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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夏月又去了一次牙行，找了那胖管事，她是想瞧瞧看，有没有人适合在自己的药堂当学徒。
可这样看下来，杨夏月就发现，这里的姑娘，要说做活做女红，那是一把好手。
好一点的一等丫鬟，琴棋书画也略有精通的，倒也是聪慧的，可这样的丫头年纪都不小了，要是让她们重新认识药材和医术，也不现实了。
杨夏月看了一圈，也没瞧见合眼的。
就领着杜鹃两个人，从牙行出来，这才出来，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姑娘就冲了出来：“这位姑娘，求求你了。”
杨夏月被这忽然间蹿出来的人吓了一跳，但瞧见是个和杨三妮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这会儿神色也柔和了起来，伸手就摸出了一块碎银子，递了过去。
那小姑娘却不接银子。
杨夏月有一些意外了：“你不是想要钱，是想要什么？”
“我是想要钱，但是这钱不够……”小姑娘小声道。
杜鹃的脸色微微一冷：“姑娘，我们走吧！你的心地善良，这些小乞儿就来欺负你呢！”
小姑娘咬牙道：“我才不是乞儿呢！”
“你们来牙行是买人来的吧？你们把我买去吧！”小姑娘继续道。
“求求你们行行好吧，我一辈子都给你们做工，只求你们拿出一些银子，给我哥哥抓上一副药。”小姑娘哽咽道。
杨夏月本来也以为这是一个胡乱缠上来的乞儿，但听了这话之后，她就顿住了脚步：“你哥哥病了？”
小姑娘道：“我哥哥病得厉害，我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想着签了卖身契，换一些钱来给哥哥治病。”
“可是这牙行瞧我年纪小，又瘦瘦小小的，只肯给五两银子。”小姑娘说到这，一脸黯然之色。
这五两银子，却不足够救她哥哥的命。
她听说这进出的，都是有钱人家的人，所以就想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越过牙行，直接就拿自己的一辈子，换足够的钱。
杜鹃听了这话之后，倒也有一些唏嘘，当初她来牙行的时候，价钱也不高，但是等着转手的时候，价钱就涨了许多。
“我很勤快的，我什么都能干！”小姑娘继续道。
杨夏月问道：“认识字吗？”
“认识！我和哥哥虽然没上过学堂，可我们都认字！”
“你爹是读书人？”杨夏月问道。
“我爹是个郎中，但是他人现在已经没了……”小姑娘说到这，就黯然神伤了起来。
杨夏月有一些意外：“郎中？”
小姑娘点了点头：“这我骗你做什么！”
杨夏月见她年纪虽然小，可是说话还是很有条理的，就又问道：“那你可识医理？”
“我爹还在的时候，教给我一些，不过我不如哥哥聪明，哥哥什么都会……”
杨夏月听了这话之后，就道：“这样吧，你带着我去见见你哥哥吧。”
小姑娘听到这，有一些意外：“你想做什么？”
杨夏月笑道：“我是个医者，会看病救人，我给你哥哥瞧瞧病，你放心，我不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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