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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些软。
若不是场合不对，窦芬松都想要揉一揉自己的胸口了。
还有一点儿香。
不是胭脂水粉的香。
窦芬松鼻翼动了动。
是皂角的味道。
窦芬松原本只是想要戏耍她一下，没曾想，被这丫鬟一撞，他竟然有些不自在起来，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他只好扯着喉咙吼了她两句。
石榴被窦芬松的吼声吓了个激灵，捂着胸口看清楚来人，赶紧赔罪道：“窦队长，都是小的走路不长眼睛，你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
窦芬松经常跑过来找吴大宗，石榴是认识她的，只是记忆里他总是一副凶悍的模样，两只胳膊鼓鼓的，一脸的大胡子，看起来就让人生畏，石榴并不敢靠近。
石榴心里打鼓。
她真是祸不单行，好不容易逃过了冯倩倩的魔爪，现在又得罪了窦芬松，还不如直接给她一块豆腐让她撞死得了！
石榴低垂着头，身子一颤一颤的，看起来像极了那受到威胁便瑟瑟发抖的鹌鹑。
石榴是典型的北地人身材，身材高挑，骨节粗大厚实，光从身材看起来完全和那小小的鹌鹑搭不上边。
说她像个鹌鹑，只是相对窦芬松而言的。
窦芬松在吴大宗他们一些人里身高最高，一米九出头，石榴一米七过一点儿的身高，在他面前也可以小鸟依人。
窦芬松觉得她小小的，自然就像鹌鹑了。
窦芬松原本只是想要戏耍石榴一下，顺便出出刚才比划输了的气，没曾想把她吓成这样，忽然有些不好意思。
若是个男人，他就直接一巴掌拍过去了，可是对上一个姑娘，他就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
私心里，他是不希望石榴害怕他的。
窦芬松心里讪讪，一时间有些发呆。
石榴一直维持着半蹲的动作，感觉双腿都快要僵硬了，心里早就把窦芬松打入了“坏人”一列，只想着以后看见他就远远绕道，两人再也不要有交集才好。
窦芬松正发愣，不远处，吴大宗带着赵小华走了过来。
赵小华唯恐天下不乱，三步并两步跑到窦芬松旁边，瞧了瞧可怜的石榴，笑着挤兑窦芬松，说道：“我说大窦啊，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至于吗？欺负一个姑娘可算不上英雄好汉。”说完，还冲着窦芬松挑了挑眉毛，那样子简直猥琐至极。
窦芬松一巴掌拍过去，笑骂道：“你个小子，看我今天不教训你。”
他打不过吴大宗，收拾赵小华，还是可以的，刚好也可以借此缓解一下他内心的尴尬。
两人笑闹成一团，直接把石榴搁在了一旁。
石榴瞅了瞅他们两人，自己悄悄伸直了腿，若不是碍于场合，她都想要踢一踢腿来畅通血液。
远远地看见吴大宗走了过来，石榴赶紧低垂下脑袋，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吴大宗瞥了石榴一眼，忽然发现她有些眼熟，便多看了她两眼。
石榴感觉到吴大宗的目光，把头垂得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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