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 你该看得出来，明辰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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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霄回想着脑海中近期多出来的知识，问明辰仙尊：“对于世界树，天成灵界有两种说法，‘供养派’和‘觉醒派’，哪一个是真的？”</p>

明辰仙尊的声音有些缥缈：“所有灵界都生长在世界树上，世界树的养分供养各大灵界，各大灵界的生机与灵气温养世界树。两者相互依存，互惠互利。”</p>

“经由世界树的经络，各灵界之间的灵气与生机可以流动交换，高阶修士也可以借此相对安全地往来各个灵界。”</p>

“他吞噬掉世界树后，各大灵界陆续从世界树上凋落，飘零在星界各处，彼此之间往来断绝。”</p>

“但他可以凭借世界树与各大灵界之间的联系，准确定位各大灵界的位置。”</p>

“魔界与天成灵界飘得最远，因此最后遇难。”</p>

“他的修为过高，各大灵界直至消亡都不知道自己的死因。”</p>

“我发现他的存在后，斩断了天成灵界上残留的世界树枝桠，断绝了与他之间的联系。”</p>

绛霄心惊不已。</p>

若非他察觉到魔界正在死去，幸运地发现了天成灵界的存在，孤注一掷准备带领魔族前往天成灵界求生，或许也是至死都不知道魔界死亡的原因。</p>

明辰仙尊口中的“他”是指他们曾经多次交手的“世界树”，有一点绛霄还是不明白：“你说你斩断了两者的联系，可他还是能找到天成灵界。”</p>

“一个活着的灵界就像是夜色下的光，只要靠得足够近，再弱的光亮也能被看到。即使斩断联系，也只能让天成灵界有一段相对安稳的日子。他找到这里是早晚的事。”明辰仙尊声音平静，带着刻意的咬字清晰，听起来愈发像是个牙牙学语的幼童。</p>

绛霄为自己有这样的错觉而感到荒唐，赶紧把这些不靠谱的想法丢出脑海，认真思考起世界树一事。</p>

明辰仙尊陨落后，天成灵界曾经渡过了十万年的安稳时光。这十万年应该就是明辰仙尊斩断两者之间的联系后，为天成灵界争取到的时间。</p>

上次在昆仑宫交手之时，双方均非本体亲至，但绛霄清楚他和“世界树”之间的差距，没有把握能赢对方。</p>

可不赢就得死！</p>

唯一的对策就是他也提升到大乘期以上。</p>

可这并不是他想晋升就能晋升。</p>

修士晋升需要吸收灵气，一个地方的灵气有限，因此同一个地方高境界的修士很少，像他这样的大乘期更是屈指可数。</p>

修炼至超脱大乘期的境界需要吸干一整个灵界的生机与灵气，现在唯一能提供这两样东西的只有天成灵界。</p>

可若是真的这么做，他和这株假的世界树又有什么区别？</p>

蓦然，绛霄想到了明辰的那一巴掌，有些不自然地问：“你的实力应该不止大乘期，你是怎么修炼上去的？”</p>

明辰仙尊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我因末世人类对生的渴求而出现。”</p>

绛霄：“末世？”</p>

明辰仙尊：“星界的各大灵界中，有的灵气浓郁，修士辈出；有的灵气稀薄，无法修炼，但科技兴盛。除了天成灵界与苟延残喘的魔界，如今这些灵界都已经被他吸干。生活在这些灵界上的生灵不知道世界死去的原因，但他们至死都想活。我因他们的心愿之力而出现，降临到唯一还幸存的天成灵界。”</p>

绛霄挑眉：“怎么不来我们魔界？”</p>

明辰仙尊：“魔界有你。”</p>

绛霄一愣。</p>

明辰仙尊：“我诞生之时，魔界的生机即将耗尽，已无力回天。不若保住尚未遭遇毒手的天成灵界，利用天成灵界充足的生机温养魔界，方能保住魔界众生。”</p>

“而且，因世界凋亡而滋生的庞大恶念汇集到了魔界。这本会直接毁灭魔界，但你以自身为容器封印了他们。”</p>

“后来你带着这股恶念冲出魔界，想要为魔界众生搏一条生路，这一举动迷惑了他的感知，让他误以为魔界已经死亡，恶念失控，不再关注魔界，也算在某种程度上保住了魔界。”</p>

绛霄这才明白他这次从封印中醒来后，看到魔界生机恢复的原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