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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里走,山林越密,这一带梁宇从没来过,转了几座山谷,已有点晕路的感觉。天空中的鬼子飞机不间断地在飞掠、在盘旋,但主要在大龙山腹地,对这边也就是路过路过。天上的飞机是不理,但地下的鬼子却是以大队级规模漫山遍野地搜索,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而且很仔细,明显是动了真格的。
梁宇心里苦笑:“这要面子的事,还真是要不得。如果没有割那鬼子大将的零碎,或者……”但转念一想,心里发狠:“割就割,小鬼子的gāo'guān要是敢来,老子就是死也要割他们几刀!谁怕谁呢。”
望远镜里,周围山峰都有小鬼子的人影,除了西南面,那里地势险峻,山高谷深,不是人能轻易说进就进的。梁宇只能朝那个方向走了。苦战了一天yi'yè,大部份的鬼子都没睡好觉,甚至没觉睡,搜山虽然很认真,但脚步都是很沉重,速度不快。
梁宇趁那两股鬼子合拢的空档,迅速爬进西南的一座山谷中。这山谷长满了荆棘和高杉树,浓密了点,根本没法穿行,攀两边的山峰,更不可能,太高太陡,体力高峰期尚可考虑,现在就免了吧,很有可能没给小鬼子搜着,反而摔成脑震荡;
枪声很快就接近了,鬼子们对着那些隐藏的地方那是绝不放过的,又是打枪又是扔雷,总之是地无巨细通通的不放过。对深山老林,不敢进去的,更是放起了火,周围都是火光冲天。
梁宇不敢怠慢,只得沿着山脚,小心地钻了进去,里面有没有毒蛇猛兽那就不知道了,没法子,谁叫华山只有一条路。里面很黑,现在又是背着光,更是看不清,梁宇只能一步一步地朝前挪动,折了根木棒一路驱赶着各类小动物。又钻又爬,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外面已响起了“鞭炮”声,好不热闹。鬼子已经搜索到来了,但那幽黑的山谷,他们没有一个敢踏步进来,还是干打枪放炮的活好过。乒乒乓乓扫了一轮,带队的一个小队长,干脆就让人放起了火,只是这片林子有点潮湿,点了几次,只见烟,就是不见火。那小队长还真有韧劲,干脆让手下拆了几颗手雷倒出火药。洒在树叶上,一举点燃了这片密林,只是风向有点不对,现在吹的是东南风,浓烟一路朝他们灌着,火光冲天,寸草难留。那小队的鬼子等了一阵,也就很满意地朝其它地方搜去。
梁宇伏在密林深谷里,见着谷口火势大作,吓了一大跳,上一次做烧猪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他跳了起来,朝着深谷冲去,幸好风向摇摆不定,火势在里面蔓延的不快,只是浓烟滚滚,呛得难受,梁宇便如受惊的兔子般往里逃。
脚下太难走,人急便爬树,梁宇学起了人猿泰山,在树枝上跳来荡去。里面的树木,枝连枝、干连干倒是容易跳动。往前两百多米,却感觉清凉一片,有水雾从山顶上落了下来,却是里面有一汪小潭,从主峰的半山腰有一小瀑布高高地挂在里面的山壁上。梁宇张开嘴狠狠地吸了几口水气,看看地形,便揪住侧峰边上的一条山藤,爬上侧边那浓密的石山。好不容易爬上了山腰,那火势却渐渐熄了,毕竟里面很潮湿。也没多少可供燃烧的干柴。不过那浓烟却是笼罩着整个山谷,经久不散。
火烤很难受,烟熏也不好过,梁宇竭力地压抑着咳嗽声音,还是往主峰上爬去,这一道山垅不是很险,小心一点,完全可以行走。攀上高峰,另一侧的山下又传来了枪声,还是有鬼子搜索着上来了,梁宇没法子,只能继续往西南方向窜去,现在的体力消耗很大,必须找个地方休息,但现在的鬼子是不惜体力,不惜成本地在搜索着他这个恶魔,到现在还没松懈下来。梁宇只能采取这最无赖的方法:专走险地,只往高山深谷里钻,要摔一起摔,要倒一起倒……
南山全是高峰峭壁,而且毒虫甚多,绝对不好走。梁宇没办法,从侧边下了山,只能硬着头皮一头撞了过去。他不能停留,现在鬼子采用的是很节省体力的方法:那就是放火烧山!短短几个时辰,这边已是浓烟滚滚,这一带的生态环境已遭到毁灭xing的破坏。现在已轮不到梁宇选择了,他只能找逆风的地方一路往前。
