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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0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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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三月,冰雪消融,绿意复苏,大雁归飞。

由南向北飞的雁队之下,有着一条由南向北的官道。

此时为郊外,官道上车马行人甚少,远远望去,只有一只毫不起眼的马车姗姗而行。

车确实是由马拉着,但那速度不比那牛车快上几分,只因那马车中乘坐的是对母子,那孩子刚过月余。

赶马车的是个青年,貌不出众,皮肤黝黑,一看便是恳诚老实之人。

青年身上的衣服有着补丁,却也算整洁,手握马鞭,小心控制着速度。车速不能太快,那车内孩子受不得颠簸,也不能太慢,这路途遥远决不能落了脚程。

青年微一偏头,“夫人,前面是黑岐山,这里的官道年久失修,许会更为颠簸,还有……”青年目露一丝异色,那黑白分明的眼中有了一丝恐惧。

“还有什么?”车帘未掀,一道女声由车内传出,那道女声沉稳淡然,却在尾音中带着些许稚嫩,虽然极力模仿成熟的说话口吻,但细听之下还是能觉出端倪。

“还有……”说到这,青年的声更加颤抖,“还有山贼,这山里有大大小小几伙山贼。”

车还是继续缓慢前行,车内女子思考了会,“除了这个还有其他路吗?”

“有,绕进这不远处的邢城,从城内穿过去,就能避免这段路。”这也是这段官路常年失修的原因,因为旅客在此受威胁,便会从城内穿过,这道,自然是没人走了,那就失去修缮的价值了。

车内女子又是一顿,邢城……

过了好一会,车内才再次传来声音,“如果绕道邢城,要花多少时日?”

“三天。”

车内女子稍作思考,沉稳淡然的声音再次传来,“继续走官道。”

青年面色变了变,最后一咬牙,还是转过身去继续驾车,只不过时刻左顾右看,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周遭景物。

但是怕什么来什么,话刚说完,便从一旁那满是枝杈树林中冲出两人。

“停,停下停下,臭小子,你不要命了,老子让你停下!”那大嗓门很是粗鲁。

本就不快的马车,停了下来。

“大……大爷……小的是过路的……老百姓,小的没钱,大爷开恩啊……”是那青年的声音,那青年一生种田,这是为了能赚一笔钱回家娶媳妇才咬牙接下这单千里驾车的活,他可不能半路把命搭上啊。

另一个声音响起,那声音嘶哑艰涩,甚是难听,“小子还很有眼界嘛,一眼便看出我们哥俩干啥的了,别废话,要么留钱,要么留命!”

“大爷,我们都是平头老百姓,哪来的钱啊,大爷开……”话还没说完,便听到哗地抽刀的声音,虽然那青年不说话,只有那颤抖的声音。

“车里是什么人?”大嗓门又说话了。

“是……是我家夫人。”明晃晃的刀架在他脖子上,他只能有什么说什么。

刚说完,便被那大嗓门一脚踹翻在地上,“他妈的,你耍老子,平头老百姓还能雇得起车夫?”说完,又企图继续踢打青年。

“两位大爷且慢,”车内传来一道女音,还是那沉稳淡然的调子。一只纤细的手伸出,拉开车帘,露出一张女人面孔,女人面色黝黑发黄,梳着已婚女子的发髻,用蓝布从后向前包个严实,只在头顶发髻上打了个结,确是农妇的样子。

女子抱着孩子从车门从容下来,面部也是与青年一样的惊恐,那沉稳淡然的调子也突的一变,有了颤抖,“大……大爷,奴家相公没说谎,奴家确实是他夫人……”说完,在两人看不到的角度,低头向倒地的青年迅速眨了两下眼,而后马上又恢复了那惊慌的摸样。

声音嘶哑的男人不光声音难听,连那面容也狰狞粗劣,又是一脚踹在青年身上,“他妈的,婆娘就叫婆娘,还他妈的叫夫人,你以为你是什么文化人?耍老子,他妈的!”

“大爷不要打了,求求你了大爷,这些……这些银子大爷拿给喝个小酒吧,这是我们家最后的银子了。”女人颤颤巍巍地掏出几颗碎银子。

那大嗓门一把抢过她的银子,“行,今天算你们走运,大爷们心情好,你们走吧,这马车留下。”

那女人一愣,马车?那可不行!

“大爷开恩,我家夫……娘子身子弱,还带着孩子,没了马车,我们赶不了路啊。”青年跪地求饶,给两个山贼磕着头。

女子已经收回了刚刚那颤抖的目光,抱着孩子,默默无语,注视山贼的双眸逐渐冰冷。

那大嗓门又是一脚将青年踢翻在地,而另一个山贼则是仿佛失了耐性,一道白光闪过,便将手中的大刀向青年挥去,说时迟那时快,山贼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那手中大刀便被人夺了去,颈上一凉便轰然倒地。

青年吓得愣住了,卡在嗓中的惊叫怎么也叫不出来。

那大嗓门看到自己的同伙竟然瞬间便被这抱着孩子的女人一刀毙命,赶忙抽出刀与之对抗,没出一个回合便落败,噗通一声跪地,“姑奶奶……姑奶奶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姑奶奶饶命!”

