,顿了下来,看着那人的脸上只有稍许的淤泥,应该被是大雨冲刷干净的。胸膛慢慢的起伏着,慕容墨上下扫视一眼,这人身上除去腹部有伤口意外,其他地方很完好。

然而就在慕容墨查看的时候,原本躺着的人突然睁开了双眼,眼中闪着犀利的目光,疑惑的看着慕容墨,眼中满是防备。

“原来还没有死。”慕容墨平静的说着,伸手拿过那个人的手中攥着的残花,原本那人不放手,手还在意识的使着力气,然而终究不敌慕容墨,慕容墨拿过来,看着将最后掉下来的两瓣花瓣放在手掌心中,慕容墨再次看着男子,“&不想死,就从这里爬到前面的茅草屋,若你能爬过去,我就救你。&”

那人不敢置信的看着慕容墨,嘴唇动了动,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只是恶狠狠的瞪着慕容墨,慕容墨根本不管,接着说,“&近期之内,这里不会再有其他人过来。你自己选择生还是死。&”慕容墨眼色沉一沉,“&自己考虑。这花我看着很好,送给我了。&”慕容墨说完,转身离开,也不再看这个可怜的人。

那人听完慕容墨的话以后,险些殴死,他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见死不救,铁石心肠的女人。牙齿死死的咬着,可是他却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死,绝对不能死!随后艰难的一个翻身,男子爬在地上,脑袋艰难的抬起来,还能看到慕容墨和梅两人的背影,而那茅屋就在不远处,然而虽然看着不远,可是对于这位身负重伤的人来说,简直是比登天还要难。

可是即便是难,男子还是移动着自己笨重的身体,手抓着前面的草,使劲拽着,试图让自己爬上这个小陡坡,可是试了好多次都失败了,男子感受的到自己身体中的力气一点一点的流逝,绝望袭击着自己,然而满眼的绝望过后,取而代之的则是愤怒。借着这股怒火,男子爬上陡坡,随后艰难的吐出一口浊气。

男子看着这遥远的距离,咬咬牙,开始用双手趴着地面,一点一点蜗牛一般的朝着茅屋子移去。

“小姐?他男坚持住吗?他的身体好像?”梅蹙眉,她知道她家小姐的心思,不过梅很怀疑那个男的能不能活着过来。

“人的潜能是巨大的。”慕容墨丢下这一句,走进茅草屋。梅看了一眼,又转身看着不远处在做蜗牛运动的人,哀叹一声。

幸亏现在不是冬天,而且流云国四季不分明,晚上不冷,否则不是累死而是冻死了。慕容墨和梅两人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大觉,第二天醒来以后,推门一看,就看到门口趴着的尸体。梅眼神一愣,随后回过神来,转身朝着慕容墨喊去。

“小姐,那人到了!”梅心里也有些欢喜,毕竟她又到了潜能的巨大。

“把人拖进来!”慕容墨没又出来,平静的声音却显露出来。

梅听了,现实蹙蹙眉头,拖?怎么拖?眼前的这个人虽然年纪不大,可是这句死尸确实沉重的,然而梅虽然有些埋怨,但是还是低头,伸手抱起那人朝着屋子拖去,没走几步,梅的额头就冒出了汗。

经过艰难的劳累,那男子终于被拖进茅草屋子里面,两人把这男子的身下垫下破棉袄,随后,把男子身上的衣服去全部脱了下去。一条鲜活的luo(和谐)体出现在两人面前。然慕容墨和梅两人却没有丝毫的反应,好像摆在眼前的是一块死木头一样。

腹部的伤口已经溃烂,由于这人爬行了这段距离,伤口也已经恶化,梅利落的端来早已经准备好的工具,来到男子身体面前。简单的处理了伤口周围,又把已经起浓的地方挤破,随后拿烤过的刀子把溃烂的肉剜掉,最后拿来草药,上到伤口上,也许是药xing起了作用,处理伤口都没有反应的男子,现在竟然出了声音,眉头紧锁,好像很痛苦。梅丝毫不怜香惜玉,立马拿来绷带给男子缠上。

