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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者这一次的沉默前所未有的久。</p>
直到凌天心脏跳动了三百下,也就是将近五分钟之后。</p>
他才再次开口。</p>
“果然,我讨厌聪明人不是没有缘由的!”</p>
守护者的语气多少有点憎恨。</p>
不过他没有停下。</p>
而是继续道。</p>
“我没有骗你,只是隐瞒了一些东西。”</p>
“比如?”</p>
“比如这些头颅,都不过是让我了解外界的渠道而已。”</p>
随着守护者话音落下。</p>
拿到舱门突然打开。</p>
伴随着哗啦啦的流水声,里面的头颅掉落在地。</p>
随后那只叫莎莎的巨猿像是收到了什么指令。</p>
快速跑过来,将头颅捡起。</p>
然后跑到一棵大树旁边。</p>
熟练地挖坑,掩埋。</p>
显然,它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p>
“我不知道自己是谁。”</p>
“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p>
“我只知道,我可以接收这些头颅中曾经存在的记忆。”</p>
“原理我不清楚。”</p>
“这么多年来,我就是靠这种方式了解外界的。”</p>
闻言凌天心里一动。</p>
“关于郭准阳的事也是如此?”</p>
“那倒不是,这部分我没有骗你。”</p>
守护者叹了口气。</p>
“早知道你这么难缠,我就不该见你。”</p>
“既然不想见我,那就该在其他人离开的时候,让我一起离开。”</p>
“……”</p>
机器嗡嗡颤了两下。</p>
守护者幽怨道。</p>
“你以为我不想?”</p>
“虽然在这里的日子确实无趣,可总好过被人扒光衣服赤裸人前。”</p>
“……”</p>
这形容就有点过分了。</p>
守护者继续道。</p>
“颂德塔应该是和我一样的存在。”</p>
“不过我没见过它,它也从未跟我交流过。”</p>
“我只知道,它有自己的一套运行规则。”</p>
“被它选中的人,都要学习如何当一个大祭司。”</p>
“只有全都学会了,且大祭司死亡之后。”</p>
“他才能离开这里,继任大祭司之位。”</p>
这些与自己无关的事,守护者吐露的很干脆。</p>
凌天看着面前那台巨大的机器问道。</p>
“听你的意思,你就是这台机器?”</p>
“你真的活了三万多年?”</p>
人是活不了那么久的。</p>
再强大的武者,寿命也有局限。</p>
但如果是机器的话,那就不一定了。</p>
不过三万年的时间,还是太久了。</p>
久远到几乎任何东西,都足以在时间的长河中毁灭。</p>
“或许吧。”</p>
守护者无悲无喜。</p>
“时间对我而言没有意义,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p>
“我想死,这是真的。”</p>
“如果在死之前,能亲眼看到外面的景色。”</p>
“我也就死而无憾了。”</p>
说到这里,凌天突然感觉到有一道视线落到了自己身上。</p>
来源正是前面这台机器。</p>
守护者满含希冀道。</p>
“如果你真能带我出去,我所知道的,一定毫无保留地告诉你!”</p>
“是么?”</p>
凌天眯着眼睛问道。</p>
“那你可知道,郭准阳是如何突破合一境的?”</p>
“不知道。”</p>
守护者回答的十分干脆。</p>
凌天颇感意外。</p>
如果守护者似是而非,含糊其辞,又或者回答的很肯定。</p>
他或许还会怀疑一下。</p>
但没想到,这家伙会如此老实。</p>
不过他依旧没完全相信。</p>
看了眼那巨大的机器,他说道。</p>
“带你离开这个范围不难,但你这个体型……我怎么带你出去?”</p>
进来的那个通道,也只能容巨猿进出。</p>
这台机器是铁定出不去的。</p>
机器嗡嗡作响。</p>
不多时。</p>
一个隐秘的舱门打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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