走着走着,到了一座浓密的树林,处于两峰之间,半山腰有一个缺口,一股股猛烈的南风正使劲地刮着。梁宇松了口气,这座森林本来是个极好的放火题材,但那南风那么大,只要不是从对面放起火,谅也烧不着他。
梁宇往上爬了爬,来到半山森林的尽头,这山很奇特,山腰是郁郁葱葱,山顶却是寸草不生,光秃秃的,从山口里望过去,波光闪闪,竟然已是到了长江边缘。正有不少打着小鬼子的烧饼旗的汽艇在江上游荡,似乎在防备**团的人跳江而逃。
梁宇享受着江风,下面的鬼子一时半刻就是放火也烧不到这里来,实在是累极,梁宇就躺在森林边上的一块大岩石后面睡着了。突然侧边传来似乎有人声,梁宇现在虽然已成了惊弓之鸟,但刚睡了那么一点,人有点迷糊,实在也不想动坦;
。便是不动声色,冲锋枪摆了出来。
不一会,便听到一阵紧促的脚步声传来,随风送来一股浓浓的汗味和香水味,应该是个女子?见鬼,这荒山野岭会有什么女人?莫非是狐仙野鬼之类的?呸,聊斋呀?又听希希疏疏的乱响,动静还真不小,梁宇实他忍不住了,就把头探了出头,一眼便看见一个诺大的雪白的屁股,在喷着“泉水”,有好几滴还溅在他的脸上,梁宇吓了一大跳,慌忙缩了回去,闭上眼睛,小心肝狂跳,暗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一阵香风扑面而来,梁宇又吓了一跳,睁开眼睛,触眼却见一个身穿好像是德**服的西洋女子,正拿着一把勃郎宁手枪,一手提着军裤,手枪却指在他的脑袋上,那西洋女子,双眼圆睁,一脸的通红,明显对梁宇tou'kui的行径极为愤怒!不过她大概看见梁宇闭着眼睛,似乎还有一点羞耻之心,银牙咬紧,却没有扣下扳机。
梁宇有点心虚,在加上疲倦之下反应迟钝,这才给人家用枪指着自己的脑袋,而且还是女的,而且还是德国女人,这回糗大了。他真怕那西洋女人不分青红皂白就对着自己脑袋开枪,死了真是冤。灵机一动,便是眼睛朝后望去,脸上装出一副惊愕的表情。那西洋女人果然上当,把眼睛朝后望去……梁宇手一抬,一把下了她手上的枪,刚要开口解释:俺不是有意看你拉尿的……那女人却是抬起右膝,狠狠地顶在了梁宇的腹部上,幸好部位算对,再下那么几寸,梁宇恐怕就有“爆波”的危险,但这一下,痛得他跪倒地下,脑袋冷汗齐出,敢情这女的还真是会家子。
梁宇在半梦半醒之间连续给她枪顶膝撞来了那么两下,心里很愤怒,却听那女人很不屑地骂了句:“东亚猪……”抬起右脚就朝他蹬来。梁宇大怒,手一扒,对着她的裤子一揪,吓了她一声惊叫,两只手都去提自己的裤子,梁宇迅速站起,反手把她的脖子捏住,手枪指着她的脑袋,用德语生涩地道:“……你这大洋马……老大……我杀了你……”实在是对不起观众,他的德语水平还真的不是很流利,把老子说成老大了。
那女子却很不屑:“你们敢对我们德国人不利……”梁宇在她耳边用德语冷冷地道:“我是**团的。”这句话倒是很清晰。那女的一愣,不顾一切地回过头来,差点就和梁宇的脸碰上了,她很惊奇地道:“中国人?”香水味实在是太浓了,真有点受不了!梁宇慌忙把头移开一点,冷冷地道:“老实点。”她认真地望了梁宇几眼,突然问道:“你是中国人,会杀我吗?”梁宇点点头道:“有可能的。”她展颜道:“我,桑德拉,德国人,很美丽的,你不会杀我吧?”梁宇一听头又大了,又撞着一个厚脸皮的女人了。
说实话,这什么桑德拉长得还是满漂亮的,有资格去好莱坞的混,就低限度也可以去bǎo'lái坞嘛。又想趁美行凶呀,他没好气地道:“你如果不老实,我就杀了你……”这时山后面传来了几声叱呼,却是她的同伴见她拉了那么久,开始叫人了。梁宇迅速地解下她的皮带,她却睁大眼睛,问道:“你是要*吗?”梁宇又好气又好笑,道:“我的中国人,不是……动物……不会的……”qin'shou的德语真的不会说,只能用动物了。