随后又把已经准备好的一身男子衣服给男子穿到了身上。

做完以后,梅送了一口气,“小姐,已经处理好了,接下来就要处理发烧问题了。”梅坐在地上,对着一旁正悠闲自得的慕容墨说。

慕容墨点点头,扫了一眼男子,随后又开始看着窗外。随后,梅将男子的身上的衣服放在了慕容墨的面前。

【二更】

“小姐,这件衣服不是平民的服侍。这布料只有达官贵人才有资格穿。”梅对着慕容墨说,说着那出衣服上面的一个玉佩递给了慕容墨,“这是从他身上找到的。”慕容墨接过玉佩,那在手里,玉佩的上面是一个图腾,看着像是一朵花,可是却又不是花,慕容墨具体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慕容墨那在手中翻弄着,又看了那男子一眼,“救了一个麻烦。”慕容墨把玉佩朝着桌子上一扔,冷哼一声。

“梅,出去打探一下,有什么新事情。”慕容墨随后又说,“我记得还剩下一些银子,去买一些米,青菜。”

“恩。”梅转身离开。

到了下午,男子依旧晕迷着,只不过脸上开始发红,慕容墨走过去伸手捂上男子的额头。慕容墨蹙着眉头,好烫!男子开始发烧了,男子的嘴已经裂开好几道大口子,嘴里隐隐传出申吟声。

慕容墨立即起身,拿过桌子上的碗,走到男子的面前,拿起一个自制的棉棒,站着碗里的温水,擦拭着男子干裂的嘴唇。反复擦拭几次以后,又捏起一些白色粉末,慕容墨看着手中的粉末,又看着男子,蹙着眉头,好像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现在没有现金的仪器,不能输液,眼前的这位在慕容墨眼中视为‘尸体’的人,又不能自动吞咽东西。慕容墨眼神一黯,把身旁的一小包白色粉末全部倒入碗里,然后伸手粗鲁的掰开男子的嘴,拿着碗就往嘴里灌。

然而,那些药水全部顺着嘴又流了出来,男子咽下去的很少。咳咳咳……紧接着就是男子剧烈的咳嗽声,而这个时候男子的脸更加的红了--是被瘪红的。

而这一呛到是好,男子被枪醒了,睁开猩红的双眼,怒视着慕容墨,咳嗽声一直不间断,慕容墨见男子醒了,也不管他是不是真正的清醒,瞬时把碗端到男子的嘴边,冷声的说,“不想死,把药喝下去!”

男子蹙着眉头,脑袋嗡嗡的响着,看着慕容墨的目光中有一丝疑惑,然那碗的一边已经被慕容墨塞到男子的嘴里,男子感觉嘴里有东西,随后感觉到有水滑进自己的嘴里,喉咙开始移动着吞咽。

慕容墨看着男子把药喝下去,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冲小到大,从前世到现在,这是慕容墨第一次照顾人。

而梅进来的时候就是看到这一幕,她家小姐正一手拿着碗放在男子的嘴边,男子猩红的双眼还在恶狠狠的瞪着慕容墨。虽然男子得着病,脑子不清楚,但是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却可以和慕容墨相提并论。

梅愣了一下,随后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慕容墨的面,碗里的药已经没有了,“小姐?您给他喝了什么?”梅小心的问着,梅顺着慕容墨的眼神看去,看到一张空荡荡的纸,顿时心中哀号。

“小--小姐,您--”梅小心的问着,“您全放进去了?”此刻,梅心里还在暗自祈祷着--没有,没有。然而看到慕容墨点头,梅顿时傻眼了。

“小姐,这是两天的药量。”,梅单手捂着额头,顿时无语,她家主子是在救人还是在害人?梅喘息着,接过慕容墨手里的碗,不再说其他,只在心里暗自期待着--希望你命不该绝,梅对着男子摇头。

慕容墨也不看梅,直接站起身来,也不再看男子,直接走了出去。

也许是男子真的命不该绝,或者是上天不想让男子可怜的死在慕容墨的冷漠下,男子竟然慢慢的转好了。

身子不再发热,脸色虽然还在苍白着,可是却有了红色。

慕容墨和梅两人正在相互聊天的时候,突然听到了男子要水的声音,梅听到,拿着水来到男子身旁,将水放在男子嘴边,男子闭着双眼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没有醒来,接着昏睡着。

“估计太累了。”梅说着,掀开男子的伤口,伤口恢复的不错,而且也没有感染的迹象,随后起身看着慕容墨,“小姐,最近城里很安静,倒是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这个人应该不是这里的人。”梅猜想着。

