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8.第398章 恨吧,只要不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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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卑鄙！冷翎寂，你现在除了逼迫，就黔驴技穷了吗？”顾悠然灼灼的双眸里蕴满了愤然，仰头恨恨瞪着那个可恶的男人。

“方法管用就好！”冷翎寂双手揣在西裤口袋里，低头淡淡看着她。

“呸——”顾悠然气恼地轻啐了一口，把头搁在紧紧环抱住的膝盖上，目光空洞地盯着前方地面，不再搭理他。

冷翎寂静静瞅了她一会儿，缓缓走到她身边，陪她坐在地上，声音透出苦涩低声道：“觉得我霸道自私，不择手段，是吗？”

“从前我很孤独，那时候我很自私，想有个人跟我一样，跟我一样孤独，却没有地方发泄的人陪着我。那时候，遇到了你，我自私的把你纳为己有。”

“这长长的十年里，我们吵过，闹过，相爱过，也互相伤害过……顾悠然，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自己，我有没有为你改变过？我没有包容你吗？没有纵容你吗？”

“你就不自私霸道？按照自己的心情，随意在我心里进进出出。躺在我的身下，却记挂着别的男人的眼睛。现在又要不声不响地离开这里，和他去美国双宿双栖。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嗯？做出这些决定之前有没有一刻想起我？”

“我……不是……这样的……”顾悠然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会对自己说出这么多真心话。她有些蒙，隐约还有些欢喜。

冷翎寂直接打断她的话，继续自顾自说道：“我知道你现在恨我，恨到骨子里。我不怕，我怕的是你忘记我，我要你恨我恨到不能再爱别人，我要你做梦都想着恨我。”

“现在你满意了？你得意了？你让我恨你，恨不得杀了你，是，可这样又如何？”顾悠然狠狠捶打撕咬着冷翎寂，最后无力的瘫软在冷翎寂怀抱，这种无声的哽咽，才是最深沉的悲伤。

冷翎寂抚摸着她的柔顺的发丝，恨我吧，这其中的曲折心酸，冰寒透骨：“那年，如果不是我，你还是你，就不用像现在这样被伤的遍体鳞伤。”

听不进任何话的顾悠然一口咬住冷翎寂的肩膀，鲜血渗入进她的嘴巴，只是依然没有松口。

冷翎寂只是抱着她，没有动弹。当她松口的时候，他的肩头已经红了一片，精疲力竭的顾悠然就这么静静靠在他的肩头。

漫长的十年的相处画面在她脑海里翻滚汹涌，顾悠然觉得好累好累，心力交瘁……

靠着他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冷翎寂把她抱到车上，眼神里全是莫名的孤独。

——

在慈善晚宴举办地点“绿染湾”酒店地下车库停好车，顾悠然此时醒了过来，脑袋微微低着。

冷翎寂也没打破沉默，拉着她朝酒店大厅走去，两人形成一个谁都不肯率先打破的僵局。只是在辉煌大厅中，他们竟然意外的看到了冷凝萱。

冷凝萱看到冷翎寂以及她身边的顾悠然微微诧异，却没有主动上前打招呼，接过侍者奉上的红酒，拖着曼妙的裙摆消失在人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