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出马与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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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意？”</p>

“你真当本姑娘是昨日才到的？哼哼，从你入燕地开始，我就也到了燕地。少年，好不好奇姐姐为何会寻来？”</p>

萧砚沉吟了下，道：“尸祖莫不是因为，我没有给你评上胭脂评魁首？”</p>

降臣本来一副尽在掌握的神色，此时忽地一僵。</p>

但她马上一拂裙摆，风轻云淡的折身，不在意道：“区区一野榜罢了，你这十余岁的小郎子，能有什么眼光？”</p>

“但从江湖人的反馈来看，这胭脂评，我评的倒还算公正。”</p>

“哈？一些不入流的世俗凡人，能懂什么！”</p>

“也对，不过俗物终究要给俗人评说。”萧砚闭上眼睛，自顾自道：“且尸祖的美名，毕竟远不及幻音坊女帝有谈……”</p>

但他的话音未落，衣领已被倏的攥起。</p>

降臣那美艳绝伦的脸庞凑得极近，一双桃花眼中，饱含着杀气。</p>

“姓萧的，你什么意思？”</p>

角落里，阿姐用手捂着脸，目光却从指缝中透出来，一眨不眨的盯着两人女上男下的场景。</p>

萧砚尤显无辜，举起了手，以免触到不该碰的地方。</p>

“尸祖避世久矣，确实不如女帝的名声更有受众。”</p>

降臣咬了咬牙，涂有蔻丹的指甲几已逼近他的咽喉：“那些俗人也便罢了，你分明都见过，难道我不比她美？？”</p>

“尸祖，美则美矣。就是……”萧砚及时止声，目光却落下，瞥着攥他衣领的纤纤玉手。</p>

前者柳眉上扬，先是不解，而后反应过来，便下意识心虚的松开手：“你都知道了？”</p>

萧砚缓缓点头。</p>

“这又如何！？”降臣咬牙道：“难道她的手能比得上杨玉环的手？你又没摸过她！”</p>

萧某人不与反驳，闭上了眼。</p>

但他的下颌却被降臣捏住，迫使他睁开了眼。</p>

“姓萧的，你听着。这世间的女子，唯有本姑娘，才值得你如此追捧！”</p>

降臣气息如兰，那双桃花眼中，散着无穷的魅惑，“唯有我，清楚你到底想要什么。而我，也能帮你促成这一切，就算是长生……”</p>

萧砚笑了笑，打断道：“尸祖对在下，为何要如此尽心尽力？”</p>

“很简单，我有我的目的。”降臣理所当然道：“而且，魁首需要换成我！本姑娘青春永驻，貌美无双，岂能被这些凡间女子压住！？”</p>

“此事暂且不提，尸祖不妨继续最开始的话题。为何会说萧某已然完蛋了？”</p>

“你最好将此事，好生记着。”</p>

降臣拍了拍手，盈盈负手道：“你这段时日强行修炼九幽玄天神功，虽没有我的协助，但本也无妨，循序渐进就可。不过你却把入魔当作了修炼的手段，入魔再入魔，岂是你的身体能抗住的？”</p>

“会有什么后果？”</p>

“你在透支寿命。入魔固然能短时间内成倍增长内力，但岂是如此好用的？”</p>

降臣柳眉轻蹙，道：“且你已然偏离了我预定的修炼方向，这功法虽还不稳定，但只要一次破开心魔，便极难再次入魔。但你却不同，竟把入魔当成了手段。依我的看法，你的状况反而更像这功法的起源……”</p>

“起源？”</p>

“你可知多阔霍？”</p>

降臣沉吟了下，缓缓道：“你若说是入魔，不如更像是萨满一教的‘出马’。以透支寿命为代价，强行增加战力，萨满称其为‘献身于神灵，完全成为杀戮的邪魔’。但偏偏你还能够自己清醒过来，尤为称奇。”</p>

萧砚沉默了，他若说是能够自己清醒，不如说是在慢慢堕落。杀戮的人性逐渐填满他的思想，直至未来的某一日，不可遏制。</p>

细思过来，这俯身的‘神灵’，不如说是上一世陷入杀戮而无法自拔的自己。</p>

“九幽玄天神功，和多阔霍有什么关系？”</p>

“这个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你现在只管记着，只要没有我，你就完蛋了。”降臣扬起下颌，盈盈负手，分外优雅。</p>

“何解？”</p>

“……”</p>

萧砚捏了捏眉心，有些没想到这个让他极为痛快的功法，居然会这般麻烦，便终于气馁道：“尸祖……艳压女帝。”</p>

“空口无凭。”</p>

“魁首……你的。”</p>

降臣果然哼声一笑，放下了架子，来回踱步道：“很简单，有两个办法。其一……”</p>

她顿了顿，折身瞪了眼正偷看的阿姐。</p>

后者大惊，有些不解她凭什么发现了自己在偷看，便缩头藏进了胳膊中。</p>

萧砚已猜中第一个法子是什么，便抬了抬手：“第二个方法。”</p>

“换血。”</p>

降臣随手指了指一旁的耶律质舞：“这小姑娘，内力雄厚、乃阳中之阳，更比你的纯净千倍，几可根除你的隐患。就在方才，我已清洗过你全身经脉，只要你愿意，马上就可开始。”</p>

萧砚沉吟了下，“她会如何？”</p>

“功力暴跌，或者是死。”</p>

“现在不能动她，我还有用，再议吧。”</p>

萧砚摇了摇头，下榻穿上外衫。</p>

“喂，你知道我们为了困住她，费了多大力气？”降臣瞪大了美眸，不可置信道：“再议？我可不是你的下属，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p>

“那便等我要死了，尸祖再想法子，如何？”萧砚玩笑道。</p>

“蠢货。”</p>

后者美眸流转，欺身上前，低声道：“姓萧的，你不赞成此方法，该不会是图我身子吧？”</p>

萧砚闻言淡笑，却是大步出了房门。</p>

降臣盯着他的背影，能愈发察觉到，这少年郎在短短半年间，几是变了个人。</p>

阿姐小心翼翼的凑过来。</p>

“额的血，还换不？”</p>

“不换了。”</p>

“勒个男娃娃，也有一百多岁了吗？”</p>

“……换。”</p>

——————</p>

上官云阙在门外等了许久，恰见萧砚出来，便喜滋滋的迎了上来。</p>

“萧郎，你真是吓死人家了……”</p>

后者沉吟了下，却是摊开手掌，思索着‘透支寿命’这一后果。</p>

上官云阙见他沉默着，遂也有些发愣，提醒唤道：“萧郎？”</p>

“哦，王彦章那边，有何消息传来？”</p>

“险些忘了大事。</p>

“漠北王后述里朵，要与你单独谈谈。”</p>

上官云阙从袖中摸出纸卷，继续道：“还有幽州急信，李存勖已兵临城下。”</p>

“不急，先迎王后。”</p>

(本章完)</p>