梁宇迅速地用皮带把她捆了起来,从她的口袋里掏出手帕,塞在她的嘴巴里,他的人却往前冲,却见那转角处,一个天蓝色的德**人闪了过来,嘴里还在嗥叫着:“桑德拉……”神情很惶急,看他的军衔挂的竟然是少校。梁宇没客气,轻轻闪了出来,对着他的脑袋切了下去,把他打晕过去,梁宇对于德国人的印象不差,也没下什么杀手。
迅速把他拖了进去,那边又传来阵阵阵的动静,两个德**人又闪了过来,两个都少尉军衔,他们嘴里也在不停地叫唤着,梁宇很不客气地站了起来,冲锋枪指着他们,尽量阴阴地道:“两位,举起手吧;
!”那两个德国人吓了一跳,一个随即圆睁怒目,骂道:“我们是盟友,你们不能……”梁宇把扳机扣死,阴阴地道:“你再出一声,我就立即让你死啦死啦的有……转过身去,站好!”那两个德国人很无奈地背身而立,梁宇却是溜了上去,在他们的头顶狠狠地擂了那么几下,把这两个德国人打晕。
山那边还有动静,梁宇皱起了眉头,到底有多少个德国佬啊?他驱上前,悄悄地朝外面望去,一望就吓了一跳,整整一个小队的鬼子呀。他们正在山壁的一条小道上艰难地走动着。山道比较狭小,都几乎摆成一次长蛇阵了。看来是负责这几个德国佬安全的ri'běn警卫了。既然德国佬都敲了,这班警卫,当然不能客气。
梁宇见地形很有利,便很不客气地闪了出来,手上的冲锋枪狂吐着火力,这班小鬼子一路来陪着那四个德国佬游山玩水,游手好闲,警惕xing和斗志早给磨灭了不少,那里想得到山角里会突然间跳出一个恶煞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通乱打,冲锋枪的射速极快,他们根本没时间反应,有几个反应快的,都往山下滚去。只那么几下,山道上已没有站着的人了。
梁宇还不放心,站了出来,换上一个弹盒,重新扫了一遍,确保没有遗漏。耳边听到那少校在哼哼唧唧地叫唤着,梁宇赶紧冲了回来,趁他还在半梦半醒之间,解下他的皮带捆了个结结实实。那少校清醒过来,大声kàng'yi道:“卑鄙,无耻,我kàng'yi!我要去谷寿夫将军、朝香将军,那里告你们……你……”
梁宇懒得管他,又上前把另两个少尉捆个结实,那少校不停地kàng'yi着,梁宇却很懒洋洋地道:“喂,老兄,你有烟吗?”那少校愤怒地道:“我kàng'yi!嗯,汉森身上有……我kàng'yi……”梁宇指了指那两个问道:“那个是汉森?”少校道:“我kàng'yi……高的那个……我kàng'yi!”梁宇迫不及待地走过去,翻了一通,果然有烟,看得出是德国货,还真没见过。梁宇美滋滋地点起了一根,味道不错,梁宇立即把剩余的半包,很不客气地装进自己的口袋里。他的无耻行为,立即引起了那少校的强烈kàng'yi。
梁宇心道:“拿你半包烟你就kàng'yi,你们可是把整个犹太人的东西都抢光了……还想立牌坊啊,岂有此理呀!”便笑道:“你的,不用kàng'yi的,我的,是**团的人,你们的什么朝香中将,对我的没有用,再说,那朝香中将有可能已经是死啦死啦的,至少谷寿夫已经是死啦死啦的。”梁宇用日式德语调侃道。
那少校这才吃了一惊,睁大眼睛:“你说什么?”梁宇却笑道:“昨天我们和你们的盟友ri'běnrén'dà打了一场,结果你们的盟国真的很不幸,死了很多将领。其中就有谷寿夫。”那少校张大了嘴巴,惊讶了半天。梁宇问他道:“哎,你们到中国来想干什么呀?”那少校老实地道:“我们德国是统帅部怀疑这盟国的战斗力,派我们过来看看。我是鲁道尔少校……”一听说梁宇不是ri'běn人,他的气焰也就立即消减了,态度也老实起来,再不敢kàng'yi来kàng'yi去了。看来这家伙是个油滑的人。
梁宇问道:“那你们跑到这里来干什么?”鲁道尔道:“我们来看这边的风景呀,桑德拉喜欢……啊……”他声音突然高吭起来:“你把桑德拉怎么样了?”梁宇这才想起尚有一个德国娘们在草丛里躺着呢,不会给老鼠叼走了吧,不小心看了人家拉尿,现在对这女的好像在脑子里进行选择xing遗忘了。可别真的给老鼠给啃掉了?梁宇吓了一跳,跳了起来,急步朝那树林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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