青年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与自己相处十几日的夫人,他一直以为她是个普通妇人,原来武功竟然这么高。

女人左手抱着孩子,那孩子因为刚刚的变故哇哇大哭,右手执着大刀,刀刃上不停留下鲜血,那是刚刚山贼的血。目光冰冷,带了丝犹豫,她在挣扎,挣扎是否放了他。

那山贼看出了她的挣扎,赶忙更加使劲的磕头,“姑奶奶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姑奶奶……”

噗的一声,声音戛然而止,那山贼人头落地。

对别人宽容,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是她血淋淋的教训,为了自保,她只能硬下心来。

转身看向还在目瞪口呆的青年,微微叹了口气,想当初,她也如他一样,“大勇,你快些将这两具尸体抬到那边凹地里。”她一指距离她身边丈余之地,那是一个凹坑,把尸体放在其中应该不会很快被人发现。

名唤大勇的青年还是面色苍白,目若呆鸡,他早就吓傻了,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看见山贼,也是第一次亲眼看见杀人,他不是不想站起来,是双腿发软。

“坚强些,大勇,如果不迅速藏起他们尸首,如若他们同伙前来我们必死无疑。”她的目光冷冷的,说出的皆是事实。“盲目的善良就是懦弱。”

下定了决心,大勇将白无血色的下唇咬了咬,最后挣扎着爬起来,开始吃力地将两人尸首拖到她刚刚说的坑底,当最后拿起那山贼的头时,终于忍不住,趴在坑底呕吐起来。

她看看着他趴地呕吐的背影,幽幽叹了口气,运起内力,用山贼的大刀撅起道上硬土,几下便将那血迹掩住,如不仔细查看是不会发现半点红腥。

做完这些,她将两只大刀扔上了马车,自己也抱着孩子上了车,放下帘,很快便传来轻声哼唱,她再哄着孩子。孩子的声音渐渐小了,终是苦累睡了。

大勇已经回来,那面色更加苍白,不过眼中却少了惊恐,多了一丝坚定。

马车继续在破旧的官道上缓慢前行,那背影是如此孤独。

马车嘎吱嘎吱前行,此时车内的女子哪还有刚刚的镇定?

她紧紧搂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微微发抖,虽然她已经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过这颤抖还是无法止住。

……这是她第一次杀人!

一个半月前从林府出来到现在,她经历了太多太多,也学会了太多太多!

她被人骗过,一个和蔼的中年老妇,说是给孩子找奶妈,差点将云陌拐走。

她被人坑过,在郊外小面摊吃碗馄饨,吃之前告诉她是三文钱,在吃过后便要她整整三十文钱,说是一只馄饨便三文钱,如不给便叫来周围的流氓。

她被人害过,因为想节省盘缠住了一家小客栈,没想到那竟然是黑店,如不是云陌半夜的屎尿,怕是她已经被**香迷了去。

她被人拐过,一个胖妇人告诉她一个地方能找到合适的马夫,她便跟着胖妇人而去,哪知道那竟然是青楼,如不是她有武功,后果难以想象!

……

只有走了出来她才知道,这个世界多么可怕,而原来的自己多么无知,那种无知的自己,就如同没了壳的蜗牛,毫无自保能力,只能任人宰割!

她很想念林清然,林清然时刻都周全的照顾自己,无微不至,原来当时是多么幸福,而她却一直没意识到,所以当时走的才那么决然!

她突然又想起血天,后知后觉,原来血天对她也是如此用心,他尾随保护她,他说要尊重她。

她想起了南宫夜枫,他对她如此体贴,之前觉得理所当然,如今才知道是如何珍贵。

路友儿甩甩头,打断自己思路,不知为何,从几天前起,她就忍不住回忆过去的一切,是因为赶路单调吗?不光回忆在南秦国的种种,连那在现实中的往事也一次次被她拿来反复咀嚼。

怀中婴孩动了动,打断了友儿思路,她以为孩子又有屎尿,伸手摸了摸,原来只是睡梦中动动而已,于是便又将他抱好。

未来之路……

友儿将头微微靠在马车窗前,从缝隙中看着缓缓后退的景色。

她不后悔,她的觉醒更加认可了她所做之事,她想独立,她不想依附任何一个人,她要受到尊重,她不想被人用任何一种理由要挟。

她必须要到苍穹国,只有到了陌生国度,她才能真正脱离这些人的掌控,就算……就算是他们的出发点真的很好,但是她路友儿是个人,是个活生生的人,她不是没有任何思想的物品,任由他们分配占有!

她恨极了这种时刻被人要挟、时刻被人掌控的生活。

“夫人,我……我能问你个问题吗?”车外大勇的声音传来。

路友儿调整了情绪,又把声线调整到那平静淡然,“问吧。”

“是不是因为夫人武功好,所以便不用多花三天时间绕到邢城?”