“醒了问一问,不就知道了。”慕容墨不烦恼,虽然知道救了一个麻烦,但是慕容墨既然已经出手,就不会放弃。

过了五天以后,男子才清醒过来,男子睁开双眼,没有见到人,看到的则是残破的草屋子,房顶已经漏了,可以通过窟窿看到晴朗的天空,阳光照射到男子的脸上,男子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男子皱皱眉头,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双眼以后,眼神已经清明,他想起了自己是怎么狼狈的一步一步的爬过来的,他记得有一个女子告诉他,如果他想活命,就必须爬过来。看样子,他活过来了,男子动了动胳膊,很是无力,不自觉的蹙着眉头,咬着牙,伸手按着地面,慢慢的坐了起来,正好依着后面的墙壁,可以支撑他的半截身子。

男子这才看着袖子,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粗布衣服,转头就看到墙角,而那墙角正堆着他原先穿的衣服。男子眉头皱的更紧了。

而此时,梅走了进来,看到醒过来的男子,挑挑眉头,“&公子醒了?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梅小心的问着。

男子看着梅,疑问着,他记得那个和他说话的女子不是眼前的人,一点儿也不像,声音也不像。“&你是谁?&”喉咙还有些干涩,声音沙哑,“&什么人?&”

“&公子先不要说话了,先把这碗粥喝下去吧,补充体力。有事稍后再说。&”梅说着把手里的碗端了过去,粥还热着。

男子想要伸手接,可是手臂什么力气也没有了,梅见到,直接端着碗,拿着碗里的勺子,一勺一勺喂男子吃粥,第一口喝下去,男子原本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很好喝。

一勺一勺,碗里的粥很快下去一半,男子的脸色渐渐好转。随后,整碗粥都被喝下去以后,男子感觉身上一股暖流流淌着,渐渐有了力气。腹部的痛已经减少,男子闭上双眼开始催动着身体里的内力,然而,心口尖锐的痛却刺激着男子。

脸上五官纠结在一起,梅看着男子,笑着说,“&你身体里的内力已经被人封住了,你冲不开的。&”

“&小姐,这位公子已经醒了。&”梅看到慕容墨走了进来,急忙说着。

慕容墨点头,走到男子的面前,由于男子是躺在地上的,慕容墨只好蹲下,和男子平视着。慕容墨看着男子的脸色,又低头看着男子伤口部分。

“&不错,清醒了。&”

男子死死的盯着慕容墨的脸,熟悉的声音传来,男子确定眼前的女子就是和他说话的人。女子?男子皱皱眉头,如此小的身板,才是一个小孩子,可是说话却很成熟,身上随时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长相很漂亮,不属于妖媚型,单说这张脸却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当然要忽视那冰冷的气息。

“&小姐,你是?&”男子轻声问着,眼神犀利的审视着慕容墨。

慕容墨不回答,直接扫视着男子,“&你是谁呢?&”慕容墨好玩的看着男子,这男子看着也就十六七岁,但是身上散发出的老练却是感觉像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

男子看着慕容墨,眼睛一眯,“&在下风敬腾。谢小姐救命之恩。&”男子对着慕容墨点点头,但是低头的男子眼中却暗光汹涌--救命恩人?男子此刻记得最清楚的就是慕容墨的那句话,“不想死,就从这里爬到前面的茅草屋,若你能爬过去,我就救你。”这句话听着让人作呕,而这句话从一个小女孩的嘴里吐出来同样让男子惊愕。

“&风敬腾?&”慕容墨没有再问,但是慕容墨知道这人说的是假名字,慕容墨不再说话,直接站起来,慕容墨知道不可能从这个男人的嘴里问出什么。

男子看慕容墨要走,伸手直接抓住了慕容墨的手,这是出于男子的本能,男子心里一点儿也不想让慕容墨离开。

“&放开!&”慕容墨看着男子抓着自己胳膊的手,语气冰冷,带着一丝杀气,让男子又是感觉心异--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到底是个什么人?男子松开手,眼中也有一抹懊悔,他原本也不是轻易接近女子的人,不用说和女子碰触。

慕容墨转身离开。

“&风公子先休息养伤,有什么事情稍后再说,这里很偏僻,暂时不会有人找到这里,请放心。&”梅给男子解释着,“&有什么事大声喊我就行,我就在外面。&”说着梅转身离开。

