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1章 独对和密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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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另外两卫看着，也不用担心太子靠涿鹿中卫掀起风浪来。</p>

这次把韩爌架在火上烤，不是好的苗头：『韩爌虽然不中用，但是现在还需要他啊！』</p>

“一个人如果欲望很少，那么内心即使有迷失的部分，也是很少的；一个人如果欲望很多，那么即使有保存的部分，也是很少的。”</p>

如今在和皇帝私下里谈话时，就透露了出来。</p>

好在当今皇帝对他还是信任的，要不然也不会私下里提点他。这让韩爌极为感激地道：</p>

这番话实在推心置腹，是在把韩爌当成自己的心腹对待。</p>

“如果先生有意，还可以安排一支子孙，在东宁岛上世袭爵位。”</p>

然而到了现在，很多大臣对独对却避之不及。因为在官员的心目中，臣子接受独对，就意味着成为了皇帝的私臣。</p>

回想这段时间的表现，还有皇帝、大臣对自己的看法。韩爌一时间冷汗涔涔，认识到自己的心思和表现，都被人看在眼里。</p>

对于普通的大臣来说这或许没有什么，但是对他这个首辅，却是要命的事情。</p>

若非当今皇帝登极后搞出来个西苑谈话，而且在扳倒阉党过程中作用显著，韩爌真不敢私下接受皇帝的召见，在养心殿谈话。</p>

因为首辅的权威，就是来自于皇帝的宠信，还有大臣的敬畏。</p>

这是朱由检最大的感受，让他更庆幸年前自己把建虏引到了朝鲜去。</p>

韩爌想到这里，微微皱了皱眉。</p>

这确实是一个办法，能够避免皇室成员中出现威胁太子地位的人。</p>

韩爌一方面有些感动，一方面感到为难。</p>

万一有人影响到涿鹿区的军官调任，藏下人手针对太子，那太子在涿鹿区的时候，是有可能遇到危险的。</p>

如果建虏打过来像历史上一样发生北京保卫战，韩爌这个首辅，根本就承担不了战时首辅的责任。</p>

当前的大明，实在可以说是千疮百孔。</p>

“其为人也寡欲，虽有不存焉者，寡矣；其为人也多欲，虽有存焉者，寡矣。”</p>

他向韩爌说道：</p>

韩爌听到后更激动，因为这意味着他不用担心得罪太子。</p>

多出涿鹿三卫对皇帝也算不上什么，毕竟京城的兵马，都在皇帝的掌握内。</p>

十九日的常朝上，朱由检听着群臣发表的有关太子食邑的意见，对这件事如何决断，仍旧不发一言。</p>

科道官员甚至会以此弹劾，认为独对的大臣必有私心。</p>

朱由检闻言颔首，说道：“是啊！先贤说得好啊！”</p>

他就是考虑得太多，既想要这也想要那，以至于犹豫之后，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p>

不过这样的话，御马监掌握的兵马就多了。</p>

“即使不方便在朝堂上说出来，也可以请求独对，或者写在奏疏里。”</p>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杨景辰在察觉到韩爌的无能后，很快就动了心思。</p>

不过在朝会结束后，他却留下了韩爌，在养心殿召见。</p>

否则出现长寿的皇帝时，太子的弟弟就藩几十年积累了雄厚实力，太子却只有詹事府那点人，那他的地位必然不稳，会遭到藩王的强力挑战。</p>

与其如此，还不如让他们就藩呢！至少以现在的交通条件，藩国干涉大明事务很难。</p>

『连黄立极执掌理藩院，都知道冒着得罪宗室贵族的风险，把他们的爵位压下去。』</p>

那显得自己没耐心，太把朝政当儿戏。</p>

总不能刚刚任命首辅三个月，就要让他倒台。</p>

若非他在扳倒阉党中立下大功，有东林党极力护着，说不定连浙江巡抚的位子，现在都坐不稳。</p>

所以从涿鹿三卫中分出一卫给太子，成为最现实的选择。</p>

韩爌作为东林魁首，在士林中素有声望。他真不敢独对或上密折，被人看作是皇帝私臣。</p>

“涿鹿中卫的兵马平时不能出涿鹿区，超过五百人外出时，必须向御马监报备。”</p>

为了降低这个风险，当然要加强太子的实力。</p>

“为了太子一人压制皇室其他人，朕实不愿如此。”</p>

这个和钱谦益一样有点软骨头的人，将来面对压力时，总是会屈服的。</p>

历史上多少雄主的太子，都栽在这件事情上。</p>

“太子食邑，那是非有不可。”</p>

但是这对皇室却是削弱，意味着皇室成员，只能领个虚名领俸禄。</p>

朱由检只敢用他们维持大明朝廷的架子，大事上根本就不敢有丝毫指望。</p>

当然，该给韩爌的压力还是要有，不然怎显得自己这个皇帝是在对他施恩。</p>

独对这件事情，如果是在国初，可看作是皇帝对大臣的恩宠。有资格独对的臣子，没有不感到荣幸的。</p>

完全不给兵马不现实，给的太多又让人不放心。</p>

“而且皇室成员都待在大明内部，也会产生祸端。”</p>

『万一跳出来几个激进派，朝堂岂不要闹翻天？』</p>

没有了他们压制，还不知钱龙锡、郑三俊、瞿式耜等人会做出什么事情，在朝中引起什么样的风波。</p>

太子将来必然要承这个情，不可能因为自己只给他涿鹿中卫就记恨。</p>

因为他实在没想到，韩爌为了家族利益，竟然会显得这么没主见：</p>

一旦皇帝的宠信不再，大臣对他也没有丝毫敬畏，那他即使坐在首辅位置上也是个空头首辅，如果前两年的黄立极一般。</p>

不过在太子食邑上进退维谷，有些不知道如何收场后，韩爌只能向皇帝道：</p>

这让他对皇帝的感激，当真是无以复加。认为皇帝对自己的恩遇，可谓世所罕见——</p>

有哪个皇帝连臣子的心事都考虑到，甚至还专门想办法解决呢？此时的他，没有一点对东宁岛的重视，认为皇帝只是以这个岛做搭头，弥补太子没有涿鹿左右卫的损失。</p>

相比京城附近的涿鹿区来说，远在海外的东宁岛，着实不能引起韩爌这个首辅的注意。</p>

稍微让他关心的，也只是东宁岛上的阉党罪臣太多，担心一些罪臣后裔依附太子起复而已。</p>

这让他决定催刘一燝、杨涟、左光斗等获得东宁卫世职的家族派人去岛上，不让阉党罪臣把这个岛完全占据。(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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