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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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犹豫要不要去做一件事的时候，其实你内心已经有了选择，只是你还没有充足的理由去说服自己。

——东野圭吾（日本推理小说天王）

哥萨克雇佣军组建之初，就有隐秘卫的谍报人员混入其中，后来悲歌死士也派了一些密使和奸细隐藏在哥萨克雇佣军中；有这两大情报组织的人员潜伏在哥萨克雇佣军里，奥普曼和哥萨克雇佣军在布朗恩特城内的一切举动，最多五天就会以加急情报形式送到白峰手中。

当有关哥萨克雇佣军出兵布朗恩特城周边村镇，奥普曼大力组建村镇级别驻防部队的情报送达帝都以后，白峰对奥普曼的迅速成长还是比较满意的；如果说以前的奥普曼只是一名有统帅潜质的战将的话，那么经历了一次惨败的他，身上的统帅特质已经越来越明显了。

一名合格的将领，只会考虑如何在战场上赢得一场战斗的胜利，而一名合格的统帅，却会在这个基础上考虑假如遭遇战败应当如何去做，并将自己预防战败的措施和想法付诸于行动。

奥普曼现在所做的一切，已经是一名合格统帅该做的事情；即便如此，被严重打乱节奏的混乱之域计划也不是那么好恢复正轨的，最起码米拉内西等人的四十万大军暂时就送不出去了。

按照白峰最初制定的计划，奥普曼的哥萨克雇佣军接管黑耀城以后，米拉内西等人的四十万大军会以流民身份进入混乱之域；到时候，奥普曼的哥萨克雇佣军在西，米拉内西等人的‘流民大军’在东，两军稍加配合就能顺势拿下位于混乱之域最东方的夜幕城。

以黑耀城为根基的哥萨克雇佣军加上以夜幕城为根基的‘流民大军’强势崛起之后，混乱之域东部和中部的一半区域，就会处于这两支大军的势力影响范围内；随着这两大势力的扩张，混乱之域一半的势力都会慢慢丧失其独立性，继而成为两大势力发展壮大的助力。

等到这两大势力完全将混乱之域东部和中部的一半区域吞并以后，混乱之域剩下的另一半领土上各自为战的圣光城势力和曙光城势力，以及其他中小型势力，还能折腾起什么风浪来？

计划是美好的，但现实却是残酷的，黑耀城城主路泽的失控导致了哥萨克雇佣军的惨败，险遭歼灭的哥萨克雇佣军一路北撤才得以侥幸逃脱；局势的急转直下，让原本已经做好进入混乱之域准备的米拉内西等人，连同他们的四十万大军陷入了进退不得的尴尬境地。

而白峰之所以一直没有下令把这支大军调回来，就是为了在必要的时候，让这支大军出面救出彻底失败的哥萨克雇佣军；结果，哥萨克雇佣军现在又在混乱之域北方站稳了脚跟，这在让白峰欣慰的同时，也让米拉内西等人的大军失去了他们最后一丝留在原地的价值。

收到哥萨克雇佣军在布朗恩特那里情报的当天，白峰就召来了军部的三位重臣，与他们共商如何安置那四十万大军的问题；对此，军务大臣克莱斯特公爵的意见，是将这支大军就地一分为二划归两支平叛军，用于加强两支平叛军的实力，尽快恢复帝国内部的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