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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朝政，衍圣公都未上朝，对朝政知知不多。”</p>
“不知针对昨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衍圣公可有所耳闻，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情？”</p>
此言出。</p>
孔公鉴这是要步入正题了，不过对此事，他了没想傻乎乎的直接回答，自己知晓或者略有耳闻之言语，反倒是微微摇了摇头，直接否认道：</p>
“启禀王爷、太子殿下。”</p>
“老臣这段时间，偶感风寒几乎都是呆于府中，近乎少有出门。”</p>
“且这最近一段时间，老臣闭门谢客，亦无人上门拜访老臣，所以对于昨日朝堂发生了什么事情，老臣确实不知。”</p>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面色中露出些许好奇意味，缓缓抬起略显有些低垂的脑袋回望了过去，问道：</p>
“依王爷所言……”</p>
“难不成昨日朝堂上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p>
“不知是何事？”</p>
“老臣可否有资格知晓？”</p>
不得不承认。</p>
一个合格的官员、合格的政客都是极具有表演天赋的人。</p>
看一看、瞧一瞧。</p>
孔公鉴这招表演，可谓是将无辜的神态给演绎的淋漓尽致。</p>
倘若朱高煦和朱高炽两人不是前往了锦衣卫诏狱，审讯过那些个今日胆大包天敢于街道上，光天化日之下行凶的那些个翰林院学子，从他们那些人的口中知晓，其是受了衍圣公孔公鉴的挑唆，才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举动。</p>
他们两人还真的有可能就信了孔公鉴的鬼话，以为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p>
不过…</p>
虽方才来时，有曾询问过锦衣卫，近几日衍圣公府邸情况，知晓没有任何人入内造访过，也不见孔公鉴出过门办事。</p>
但别人就是知道了…不仅仅知道了，还给他们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难堪。</p>
可谓是给他们两人的脸上，狠狠地来了一击耳光。</p>
见着装傻充愣的孔公鉴，朱高煦半眯着的双眸闪过一丝耐人寻味之意，上下巡视打量了对方一眼，倒也没有出言拆穿，转而改口问道：</p>
“倒也没什么不好说的。”</p>
“不过在眼昨日朝堂发生何事前，本王到心中有着些许疑惑想要请教衍圣公一下，不知衍圣公可愿意为本王解答？”</p>
解惑？</p>
解答？</p>
此言，倒是让孔公鉴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其葫芦里到底是在卖什么药，或者有什么谋划和算计，却也不敢直接出言拒绝，定了定神回道：</p>
“王爷抬爱老臣了，能够给予王爷解惑解答，乃是老臣的荣幸，只要是老臣所知晓的事情，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p>
“如若老臣不知晓，倒也希望王爷勿怪老臣才疏学浅。”</p>
这话说的，不可为没有水准，简直是说的滴水不漏，好的坏的的都被孔公鉴给说完了。</p>
对此，朱高煦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冲其摆了摆手，笑呵呵的道：</p>
“衍圣公放心，本王自不可能做出故意为难人的事情，或者说问出哪样的问题。”</p>
“就是一些浅显的讨论，亦算是治国策略的交流，想要听一听衍圣公的高见。”</p>
话已至此，孔公鉴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微微笑了笑，跟着颌了颌首示意。</p>
见此情形，朱高煦自然也就不再客气，脑海中思绪简单的整理了片刻，沉声问道：</p>
“衍圣公，你饱读诗书，对于咱们大明的律例，应该是了熟于心。”</p>
“不知当街行凶，光天化日之下，对朝廷命官动手，并且不知轻重致人死亡。”</p>
“但由于贼子非一两三人，而是十余人。”</p>
“依衍圣公之见，针对这样的贼子，依照大明律例该当如何处置呢？”</p>
“是该法不责众，从轻处罚？”</p>
“还是该以正典型，从重处罚呢？”</p>
此言一出。</p>
听了这话的孔公鉴面色不由得变了变。</p>
来了，来了，这下来了，感情在这里等着他的。</p>
他又不是傻子。</p>
如何能够不知道朱高煦此言是什么意思？</p>
不过也不得不承认，此言倒是真的让他微微有些侧目。</p>
这是对他妥妥的阳谋啊！</p>
让他来决断。</p>
从重处罚，势必会寒了那些被他挑唆前去闹事犯下罪行的翰林院学子。</p>
从轻处罚的话，貌似于与之大明律例，又有着些许的不妥，毕竟此次当街行凶啊！</p>
且还是光天化日之下，还是对朝廷命官动手。</p>
此次要是从轻处罚，以朱高煦的手段，他也真的不敢保证，后面这混蛋会不会那着这个事情进行报复。</p>
弄不好，一群人围殴朝廷命官的将再次发生都有可能。</p>
届时，怕也像彼此不了了之。</p>
为此这个问题，还真的把孔公鉴给测底难住了，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太妥当。</p>
朱高煦见其闷住了，嘴角不禁微微上扬，笑呵呵的问道：</p>
“衍圣公，为何不言不答？”</p>
“可是本王未表述清楚？”</p>
“或者需要本王再一字一句的重新说一遍？”</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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