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暖言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一十四章 时运多舛(下),烛泪,唐暖言,海棠文学城),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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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将军出了这样的事,老奴先要和少军大人说一声节哀顺变,如今因那些争名逐利而对大人虎视眈眈的人老奴略有听闻,不过老奴始终只跟随陛下本人其他一概不理。”
刘公公都这么说了,李司卿自然要顺着他的台阶往下,不管怎样他先恭恭敬敬行了一个赔罪礼,好让局面能够收场。
“末将不敢,末将怎敢对公公有所期满?上回我父亲的事还对亏公公破了自己的信仰之例提点司卿,否则没有提前做还准备的司卿如今还不知道能不能这般谨言慎行。”
刘公公笑着也不跟他客气,他大大方方收下司卿这一礼,等司卿重新站直身子后,这才从容地摆摆手。
“行了,少军大人不用多言什么谢,相信就算没有老奴的提醒您也能料到今天会有这般危机,老奴也不过是为了不让皇上总为这些底下人的鸡零狗碎之事烦心。老奴今日受皇上吩咐而来,一是捎来皇上对您和老将军的一声慰问,老将军虽犯了不可饶恕之罪,但生前为大宁立下的赫赫战功皇上始终铭记在心。”
听了刘公公这番话,李司卿赶忙毕恭毕敬道谢又加行一道礼,刘公公让旁边的人拿来圣旨,他徐徐展开然后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其二是皇上下的谕旨,因李相留在狱中因内疚自缢殒命,今鸿福大将军一位空缺无人,所以特命李相留之子李司卿即任鸿福将军一职。因今日情形特殊,将军一位不可一日空缺,李氏嫡子是不二的合适人选,所以圣上特批你免除服丧期三年直接继任。”
很好,李司卿暗暗松了口气,父亲的死因李司卿特意派人隐瞒了真相,现在看来真相确被隐藏好了。昨日他离开得悄无声息,即便有外人的眼线,在狱中发生的一切也只有自己近身的个别侍卫看见了,舆论被他控制得很好。一方面司卿是不想让这件事太复杂,自己现在本就处在多事之秋,任何一点旁支末节都有可能引来不必要的灾祸,另一方面他不想让父亲被疑神疑鬼之人扣上莫须有的骂名。
“至于老将军,皇上说他会为你替他厚葬的,即便国之罪臣不能行丧葬礼,但你为柳氏皇族延续尽心效力陛下便分外体恤你。”
陛下提出要厚葬父亲他并不意外,可李司卿意外的是自己竟会被免除服丧期三年直接顶替父亲的位置,这必然不会是不涉朝政整日玩乐的少皇帝提出的主意,但他想不明白究竟是谁暗示陛下下了这道谕旨。倘若是对自己心存怀疑之人,那莫非此人是想将他从明处提到暗处公然审视自己与自己叫板?李司卿抬头看了眼刘公公,他装作支支吾吾犹豫胆小的样子连声感激。
“皇上属实是抬爱末将了!这份赏识之情日后司卿定当加倍报还,只是百善孝为先,服丧守孝是每个子女在所不辞的义务。司卿怕……自己的能力无法达到陛下破例而想要的预期,也不值得陛下特此破例。”
李司卿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深深垂下眼眸,“倘若最后司卿的能力没能让陛下满意,那么末将岂不是是白白辜负了父亲和陛下两份心意。”
冠冕堂皇的场面话张口就来,刘公公听了既不感到意外反而还乐呵呵地笑起来,他重新折好皇上的手谕,交还到随从的手里。
“倘若换作旁人说这话,我觉得还能理直气壮,李少军可不该这么妄自菲薄,二十出头就随父征战的有为少年理应担起统领亲卫军守卫大宁的责任。”
知道哪怕心底真的不情愿,自己也不会有推脱的机会,李司卿只是附和地笑笑,心下明白自己不再方便多说什么。
“我相信,最后少军大人不但不会辜负这两份心意,守护大宁安定也罢完成你天界的使命也罢,百姓的心始终是君王的心。”
刘公公的最后一句话才是他真正想说的,无论朝廷内外时局如何他只忠于少皇帝,而李司卿仿佛看见这两座大山沉沉压在了自己肩上,无论神鬼还是人间如今他都应义不容辞。
“既然圣旨已传到,老奴就先行一步了,好好料理老将军的后事吧,明日记得准时来上早朝。”
“多谢刘公公此番提点,明日末将定会准时上朝面圣。”
刘公公车马离开的影子慢慢消失在街角,李司卿的思绪随着他们一同飘远。
送走了刘公公后,皇上派来府上挂白布设灵堂的人很快就到了,烛泪赶着为他调理好了脉象,见府上忙乱起来自己便也不再方便继续打扫。
“你忙你父亲的事儿吧,明日还要赶着早朝,我明日等你下朝再来好了,回去还得向母亲交差呢……”
虽然她知道,兰雁在自己的培养下扯谎已经是手到擒来的简单了,可毕竟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恍若隔世一般,她还是得回趟家回趟梨园。
“你虽说不是第一次上朝面圣应对人心了,可这个风口浪尖上还是得给我小心啊!刘公公的话倒是听不出什么毛病来,就怕从暗处到了明处反而被那些有心之人陷害。”
陈烛泪临走上车前,面子上虽仍在逞强话里却全是担心,李司卿派了马车送她回去,心事重重的目光里努力流露出一些安慰。
“我没事,这里不用你再操心了,快回去好好休息吧,得等你休息充足了我的伤才有指望治好。”
静静目送了烛泪离开,府上的下人已经在四处挂满了白布与白花,李司卿叉着腰感觉自己从未有过这般力不从心,最近突如其来的变故与灵力的加害实在让他备感疲倦。他依然有八百个心眼儿应对那些复杂的人心,可藏在他体内的扶桑帝与柴司卿却仍在变相地日日折磨着他,眼下父亲又不在了,如此空荡又孤独的白如同那缠在身上让他透不过气来的纱布的颜色一样。
“时运多舛,也不过如此啊。”
时运多舛,也许该属于自己的便总要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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