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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目光闪烁,默然几许后,才看着甄画说道:“下次不要胡闹了。”</p>
人都在榻上了,还能如何,总不能赶出去了吧,毕竟甄画所言非虚,这尤氏确实是容貌艳丽,很是润人。</p>
<div class="contentadv"> 最为重要的是,甄画说的极对,不能苦了他啊,真真是闷得慌。</p>
尤氏闻言,心尖儿一颤,王爷这话的意思是</p>
还不等尤氏反应过来,自个的下巴便被一只手儿捏住,抬眸看着眼前的少年,呼吸渐显急促,须臾间,那清秀的面庞便凑得近来。</p>
“唔~”</p>
少年的气息迎面而来,带着一股从未有过的恣意霸道,那陌生的气息,让尤氏心神尽失,素手攥紧了床褥,美眸闭阖</p>
甄画看着眼前这一幕,俏皮的眨了眨眼,见那少年在如稚儿一般,身前渐显异样,隐隐有些发烫,一双玉足不由的并拢几分。</p>
果然啊,表哥就是好这一口,每回都不会落下,尤其是尤氏比她年长,更是显得丰腴,让表哥爱不释的。</p>
直到少年与尤氏肌肤相亲,让甄画美眸瞪圆了来,耳畔间传来的那黄莺出谷,清脆嘹亮,不由的心尖儿一颤。</p>
以往她就知道表哥待她素来疼惜,每每都克制自己,眼下这一幕,让甄画眼见为实,那“穷凶极恶”的模样,只觉娇躯颤栗,心中涌上一抹恐惧.</p>
婆婆她,没事吧!</p>
也不知过了多久,尤氏娇躯酥软,艳丽的脸蛋儿浮上两朵玫红色的晕团,额间布着一层的细汗,桃蕊般的唇瓣泛着晶莹光泽,细气微微。</p>
此时的尤氏只觉天旋地转,先前的那一遭是从未有过的境遇,整个人恍若暴风雨中的一叶孤舟,浮浮沉沉不知所以。</p>
这就是年轻的力量,身子骨都要散了。</p>
虽说如此,但尤氏心下只觉满足,多年来在贾珍的霪威下的压迫,一朝得到宣泄,整个人都轻松不少。</p>
只是长时间的禁锢,一朝肆意起来,现下真真是一点气力都没有了。</p>
这边,水溶一脸的神清气爽,对待尤氏不同于甄画,那是可劲儿造,自然也就十分舒畅。</p>
瞧着已然瘫软如泥的尤氏,想了想,对着甄画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走了,下回再来看你,尤氏那儿,你且先照看着。”</p>
本来就是过来安慰一二的,现下在尤氏身上耽搁了时间,不好再久待,如若不然,怕是不好交待了。</p>
甄画抿了抿粉唇,美眸涟涟的看着少年,娇媚如月的脸蛋儿上浮上一抹不舍之情,应了一声道:“那表哥下回早些来,可别让我和孩子久等了。”</p>
他们的关系,定然是不能长相厮守的,只能偷摸的。</p>
水溶凝视着眼前不舍的丽人,心下也软了起来,伸手轻抚着丽人的脸蛋,温声道:“跟了我,委屈你了。”</p>
其实以甄画的身份而言,即便是此刻宁国公府不复存在,也能过上富足的日子,完全没必要与他这般偷偷摸摸的,</p>
说起来,自家这个表妹真真就是乖巧听话,满心满眼的都是他,真真是让人怜惜。</p>
甄画闻言,一双清澈的明眸闪着亮光,粉嫩的脸蛋儿浮上两抹梨涡,含情道:“只要表哥心里有我,我不觉得委屈。”</p>
她图什么,图的就是表哥这个人儿,只要表哥真心待她,旁的什么都不重要。</p>
哦.对了,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p>
水溶目光闪烁,凑上前噙了两口丽人的唇瓣,柔声道:“表哥心里自是有你,好了,时候不早了,我真要回去了,有什么事儿,你让人来通知我,我会尽快来看你的。”</p>
谁能拒绝心疼哥哥的表妹。</p>
说罢,水溶便穿上衣裳,瞥了一眼躺在绣榻上,美眸闭阖尤氏,倒也没说什么,径直离开。</p>