车内的友儿一愣,随后就笑笑,那是无奈的笑,“是啊,这就是艺高人胆大。”她自我消遣。

“夫人,等我回去后,也要习武,我也要变强!”大勇情绪有些亢奋,像他这样的普通老百姓在遇到山贼强盗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夫人,我今年已经二十一了,是不是……有些晚了?”

“不会,”淡然如水的声音再次传出,“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有事者事竟成,只要你想做一件事,下了决定,便一定能做到!”她是对大勇说,也是对自己说。

“好嘞,我也要做夫人一样的强者!”大勇欢快的声音在车外响起。

车内的友儿突然哭笑不得……强者?在说她路友儿?真是天大的新闻,她路友儿也能成为强者?不过这做强者的感觉真是不赖!

路友儿低头看着怀中的云陌,那小脸被她涂得黝黑,但如果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他五官的精致。这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吧……

其实友儿说谎了,她并不是因为有武艺才坚持走这偏僻的官道,也不是因为赶时间,而是……她逃出扬州的随后三天,整个南秦国各大都市皆贴满她的画像寻人,悬赏整整十万两白银!别说普通人家一辈子都不敢想这个数字,连那朝廷的文人武将亦皆蠢蠢欲动。

死死捏住手中帕子,路友儿两道淡眉紧皱,过了好一会,那眉头才渐渐松开。纤长的小手撩开马车窗帘,景色倒退,那是……自由。

……

南秦国西邻祁连山,东临东海,南临南海,北面沿线与北漠国、达纳苏国、苍穹国接壤,其中,只有西北的军事重镇阿达城与三国接壤,此外的广大沿线仅临北漠。

而扬州,则是位于南秦国的东南角,友儿的目的地阿达城位于南秦国的西北角,这扬州到阿达城,则是横穿了整个南秦国,这一路上,友儿花费了整整三个月时间。

此时已经五月,如在扬州,怕是已经可以穿丝绸单衣了,而在这北地,早晚时间还需穿着薄夹袄。

“夫人,到了,阿达城到了!”大勇在车外兴奋呼喊,从夫人雇佣他到今日,已经两个多月了,每日颠簸赶路,今天终于到了。

友儿也顾不得装稳重了,一把撩起马车帘子,那高耸巍峨的城门便直冲眼帘。

城墙高数丈,那城墙上的守城官兵只能看到黑色的点点;硕大的城门打开,两扇城门旁是粗大的钢索,怕是这开启与关闭沉重数达万斤的城门必须用此吧。

城门前出入百姓皆排队严查,官兵检查一丝不苟,出入城门皆要说明正当理由,无论富贵贫贱、男女老幼都无特例,皆在认真排队。那队伍,有衣着褴褛的乞丐、有绫罗绸缎的富人,有人赶着牛车,有人驾着豪华的马车。

路友儿暗暗惊叹,贫富贵贱皆平等,这阿达城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想必这管理阿达城之人也不是凡人。

刚想到这,友儿一愣,阿达城是宇文怒涛驻守的城池,难道这些都是宇文怒涛定制的?

大概两刻钟,便排到了友儿的马车。

“车上什么人,来阿达城做什么?”官兵的声音不算客气,不过也不算蛮横,那声音不卑不亢。

马车帘子撩开,友儿抱着孩子下了车,“官爷,民妇是个寡妇,来阿达城找些生意来做,请检查民妇的马车吧。”这个理由友儿早就想好了。阿达城是弹丸之地,却也是四国最大的贸易枢纽,来此做生意之人如过江之鲤,官兵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这些情况,友儿在林清然书房的书中看过,不算一无所知。

搜查了一遍马车,没有可疑物品,官兵们放了行,“进去吧。”

“多谢官爷。”友儿福了下身,抱着孩子上了马车,大勇则是赶着马车慢慢悠悠地进了城。城中来往人数众多,那马车只能慢慢走着,根本走不快。

友儿掀起帘子看着这热闹的都市,暗暗庆幸之前将那山贼的大刀扔掉,不然会带来很多麻烦。

阿达城路面宽广,往来之人衣着、口音、服饰皆不同,有些穿着南秦国宽袖衣袍,有些穿着窄袖衣裤,那是北漠国的人吧,还有一些人穿着中古欧洲式的礼服。路友儿微微皱眉,这是……

大勇第一次见到这高鼻梁绿眼睛的人,有些害怕,赶忙回头问友儿,“夫人,这就是你想来之地?这里好多妖怪!”

友儿呵呵一笑,“他们不是妖怪,他们也和我们一样是人,他们是达纳苏国人,只不过人种与语言与我们不同罢了。”

“他……他们不吃人肉?”旁边一个路过的达纳苏人随便看了他一眼,那淡绿色的眸子将大勇吓得面色苍白,暗暗怀疑他们是不是山中野狼变得,因为只有那狼的眼睛才是碧绿色。

“恩,不吃。”友儿笑笑。

“夫人,大勇真的很佩服您,您什么都懂,武功又好,如果不是因为大勇要回家照顾爹娘,大勇恨不得拜您为师。”大勇回首用无比崇拜的目光看着友儿,把友儿弄得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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