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蓝晶螺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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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白须老者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冲老萧头摇摇头催促说：“你还出不出招，老夫可没有那么多耐心等你”。

闻言老萧头依旧心静如水，此时他已经进入了一种空冥状态，他的思绪前所未有的活跃，天道感知也比之前灵敏了一倍。也就在这时，白须老者微微一欠身，做了一个极其无聊的动作。

也就在这时，老萧头猛然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从凝聚在白须老者身上，逐渐向左侧移动。

这时，原本表情十分自信的白须老者，忽然脸上的表情僵化了，他微微一皱眉，身形继续抽搐起来。

看起来他的身躯就像是产生某种波动，犹如水波一般。

老萧头瞳孔一点点放大，最后手臂挥舞起来，一只大金乌冲向对面的白须老者。

金光乍现，不过很快就自梯度内反射出一道明亮白光，将金乌鸟阻隔在外面。

直到金乌鸟道法光辉熄灭，那道白光才缓慢消散不见。

“小子，三招已过，你受死吧”白须老者迈步走出，浑身一股阴寒气势弥漫了整个四元梯度。

老萧头自然明白白光就是白须老者使出来的，但是他无法揭穿白须老者。如此一来，即便老萧头自信已经找到了白须老者本体所在，可是还是无法攻击到他。

眼见白须老者步步紧逼，老萧头双臂回旋，呈现出最强的大金乌咒。此时在他胸口宛如燃烧起一颗金色太阳，炙热的气流使得整个梯度都被蒸腾起来，可是无论多么炙热的气流，一旦和白须老者四周的空间接触，就立刻化为寒气。

老萧头在释放大金乌咒之前，闭上了眼睛，透过天道，他身形微微左移三尺，接着双手一起释放，整个金色太阳被推送出去。

在这一瞬，金光成为永恒，一切都在这股强烈的金阳之下化为乌有.....

但是这一切对于白须老者却只是让他身旁阴寒气势稍微减少一些而已....

白须老者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突然他的瞳孔有黑转红，接着他猛地向前一冲，手臂抡起一个弧度，在虚空滑动出一个十分灿烂的冰晶。那个冰晶拥有极其完美的四元矩阵，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望去都达到了极致。

看着这只冰晶，就犹如欣赏一件艺术片杰作，让人痴迷。可惜就在它将最完美，最瑰丽的光彩折射下来的一瞬间，它向着世界发出了死亡咆哮，那就像是海啸山崩一般，在这一刻时空陷入短暂的静止，四元梯度内尽数一片银白结晶，就连现实宇宙也仿佛被抽走三分之一的温度。

老萧头也在这一瞬间消失了对于宇宙和万物感知，他仿佛被从宇宙中孤立出来，再也没有任何一丝联系。

他就像是一个寒武纪被冰封的猛犸标本一般悬浮在梯度大裂缝内，虽然他还拥有一丝无限细节意识，可是这似乎已经不重要了。他永远也无法从这一块极度完美的冰晶内出来。

白须老者面孔在无数矩阵折叠反射之下，显得那么虚幻，但是他的每一个微笑，每一个轻微的表情，老萧头都能清晰的辨识出来。

“小子，你的天赋确实很强，可惜已经没有机会了.....这张宝卷，老夫收走了，你留着也没有什么用途”。

白须老者说完这一句，也就是老萧头最后一丝可以透过晶体折射看到外面情形的时候。光影反复折叠，直到整个晶体内部矩阵发生极度交错时，老萧头再也无法感知到任何东西，哪怕只是白须老者哪一点阴险狡诈的微笑。

空寂伴随着孤独，寒冷就是永恒的主题....

老萧头现在真得希望自己没有无线细节意识，那么他现在也就不会拥有这种极度疼苦的感受。

四元冰晶几乎瓦解了他所有的一切，却无法湮灭他的无限细节意识，也正是这一点使得老萧头还能保存着自我感知。

老萧头曾经感知过三元湮灭的滋味，可是和此时此刻相比，那一切仿佛都变得无足轻重。这二者就像是梯度的提升，感知和疼苦也会几何倍数的增长。

也不知道在这种空寂的状态内过去了多久，直到老萧头看到一只绿色的蝴蝶飞到了他面前，以其极为美妙舞姿洒下一片片绿色的生命之力。接着老萧头又看到了金色，蓝色，灰色的蝴蝶，他们一起翩翩起舞，顿时天空变得瑰丽多彩，仿佛有一道彩霞映照着老萧头的那早已冰封毫无知觉的道法真身。

渐渐地，老萧头开始拥有一丝意识，直到他可以轻微动一动手指，眨动一下眼睛。

最后他的身躯大面积的解冻，直到他完全可以凭借自身爬起来。

老萧头这才一头撞出了冰晶，回到了现实宇宙。他长吁一口气，咳出了体内寒气。

老萧头微微抬起头，看着那五只十分曼妙的蝴蝶，内心升起无限感动....原来是你们救了我！

老萧头颤抖着双手将它们捧在手掌心，感觉到来自于五种本元的强大能量，他的手臂上面最后一层冰晶也脱落下来。

老萧头接着让五彩本元在他身上逐一照射之后，他的道法真身彻底融化了冰晶。

老萧头这才将五彩蝴蝶收起，四周梯度空间也渐渐恢复了它原有的空洞和冷陌。

老萧头面对着那一片蓝色残破冰晶，举起手臂一圈金色火焰燃烧起来。一眨眼功夫，他就将所有的蓝色冰晶都焚烧蒸发干净。

经过这一番尝试，老萧头得出一个答案，冰晶其实并非不可抗拒，只是以他现在的道法还无法凝聚成比冰晶更强大的金乌火焰而已。

接着老萧头就从四元梯度内踱步而出，他再次出现在雪峰之下，他立刻试图寻找当时受伤严重的闫三。可是无论他如何拼命去寻找，哪里还有闫三影子，茫茫雪原，一望无际，只有凄凄寒风。

老萧头停下了搜索，仰望雪峰，他内心还在迟疑，不知道该不该再去冒险招惹那个白须老者。

他只是迟疑了一下，就纵身飞上了雪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