甄画恋恋不舍的目送水溶,旋即目光看向一侧的尤氏,眉眼间妩媚流转,芳心暗啐起来:“这会儿还没缓过来,表哥实在是太不知怜惜人了。”</p>
不过,甄画也看出了自个的特殊性,在表哥心里,想来尤氏不过是拿来消遣的玩意,自个才是表哥的心尖尖儿。</p>
如此甚好。</p>
哎,表哥,那贾元春不过就是运道好而已,哪里比得上我,只会心疼表哥。</p>
时光荏苒,转眼休沐已过。</p>
皇城,乾清宫。</p>
轩敞的大殿之内,文武分列站定,一番老套的陈事之后,本以为无事退朝,忽地忠顺王言及“新法”之事,而后响应者如云。</p>
水溶立于左方首位,瞧了一眼出列的忠顺王,目光微微转动。</p>
永康帝将新法交由内阁议定已有月余,至今尚未有定论,无需多想,自然就是内阁“票拟”并未通过。</p>
一项新事物的出现必定伴随着一大批旧势力的反对,说到底,还是因为触及到了他们的利益,眼下忠顺王在朝会上奏,显然是要撇开内阁。</p>
倒没想到新年过后的第一场朝会便是议论新政,得,今儿个有好戏看了。</p>
果不其然,当即便有一官吏出列道:“禀圣上,国税之法,岂容擅自更改。”</p>
水溶闻言嗤之以鼻,又是那一套冠冕堂皇的理论,什么祖宗之法不可擅改之类的,需知时代在进步,丁税已然不适应潮流,那就需要改变,随着社会的发展,“摊丁入亩”也会不适应潮流,这是大势,固步自封,早晚酿成大祸。</p>
忠顺王不急不慌,朗声道:“陛下,臣统领户部,查旧例,人丁五年一审,分为九则,上上则征银九钱,递减至下下则征银一钱,以家之贫富为丁银之多寡,新生者添入,死亡者开除,此成法也。</p>
然则有司未必能留心稽查,且又相沿旧习,每遇编审,有司务博户口加增之名,不顾民之疾痛,必求溢于前额,故应删者不删,不应增者而增,甚则人已亡而不肯开除,子初生而责其登籍,沟中之瘠犹是册上之丁,黄口之儿已是追呼之檄,始而包赔,既而逃亡,势所必然,此为其一。</p>
豪强尽行花诡,得逃上则,下户穷民置数十亩之地,从实开报,反蒙升户,结果其间家无寸土,糊口不足,叫号吁天者,皆册中所载中等户则也,此为其二。</p>
有此二者,丁役负担不均,其结果是“在民有苦乐不均之叹,在官有征收不力之参,官民交累。”,以至税银匮乏,国库空盈,故而臣以为当思求变,试行“摊丁入亩”,福泽百姓。”</p>
水溶听着忠顺王的长篇大论,当即就明白他是做足了准备,其一指的是户丁编审中的虚报和浮夸,这在很多地区都存在。</p>
其二指的是官员绅衿利用优免特权隐漏人丁,奸猾之徒又托为客籍以为规避,这样一来,便导致丁银税额减少,且当地官府为追求溢额在编审时多行虚夸,不足之所便让下层百姓承担起更多的丁银来,饱受“代纳”和“包赔”之苦。</p>
诚如其所言,这都是丁税的弊端。</p>
正方已然陈述,有请反方代表。</p>
只见吏部尚书梁亭出班奏道:“圣上,臣以为,忠顺王所言无外乎监管不严,此乃臣等渎职之过,请陛下放心,臣等定然整饬一番,令吏治通明,一切迎刃而解,无需大动干戈。”</p>
吏治通明确实能解决弊端,但这是不现实的事情,所谓天高皇帝远,怎可能束缚住人的贪心,整饬了一批,另一批如雨后竹笋。</p>
虽有理,但就像是空中楼阁,无影无形。</p>
接下来,两方便有理有据的辩驳起来,大抵都是基于理论阐述丁税于摊丁入亩于国于民的利处,一时之间倒显得热闹。</p>
水溶这时余光落在端坐于金椅的永康帝身上,只见其神情淡然,目光幽幽,静静的看着大殿内的争吵,让人看不出他的态度。</p>
不过水溶大抵明白,忠顺王此举定然是与永康帝通过气,只是身为上位者的永康帝不会轻易下场,以免超出自己的掌控。</p>
毕竟是新法,稍有不慎,容易震动朝野。</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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