男子看着梅的背影,眉头又蹙了起来,虽然梅讲话很谦和,卑微,但是男子却感受的到梅身上有一股傲气,男子察觉的出来梅并不是真正的仆人,然而梅在慕容墨的面前,男子却感受的到梅是一个真正的仆人。男子想着,这两名女子到底是什么人?但是男子可以肯定的一点,这两人不是流云国的人,因为梅开始讲的话不是流云国的语言,而且慕容墨和梅两人也并没有想恶意隐瞒。

风敬腾揉揉额头,皱着眉头,不再去想,接着躺下来,闭眼休息,现在养好身子是最重要的。

又睡了一天,风敬腾可以下床走路了。男子走出茅草屋,慕容墨和梅两人正坐在一个石头上晒太阳,两人不时的说着什么话,风敬腾蹙眉,原因简单,两人说的话风敬腾听不明白,因为两人说的是赤炎国语言。

风敬腾走到慕容墨和梅的面前,伸手感受着久违的太阳,清新的空气,闭上眼,再次睁开,眼中多了一分尖锐--没有死成,那就要去讨债了!

“&姑娘还未告诉在下名字?&”风敬腾看着慕容墨,“&你们并不是流云国的人。怎么会在这里?&”风敬腾蹙着眉头。

慕容墨扫了风敬腾一眼,不想说话,而一旁的梅只是对着风敬腾耸耸肩。

风敬腾对慕容墨很好奇,眼前的女子,也不化妆,虽然身上冰冷,偶尔散发出杀气,可是却不是什么蛮不讲理的女子,风敬腾看着慕容墨的侧脸,心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

感受的到有人看自己,慕容墨也不恼怒,任凭对方看死,慕容墨也不会去打扰的。

“梅,你说这个男子到底是什么人呢?”慕容墨用母语问着梅,“应该是被海水冲过来的。”

“小姐,这个人和皇宫应该有关系。他手中的鸢尾花,听说只有流云国的皇宫才有。”梅看着远处的大海,平静的说,“该不是什么皇子篡位事件吧?”梅轻轻的说着,不怎么在意。

风敬腾看着慕容墨和梅两人根本就没有要打理自己的意思,很是恼怒,想都没想的站到了慕容墨和梅的面前,挡住了两人的实现,等风敬腾意识到自己的动作的时候,已经晚了。风敬腾看着慕容墨平静的看着自己,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蹙着眉头,风敬腾突然想见一见慕容墨真正的表情。

“&小姐的名字?&”风敬腾不放弃的又问一问。

“&慕容墨。&”慕容墨冷冷的说,“&你身子恢复了吧?恢复了就离开。&”慕容墨下达着逐客令。

男子有些反应不过来,救了自己不要什么回报吗?怎么这么着急要自己离开,难倒她知道自己的身份?风敬腾随后打消了最后这个念头,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是他知道慕容墨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慕容墨?很好听的名字,风敬腾想着。

随后慕容墨拿出那块玉佩,递给风敬腾。风敬腾看着慕容墨手中的玉佩这次发现自己竟让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忘记了。立即接过来,小心的看了看,然后藏到了身上。

“&谢谢。&”风敬腾竟然道谢,可以看出这东西对风敬腾是多么多么的重要。

突然,慕容墨和梅刷的站了起来,脸色认真。风敬腾先是一愣,可是随后也蹙起眉头来,他也发现了一样,有人朝这里来了。

三人对视一眼,果断的转身回到茅草屋子里,关上门以后,梅的脸色有些难看,“&小姐,有二十多个人。&”

风敬腾看着梅,没有想到小小的人竟然有这么高的修为,竟然可以清楚的知道对方有多少人,但是风敬腾察觉不出来梅身上有内力。

“&你的人?&”慕容墨转身问着风敬腾。

“&不是。&”风敬腾摇摇头,他的人如果找到他会提前有通知。

不是?不是就是敌人了。

慕容墨和梅两人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出去不管往哪里走都会被堵回来的,这十二个人包围着草屋子,从西面八方朝一个目标来的。

虽然如此境地,但是风敬腾却没有看到慕容墨和梅两人又丝毫的慌乱,心里很是佩服--看样子也只有十一二岁,竟然有如此胆识,少见。

“&你的人在什么地方?&”慕容墨问着风敬腾,“&知道你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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