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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p>
凌天警惕地看向海市蜃楼，缓缓开口。</p>
“你能听懂我说话吧？”</p>
不说二哈这个特殊的存在，就连幻心兽都能够听懂他说话。</p>
没道理比幻心兽品阶更高的海市蜃楼听不懂。</p>
海市蜃楼抬起头，惨兮兮地看了他一眼。</p>
“嘻嘻——”</p>
“……”</p>
听不懂也就算了。</p>
这个声音真的让人忍不住想动手。</p>
凌天按住冲动，想了想，又把碧血剑收了起来。</p>
这只海市蜃楼看到他就逃，一点都没有周小小描述的那么强大。</p>
或许，它其实不是海市蜃楼？</p>
只是有着相近的能力？</p>
为了表明自己没有恶意，凌天席地而坐——当然，他心里一直在戒备。</p>
“你为何攻击我们？”</p>
问完凌天才想起来。</p>
这玩意儿和幻心兽还是不一样的，它不会说话。</p>
果然。</p>
“嘻嘻——”</p>
与此前稍微有些差别的声音传入耳中。</p>
但凌天也仅仅能听出差别。</p>
不过看着海市蜃楼那幽怨又委屈的眼神，他心里冒出一个猜测。</p>
“我们闯入了你的地盘？”</p>
“嘻嘻！”</p>
海市蜃楼激动地叫了两声。</p>
虽然依旧听不懂。</p>
但凌天觉得，自己应该是猜对了。</p>
这就尴尬了……</p>
不对，也没什么好尴尬的。</p>
对方是妖兽，自己是武者，天生敌对。</p>
何况还是海市蜃楼先动手的。</p>
自己不过是路过。</p>
这么想着，他解释道。</p>
“我们不知道这里是你的地盘，只是路过这里。”</p>
“你不问青红皂白，就对我们发起攻击。”</p>
“这是你的错。”</p>
凌天很巧妙地用了个说话技巧——不管你占不占理，先给对方定责。</p>
大概率这时候，对方就会顺着你的思路往下想。</p>
显然，他成功了。</p>
海市蜃楼眼睛里冒出茫然之色。</p>
它似乎不明白，为何是别人闯入它的地盘，反而成了它的错。</p>
看到这一幕，凌天已经有了九成的把握。</p>
这只海市蜃楼，可能和中心城的那些不一样。</p>
它并不敌视武者，只是因为他们闯入了它的地盘，它才会发动攻击。</p>
这个问题看似没什么。</p>
可却让凌天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妖兽和武者，真的是天生敌对吗？</p>
会不会有什么内幕？</p>
不过这不是他现在能搞清楚的，所以只是想一想。</p>
“不过我也不该出手伤你。”</p>
凌天又道。</p>
打一棒子，给个甜枣。</p>
然后再打一棒子。</p>
“但说到底，这还是你的问题。”</p>
“我又不知道那城墙和你的躯体相连——或者说是你躯体化成的？”</p>
凌天一边说，一边观察海市蜃楼的反应。</p>
最后确定了是前者。</p>
他继续道。</p>
“当然，说到底还是我伤了你。”</p>
“所以……”</p>
他拿出一瓶疗伤药，放到前面。</p>
“这是我给你的补偿，对你的伤势有用。”</p>
“作为回报，你不能再攻击我们。”</p>
说完，凌天起身。</p>
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p>
同时心里开始默数。</p>
“1、2、3……”</p>
在他数到十四的时候。</p>
身后传来动静。</p>
海市蜃楼叼着那瓶疗伤药，快速跟了上来。</p>
“嘻嘻嘻——”</p>
疗伤药掉在凌天脚边。</p>
他低头看向海市蜃楼。</p>
“你要跟着我？”</p>
“嘻——”</p>
“好，既然我们有缘，我便答应了。”</p>
“？？？”</p>
海市蜃楼脑袋上冒出几个问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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